离开玉王府,上马车前凤天倾状似无意的扫了眼王府拐角位置,走上马车。
拐角处,穿着粗布衣的男子确定马车离开后才从角落离开。
男子一路隐蔽的进入一座府邸。
“凤天倾和白清进玉王府后一直坐在前厅,半时辰左右玉王爷出现,三人在前厅谈话,周围布有灵力,属下怕暴露行踪就没有靠近。”男子恭敬的对上方人汇报着。
上方人举止优雅,容貌俊美,他听完后沉吟片刻:“继续盯着玉王府。”
汇报的人不解:“殿下,为何不让属下跟着公子玉或者凤天倾,而是盯着玉王府?”
“你若跟着这两人定会暴露。”
汇报的人不信:“殿下,公子玉虽大病初愈但灵力方面并没有属下强,凤天倾……属下虽未跟她交手,但从灵力上来看她也不是属下的对手。”两个不是他对手的人,怎么可能会发现他在跟踪他们?
公子衍轻笑:“公子玉若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早就命丧黄泉,至于凤天倾,光明殿圣子跟凤天倾在宫门口发生矛盾的时候还落了下风且跟在她身边形影不离的白清实力绝对在你之上。 ”
闻言,汇报的人沉默下来。公子衍开口:“行了,下去吧。”
汇报的人离开,公子衍眼眸深沉:“两位还不准备出来吗?”
并未刻意隐藏的凤天倾和夜九玄出现在房中。
见到来人,公子衍抿唇,那蠢货不仅没探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居然连被跟踪了都不知道。
公子衍掩下冷意:“来的正好,我已为你准备好刀匠,原打算亲自将刀匠送过去,现在倒是省了事。”
这话中有着提醒,他虽然派人暗中盯着她跟玉王府的联系,但同时也派人帮助她。
凤天倾自是分辨得出来公子衍并不想与她为敌,可:“你为何让人盯着玉王府?”
公子衍微微沉眸:“因为我是皇子。”
凤天倾稍稍一想就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从公子玉被封为玉王爷开始他就已对你没有威胁。”
公子衍笑问:“天倾公主有没有想过,如果我等皇子在这期间‘意外’丧命,谁最有继承皇位的可能?”
凤天倾抿唇:“你们的子女?”
听到答案,公子衍笑了:“身为凤国公主,天倾公主还真是有点天真呢。”
凤天倾皱眉。
公子衍继续道:“公子玉就算被破例封为王爷也是当今父皇的儿子,如果我等皇子出事,子女尚且年幼,最有可能继位的就只有这位被破例封为王爷的公子玉呢。”
凤天倾嘴角轻抽:“如今公云国随时都有可能被邪灵攻破,你们居然还有闲心争夺皇位?”
公子衍装作忧愁的叹叹气:“所以公云国现在的情况对我而言并不利,不仅得防备兄弟还得时刻戒备邪灵,唉……”
“公子玉……”
凤天倾本想说公子玉不是那么心机深沉的人,可转眼想到公子玉和悦凝成婚的事,从赐婚开始一直隐瞒到成婚当日而且还把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哪怕皇上知道了都不能说什么。
这样的人……
公子衍说着:“你跟我是同门师兄妹,在花习国我们又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所以我真的不想跟你为敌。”
闻言,她抬眸:“我也不想掺和你们争夺皇位的事。”
公子衍问:“你真的不会掺和吗?”
凤天倾:“不会,所以请不要再派人盯着我进出玉王府。”
公子衍拒绝:“这可不行,就算不盯着你,我也得派人继续盯着玉王府的一举一动,以防自己什么时候被算计了都不知道。”
凤天倾垂眸不言随后拉着夜九玄一起离开这里。
公子衍尚未反应就见两人已离开,沉眸喃喃:“不会掺和吗?”他怎觉得这句话不可信呢。
此时,半空。
凤天倾沉着小脸,她不想掺和皇子夺位的事。
但,这会不会祸及悦凝?
悦凝如今已是公子玉的王妃,如果公子玉真的对皇位感兴趣定会跟公子衍相争,争斗中公子衍若想利用悦凝来对付公子玉,到时候不管公子玉妥不妥协,悦凝都会因此受伤。
她想这些做什么,悦凝受不受伤与她何干?
……
真的无关吗?
耳边有人低哑的说着:“小猫儿随心就好何必想那么多。”
“太麻烦,何况等兵器一好我就得教花习国的人使用,没多余的时间去关注他们争夺皇位的事。”
夜九玄眼眸轻闪:“如果可以帮忙,小猫儿想帮他们谁得到皇位?”既然小猫儿这么困扰,那他就帮小猫儿解决好了。
凤天倾抿唇不语。
等了一会儿都没得到回答的夜九玄:“这问题很难吗?”
凤天倾抬眸望着他:“知道答案后你想做什么?”
男人勾唇:“小猫儿看出来了吗?”
凤天倾突然问着:“我记得你有派人在暗中保护悦凝?”
他轻应:“嗯,他昨日就已到,没得到我命令前会一直在暗中保护江悦凝。”
“是吗?”她喃喃,再次抬眸已不见愁绪:“那就暂且这样吧。”
不管他们如何争只要悦凝的安全有保障就行!
听到这句话,夜九玄打消帮忙的念头。
两人回到训练场时刀匠们锻造的弩已半成形。
凤天倾走进训练场内的时候发现多了一些从未见过的人,那些人正站在训练场角落里炼制丹药。
丹师?
“天倾,你回来了。”朱兰迎上来。
凤天倾点点头:“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我今天一早就去玉王府找悦凝,可是他们告诉我悦凝还在休息,没办法,我就先回了府,刚好看到有丹师在炼丹,心想,训练场有这么多人,如果每次都是天倾一人炼丹肯定忙不过来,所以就让他们来训练场帮忙炼疗伤的丹药了。”
其实朱兰还隐瞒了一件事,那就是父亲在得知她想让丹师来训练场帮忙的时候二话不说就把府中全部丹师派来帮忙。
昨日也是,如果不是父亲允许,她根本就拿不到那么多的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