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餐豪华自助,让宫沁雅对时慕笙的意见越发大,下午的拍摄波折频出,又将整个剧组的气氛弄得无比低迷。
收工后,白宛玥和时慕笙一起走,拧着眉头问:“慕笙,你和宫导以前认识吗?”
时慕笙苦笑:“你也觉得我应该和她有恩怨?”
白宛玥点头,略同情地看着她。
长了眼睛的人应该都能看出来吧。
“可能我们八字不合。”时慕笙耸耸肩,发自内心地叹了一口气。
她得回去旁敲侧击地问问洛烬辰了,不然总这样吃闷亏,这一部电影拍下来,她估计得残废。
白宛玥拍拍她的肩:“你当心点吧,后面还得拍挺久的呢。”
时慕笙苦着脸点头:“宛玥,如果我不幸辞世,请记得为我收尸。”
“呸呸呸,胡说什么呢。”白宛玥一脸不赞同。
“开个玩笑。”时慕笙吐吐舌头,顺带把她一起叫上了黎刚的车,两人讨论剧本。
回到旅馆时已经晚上十点多,时慕笙一进门就看到洛烬辰哀怨的脸。
他可怜巴巴地控诉:“你说过早点回来的。”
他一个人独守空闺,还要面对一堆烦人的工作,十分空虚寂寞。
“进度赶不上,我也很绝望。”时慕笙略心累,走过去靠在他肩上,晃荡着脚丫子。
洛烬辰把她整个人都抱进怀里,柔声问:“怎么了?受委屈了?”
黎刚跟他说了片场的事,但没提宫沁雅。
“没有。”时慕笙语气闷闷地回答,心中无比纠结。
“那是累了?”洛烬辰亲亲她额头,大掌从背脊移动到肩膀,力道适中地按压着。
“有点。”时慕笙道,又往他怀里靠了靠。
半晌,她轻唤:“阿辰。”
洛烬辰的手换了一边肩膀:“嗯?”
时慕笙咬咬唇,问得十分委婉:“我们领证的事,有多少人知道?”
“几个朋友,还有我身边和你身边的人。”洛烬辰道,又问,“怎么突然问这个?”
细细数来,知道的人其实挺多。
时慕笙笑笑:“想知道地下战打得怎么样。”
朋友,宫沁雅在其中吗?
洛烬辰抬起她下巴:“慕笙,你今天怪怪的,谁欺负你了?”
“真没有。”时慕笙看他一眼就别开了视线,“大概真的是累了,我去洗澡。”
说着,她便下床去浴室。
洛烬辰看着她的背影皱了皱眉,给于欣欣打了个电话,询问片场的细节。
于欣欣想得不如黎刚那么多,听总裁问便一五一十地跟他说了。
她也知道宫沁雅是洛烬辰的初恋女友,所以并未明说她针对时慕笙,而是着重渲染她反复NG的事。
洛烬辰又不是傻子,自然能听出其中的深意。
挂断电话,他有些烦躁地拧眉。
宫沁雅是不是从什么地方听到了风声?所以才针对时慕笙?
洛烬辰秃噜了一把头毛,暗想:若能公开和时慕笙的关系就好了,这样就可以光明正大地保护她。
思来想去,洛烬辰觉得总这样偷偷摸摸不是个事儿。
时慕笙说了,什么时候拿了影后,什么时候公开。
可万一她就是这么寸,和影后奖杯无缘,那他岂不是一辈子都只能做她背后的男人?
而且,她那么优秀,以后更多人发现她的好,他一定会多很多情敌,就像现在的鹿晏鸣。
洛烬辰有了浓浓的危机感,几番考量之下,他给郑舒云打了个电话。
两人商量了下许久才确定最终的解决办法。
时慕笙洗完澡出来,他已经挂了电话,心情还不错。
洛烬辰起身走过去,主动帮她擦头发:“慕笙,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
“有。”时慕笙晃了晃脑袋,“你温柔点,我头皮都要被你扯掉了。”
她刚刚在浴室里想了很多,决定还是不告诉他宫沁雅的事。
虽然他们现在很好,但宫沁雅毕竟是初恋女友,在他心里看肯定有着特殊的地位。
他来看她,气氛这么好,万一因为这件事破坏了,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洛烬辰曲起手指弹了弹她脑门:“有这么大力吗?”
幸好让于欣欣跟着她,否则这闷葫芦受欺负了也不会说,真傻。
时慕笙幽幽地看他一眼,伸手揪揪他头发:“你稍微感受一下。”
洛烬辰“嘶”了一声:“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不要随便摸男人的头?”
时慕笙眨着眸子道:“我只知道‘老虎屁股摸不得’。”
“半个多月不见,学会拐着弯骂我了。”洛烬辰挑起一边的眉毛,眸中有几分危险。
时慕笙一脸无辜:“难道你喜欢直接被骂?”
洛烬辰一把捏住她的脸蛋,对着她嘟起的嘴亲了一口:“油嘴滑舌。”
时慕笙不服气地瞪他,含糊不清地道:“那你还亲。”
“我高兴。”洛烬辰一脸无赖样,说着又亲了一口。
闹了半天,时慕笙的头发干得差不多,洛烬辰美滋滋地搂着人躺下,没一会儿就开始叹气。
时慕笙问:“怎么了?”
“我在想,我这禁欲生活过得是越来越有心得了。”洛烬辰语气认真,好似在说什么严肃的事。
时慕笙在黑暗中翻了个小白眼,伸手在他腰间拧了一把,心道:禁欲了那么多年也没见你多有感悟啊。
洛烬辰夸张地闷哼一声,尾音百转千回:“宝贝儿,我现在禁不起撩拨,你别玩火。”
时慕笙动了动,用手垫着下巴,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洛烬辰将她身子托高了一些,啄一口她唇瓣:“看这么入迷,是不是发现我完美得无可挑剔?”
“洛少,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闷骚。”时慕笙摆出一副识人不清的遗憾表情。
明明在其他人面前拽得跟二万五八似的,不苟言笑,到了她这儿就像个流氓,她该高兴吗?
洛烬辰“啧”了一声:“我一直以为在你眼里是明骚,看来我不够努力。”
时慕笙唇角抽了抽:“你还挺自豪?”
“非也。”洛烬辰高深莫测,“俗话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一般而言,该是有道理的。”
就这八个字,夏新燃苦口婆心地跟他说了一个多小时,他不能辜负他的一片苦心。
时慕笙冷艳勾唇:“我可不是一般的女人。”
洛烬辰眸中划过笑意:“嗯,是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