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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身体还疼吗？”
南宫瑾一见萧素菲醒过来，急忙抓着她的小手一遍遍确认，他生怕她体内兽血之毒未完全逼出，还会带来身体上的不适。
萧素菲眨了眨眼睛，轻轻摇头：“不疼了。”
先前五脏六腑包括身体真是火烧火燎地剧痛无比，难以忍受，但此刻她已经觉得浑身清爽，除了虚弱和疲惫之外，哪儿都不疼了。
若一定说有的话……就是她手腕上似乎隐约传来一股刺痛。
不过，这种刺痛可以忽略不计。
她不解地看着他：“怎么回事？莫非你找到解药了？”
南宫瑾握着她的小手，亲了又亲，才道：“是我父王回来了，他还带回来圣灵神域的天宫圣女公孙婉儿，刚好她身上有天宫秘制灵丹，可以将兽血之毒逼出五脏六腑，再通过你手腕的伤口逼出来。”
南宫宣回圣灵国了？
萧素菲这才想起，她之前昏昏沉沉被南宫瑾抱上马车时，似乎的确听到冷衍的声音，说什么老王爷回来了。
而她又很快想到，她之前在正厅椅子上的时候醒过来一次，依稀见到了一个如仙子下凡的美丽女子。
恐怕……那就是南宫瑾口中所说的天宫圣女，公孙婉儿了吧？
“天宫圣女。”萧素菲抿了抿干涩的唇，淡淡一笑，明眸看着南宫瑾：“应该是圣灵神域里很厉害的人物吧？”
天宫老人，她并不陌生，虽然天宫老人很少出现在世人面前，但他所创立的天宫却在圣灵神域威震四方，和她萧家几乎齐名。
如果不是天宫老人座下几名弟子都不成器，两个儿子又都生来带残疾，只怕天宫的势力还要大过她萧家的。
却不想，这次救了她的人，居然是天宫的圣女公孙婉儿！
南宫瑾摸摸她的头，低声安抚：“别想太多，安心休养，等身体好了之后，我替你讨回公道。”
萧素菲这时才发现，南宫瑾改了自称。
他一向在她面前自称‘本王’的，那让他有种孤傲尊贵的感觉，此刻换了自称……倒听起来有些淡淡不习惯了。
莫非是因为南宫宣回来了，他不好再自称‘本王’的缘故？
萧素菲望着南宫瑾片刻，没有问出心中疑惑，只干笑了一声：“想不到我会欠下天宫的人情。”
在圣灵神域时，萧家和天宫素无交集，倒是她当初那位未婚夫，偶尔会和天宫的人往来，也不知是什么关系。
她从未打听过。
“天宫老人是我父王的师父。”南宫瑾简单解释了一句，摸摸她的额头，宠溺笑道：“放心吧，都是自己人。别想那么多，好好再睡一觉，明天就会好很多了。”
萧素菲体内的兽血之毒虽然已经被逼出，但她因为失血过多，脸色还是十分苍白。
听到南宫瑾的解释，萧素菲这才恍悟，为什么天宫圣女会出手救她，原来……南宫宣是天宫老人的徒弟，这就难怪天宫老人的孙女会出手相助了。
“我在想，是谁给我下的兽血之毒。”萧素菲一双清澈水眸，微微黯了黯，随后又夹杂了一丝凌厉。
她已经想到可疑之人了。
“丫头认为……是萧然？”南宫瑾不愧为南宫瑾，一眼就看穿了萧素菲的心事。
萧素菲淡淡勾起苍白唇角，“你说，除了他之外，还有谁最容易接近我而不被我防备呢？”
萧然刚凯旋归来，她才刚回萧府见过萧然，就中了兽血之毒，不是萧然下毒还会有谁呢？
何况她和南宫瑾都已经发现了萧然的不对劲儿，一切都对得上号。
“或许，他不是真的萧然。”南宫瑾说出一句令萧素菲攸然震惊的话。
“什么？你是说他是假冒的？”萧素菲震惊地想要撑身坐起，但却被南宫瑾手疾眼快按住了肩头，没让她乱动。
“不要乱动！”
南宫瑾语气虽霸道，眼底却是止不住的怜惜和心疼，他轻柔地摸了摸萧素菲的脑袋，将大掌贴在她脸颊上，随后承诺：“你安心养伤，我会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然后一五一十告诉你真相的。”
本来之前只是隐约对萧然有些怀疑，毕竟他和萧然也打过几次照面，知道萧然的为人，尤其是萧然对萧素菲的疼爱，整个圣灵国皆知。
但此次一番谈话，他发现萧然虽然看起来正常，甚至极力模仿正常的萧然，却还是露出了不少破绽。
而在萧素菲中了兽血之毒后，他就更加确定心中猜测了。
因为真正的萧然无论有什么苦衷，都绝对不会伤害萧素菲！
兽血之毒何其霸道阴毒，只有对付恨之入骨的强大敌人，才会舍得用兽血之毒。
所以，现在这个萧然，必定是假冒的！
“好，我等你的消息。”萧素菲也知道自己现在这么虚弱，帮不上南宫瑾任何忙，反而会拖他后腿。
她若真想快点知道真相，就要好好养伤恢复体力，让南宫瑾放心地去查萧然一事。所以她乖乖地点了头，没有再乱动。
南宫瑾一直守到萧素菲沉沉睡去，他才替她掖好被角，起身走了出去。
“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到了院子门口，南宫瑾冷冷看着垂手而立的冷衍，语气冰寒如斯。
冷衍一直盯着萧然，从南宫宣回九王府后他才回来，萧然那边，他也派了另外一名暗卫去盯梢，此刻已经掌握了不少萧然的动向。
他便立刻禀道：“启禀小王爷，萧然今日频频打探萧二小姐的动向，得知萧二小姐在九王府后，十分坐立不安。之后，他穿夜行衣出门，和一名神秘人见了面。”
南宫宣这个老王爷一回来，南宫瑾自然变成了小王爷。
神秘人？
南宫瑾眸色冰寒：“是什么来头？”
“属下一路跟踪到了东宫，那神秘人入东宫后没再出来。之后，属下便因获悉老王爷回来一事，匆匆离开了。”冷衍说道，心下有些忐忑，不知道会不会遭到主子的责罚。
毕竟，他没经过主子的允许，便擅自没再盯着萧然，而是回九王府来报信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