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牧起身就朝门口走去,他才一下床,房门就化为漫天木屑,紧接着守在门外那四名守卫就飞了进来,重重砸在了地上。
杨牧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因为他发现那四名守卫脖子已经不正常的扭到了脑袋后面,死的已经不能再死了。
一名黑衫男子负手慢悠悠的从屋外踱了进来,他枯瘦的脸庞上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狭长的眸子仿佛毒蛇一样朝杨牧看了过来。
当看到杨牧眉心那道青色剑纹时,黑衫男子眼中一亮,忍不住放声大笑,“果然在这里,哈哈哈!”
黑衫男子身形一闪,探手就像杨牧抓了去。
杨牧整个人都僵在当场,那黑衫男子在伸手的同时,一股气劲就牢牢锁定了他,想跑都跑不掉。
就在黑衫男子要得手的瞬间,一道剑光若流星般迸射而来对着他的头直斩而下,若是他继续去抓杨牧,这剑光只怕就要将他的头个斩掉。
“九剑式!”黑衫男子神色冷然的望向了门口方向,“你是周家的人。”
周知墨蒙着一层面纱卓然而立,她淡淡的瞟了一眼黑衫男子,“幽冥手,王阀的人?”
黑衫男子哈哈一笑,“小丫头有点见识,不错,本人正是王柏。”
周知墨冷笑一声,“原来是幽冥双狗之一,你们两条狗一向形影不离,另外一条去了哪里?“
周知墨话音才落,一道黑影直扑向她身后,狠狠的一掌拍在了她背心。
“砰!”
一道绚丽的剑光骤然绽放,周知墨全身笼遭在一层白光中巍然不动,而那道黑影则惨叫一声,身形暴退到王柏身边才稳住了身形。
杨牧愕然看去,却见来人和王柏长相一模一样,连衣服都是一致的,竟然是一对双胞胎。
“剑气护体,这小娘皮有天阶修为了。”这黑衣人捂着手掌恨声的望着周知墨道。
王柏满脸惊诧的看着周知墨,“年纪轻轻能有如此修为的,除了那位的女儿实在想象不到还能有谁了。”
周知墨淡淡的道,“知道我是谁,还不快滚。”
王柏哈哈一笑,“大哥,这小娘皮当周北宫还在呢。”
旁边的黑衣人咧嘴阴阴一笑,“若是周北宫还在,我们兄弟自然乖乖的夹着尾巴跑了。可是如今嘛,你们周家内斗不休,却还想着图谋其他九天传承,真的是不知死活!”
周知墨神色淡然,只是秀目中透出一抹冷意,“看来我们周家出了不少叛徒。”
王柏嬉笑一声,笑容满面的道,“谁让你们周家家大业大,周北宫失踪之后,秘元会就像无主的金子,都想要来分一杯羹。
你们周家嫡脉把持秘元会多年,又只剩下你一个独生女。
啧啧,秘元会千年来积攒了多少财富,又有多少奇功秘法,神兵利器,光是想想都让人心旌摇曳。 哪怕是一国之君都会起贪念,何况是你们周家那些人。”
黑衫男子嘿嘿一笑,“老二,听说周大小姐有绝世容颜,不若今天我们将她擒了回去,做几晚上露水夫妻也不错。”
杨牧一直在旁边安静的听着,事实上他不听也没办法,因为他身体一直被王柏用气机锁定着,无法动弹。
听完他们的对话,他对周知墨的处境不禁有了几分同情,她倒是和唐若心的情况有几点相似。
话说回来,他身为作者也不知道周北宫的情况,因为他还没写到秘元会的纷争就太监了,现在又有系统掺和进来,剧情就更加扑所迷离了。
现在看来,周北宫不知道什么原因失踪了,如此庞大的财富想不引起旁人觊觎都不可能。
周知墨听到王柏二人的对话并不动怒,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下,手掌在空中随意一划,就见无数道剑光亮起,紧接着就朝着王柏兄弟迸射而出。
王柏兄弟互望一眼,脸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身形突兀的消失在了空中,连带一起消失的还有杨牧本人。
周知墨神色骤变,她身形连动,人已经冲至王柏兄弟两人身前,凝神向地面看去,只见他们刚才所在的地方还残留着一道微弱的光芒,在周知墨出现之后,很快就湮灭不见。
“传送阵!”周知墨一张脸变得铁青,终于知道自己上当了。
王柏两兄弟可谓奸诈至极,他们从一进来就没打算和她争斗,所以故意说那些话让自己分心,目的就是为了拖延时间让传送阵发动。
传送阵的代价极大,需要很多时间和灵器来布置,王柏兄弟只花了短短几分钟就完成了,必然是先携带了阵基,再通过天阶以上的灵器激活,才能在如此段的时间内将三个人传送出去。
但是仓促之间的传送,应该传送不出多远的距离,即便是最擅长阵法的王阀,最多不过十里之地。而这个范围之内的传送点,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王阀的狗腿子金世逸府中。
想到这里,周知墨怒哼一声,身形骤然消失在房间内。
杨牧正以为周知墨会和王柏兄弟大打出手之际,就觉得眼前一花,一股诡异的气流包裹住他的身体,让他呼吸都有些难受起来,没多久人已经出现在了一个极为空旷的大厅内。
“哈哈,大哥,那个小娘皮估计要被气的要吐血了!”王柏得意洋洋的丢开杨牧,冲着孪生兄弟王松大笑道。
王松嘿嘿笑了起来,“那小娘皮江湖经验太少,不过她迟早会反应过来,金世逸拖延不了太多时间,我们得抓紧了。”
两人目光一转,同时阴森森的看向了杨牧,目中满是贪婪之色。
杨牧被他们看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怎么看都觉得这两个家伙像基佬。
他忙赔笑道,“两位前辈想要的东西,晚辈大致猜测的到,请两位前辈准备纸笔,我马上将东西写给两位。”
王柏哈哈一笑,拍了拍杨牧的肩膀,满意的道,“不愧是乞丐出身,有眼力见儿,我喜欢。”
杨牧神色微变,王柏兄弟知道自己这具身体原来的身份,显然是做过调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