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锺书先生讲过,《老子》所谓师法天地自然,不过是借天地自然来做比喻罢了,并不真以它们为师。从水的特性上悟到人应该“弱其志”,从山谷的特性上悟到人应该“虚其心”,这种出位的异想、旁通的歧径,在写作上叫作寓言,在逻辑学上叫作类比,可以晓谕,不能证实,更不能作为思辨的依据。
钱先生是把《老子》当作一个纯粹的学术研究对象加以分析的,可想而知的是,他的《管锥编》如果不是写得足够晦涩难懂,恐怕早就招来人民群众的一片骂声了。对待传统经典,有些人喜欢站在巨人的肩上,但更多的人喜欢跪在巨人的脚下。 cjZqd8Ag0iGhlddmdTU0Klbb/jKBCu5pEQ9cDHQkIAEDs0HndameVPYbXk0F8jW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