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眨眨眼,道:“你和你师哥出去之际,将这两只龟壳,全都敲碎,做成一块一块的这样是不是就可以搬出去了?倘或一次搬不走,那还可以分成几次,你看过蚂蚁搬家吗?就像蚂蚁那样,一点一点就搬走了。”
狄豹眼睛一亮,道:“你说的这个办法真的不错。”回过头来,对秦彪道:“师哥,回头咱们就按照虎子兄弟这个办法,你看怎么样?”
秦彪脸色铁青,冷冷道:“什么破龟壳,你要你自己想办法拿走,我可不要。”
狄豹一呆,他没有想到师哥竟然是这么个态度,那意思竟是嗔怪自己了。
狄豹一时间手足无措,呆在那里。
虎子笑道:“狄先生,你师哥不帮你,回头我和龙大哥帮你。”
狄豹看看自己的师哥,又复看了看虎子,向虎子尴尬一笑道:“多谢你啦,虎子兄弟。”
虎子笑嘻嘻的道:“不用客气。”
丁山在一旁心里暗自鄙夷道:“这个姓狄的真是个傻子。”
龙卷风坐在玄武雌龟的脖颈之上,指挥玄武雌龟向洞窟里面走去,这一路之上,虎子逗弄狄豹的言语自是一句句俱都落入他的耳中。
龙卷风自是不会在意虎子的胡闹,毕竟虎子只不过是和狄豹开开玩笑,也是无伤大雅。
龙卷风心中留意的是那丁山和秦彪二人的一举一动,只要这二人有所异动,龙卷风立时便会出手,将之除去。
这一点龙卷风自是不会手下留情。
玄武雌龟一路向前,盏茶时分之后,便即来到那一座洞窟之中,刚刚进到洞窟之中,那鲛人灯上的杨鹰便即大声叫了起来:“爷爷,爷爷,铁前辈我在这里——”
杨啸风大喜,看到孙女平安无恙,一颗心就此放了下来。
龙卷风等人乘坐玄武雌龟来到那洞窟中央,鲛人灯下,龙卷风飞身而上,将那杨鹰从鲛人灯上抱了下来,然后再次落到那玄武雌龟的背上,将杨鹰放了下来,而后交到杨啸风的手中,笑道:“杨前辈,杨姑娘平安无恙,龙某可不敢让杨姑娘有半点损伤。”
杨啸风喜道:“多谢龙老弟了。”拉着杨鹰的手,再也不肯放开了。
杨鹰有些羞红了脸,将手往后扯了一扯,对杨啸风低低道:“爷爷,我再不做什么危险的事情了,你放心好了。”
杨啸风口中答应,但是一只手却还是死死抓着杨鹰不放。
杨鹰也是无可奈何。心道:“爷爷看的我这么紧,日后出了这帝陵还是个问题,但是说什么我也要和龙大哥一起,龙大哥去哪里,我就跟着去那里。”
杨鹰心中计议已定,也就不再挣扎,任由爷爷抓住自己的手。
铁辟邪目光环顾四周,不禁有些微微诧异,道:“龙老弟,这里怎么和咱们之前所待的那一座洞窟一模一样啊?”
龙卷风沉声道:“不错,铁前辈,这一座洞窟和之前的那一座一模一样,龙某觉得这其中大有古怪,这才将几位带到这里,一起参详一下。”
杨啸风看着这一座洞窟,细细打量了一番,这才转过头来,对铁辟邪道:“铁兄,你看这洞窟像不像子母阴阳洞。”
这子母阴阳洞五个字一出,众人都是一愕。
丁山暗暗冷笑,心道:“这个看上去病歪歪的老头是不是故弄玄虚呢?还什么子母阴阳洞,真能吹。自己怎么从来没有听二弟丁峰提起过这子母阴阳洞的典故?那一张地形图上也没有标示这什么子母阴阳洞。”
铁辟邪听得杨啸风如此说,先是一怔,而后目光转了过来,在这洞窟四处环顾一周,这才点了点头,道:“这一个洞窟和先前那一只洞窟形制相同,大小相若,只是差了一个洞窟中央的水池,这两个洞窟,却是一子一母,一阴一阳。的的确确是子母阴阳洞。”
虎子奇道:“师祖这里为什么叫子母阴阳洞?”
铁辟邪指着这洞窟,沉声道:“虎子你看,这洞窟之中,这一处洞窟较小,前面那一座洞窟较大,是以便分为一子一母了。”
虎子奇道:“这一子一母,那个是子那个是母?”
铁辟邪奇道:“自然这个小的一些是母了,大的一些是子洞。”
虎子不大明白,奇道:“为什么啊师祖?”
铁辟邪沉声道:“因为这个母洞在这个子洞的上面,你刚才进来之际,没有留意,咱们进来的时候,那一条通道是倾斜向上,所以这个母洞便是在那子洞的上面,而且这母洞里面的这一眼池水,一定和那子洞下面有孔洞相连,这一眼池水一定是可以提供给那些掘地鼠饮用,否则的话那些掘地鼠无法生存,而这两只玄武巨龟也就无法存活下去。
那些掘地鼠是依赖这母洞之中的这池水才能活下去,而这两只守墓的玄武巨龟却是依赖那些掘地鼠才能生存,这便是互相依附的一个结果,谁也离不开谁。这子母阴阳洞更是循环往复,让这掘地鼠和玄武巨龟可以好好存活下去,以便抵御进到这帝陵之中的盗墓人。”
虎子喃喃道:“原来如此。”
铁辟邪双目望着那一眼水池,缓缓道:“这洞窟既然是子母阴阳洞,那么这玄武巨龟的机关一定就在这洞窟之中,咱们只要细细寻找一番,一定可以找到这洞窟之中暗藏的机关所在。”
杨啸风和龙卷风都是点头。
丁山和秦彪却是不以为然。
丁山心道:“你们不愿请教我,那也就怪不得我藏私了。某家现在装傻充愣,也就任由你们寻找那机关所在,到时候老子好坐收渔人之利。”
秦彪也是暗暗道:“既然你们想要自己寻找,那秦某也只能听之任之了。”
这二人本来抱着一个目的,袖手旁观,谁知道站在一旁的狄豹却忽然大声道:“铁前辈,龙老弟,其实咱们大可不必这样吧,这里的这一位丁先生可是手中有一副这帝陵的地形图,咱们现在按图索骥,不就行了?”
这一番话说的可是十分流利,只不过听得丁山脸上微微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