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不知道怎么办。”沈炼辰急闪时那边落地窗前的张宗明电话响了,张宗明接起来后含糊几句,提高了音量:“我出来说,哎呀蒋队,不是兄弟我不吭声,也不是不肯叫你,我实话和你说吧,我今儿给沈炼辰逮到,你说我又不好赶他走是不是。”
停顿了下后他继续道:“是,是,这话说的,蒋队谢了啊。”
放下电话就对沈炼辰问:“蒋明光怎知道我今天生日的。”
林安娜还没掩饰呢,沈炼辰已经开口:“怪我,今儿和辛浦说的,估计他去所里听事给知道的吧。”
张宗明不疑有它,骂道:“奇了怪了,不是你在那王八蛋好像还要过来,这是啥情况,他找我有事吗?难道和你有关,听你在就不好来?”
林安娜窃笑又开心。
抓沈炼辰去边角问:“你怎么没把蒋明光那破事说出来呀。”
女孩明眸皓齿笑颜如花,沈炼辰却是个渣货,毫不给面的道:“你是傻还是怎么的,我会和别人说那狗才在泡我同学吗?你丢人无所谓,我还要脸呢。”
林安娜顿时急了:“你混蛋。”手就要掐他嘴,沈炼辰想跑,被林安娜从背后扑上八爪鱼似的缠住,挂他后背上就发疯:“王八蛋,你能说点好听点的会死啊。”
这前胸贴后背,长腿腰间绕的,果然有奸情,张宗明气的轰隆一拍桌子:“还吃个屁,你们两去开房间得了。”
林安娜才反应过来,羞红了脸跳下去解释:“他刚气我来着。”
“我气你的话你直接大嘴巴子上脸,他气你你就抱上了,你这是不把寿星当人啊,不行,我也要抱抱。”张宗明这活宝还撒起娇来,沈炼辰二话不说上去来个公主抱,把张宗明搂胸前。
张宗明花容失色:“救命。”
沈炼辰顽心忽起把他放桌上伸手就抽他腰带。张宗明立刻尖叫:“不要呀。”
林安娜在后面跺脚娇嗔:“去死吧你们,孩子还在呢。”
萧红似懂非懂的起哄,一群逗比笑闹之际门被推开,顺路过来趟的张正喜夫妻看到儿子衣衫不整的平躺桌面上,身前还站着个小伙的画面都石化当场。
张宗明转头看到爹妈,生平第一次很勇敢的把同样呆住的沈炼辰踹飞好几米,落定后他狼狈的窜着腰带和爹妈解释:“我们闹着玩呢。”
“恩恩。”张正喜能说什么,难道当众追究儿子的性取向不成。
然他看向沈炼辰,沈炼辰揉着胸口面色微红:“叔,叔和阿姨好。”很怂很畏缩,媳妇见公婆似的。林安娜在边上笑的不行,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见这货不好意思呢。张正喜的妈妈看到她却一惊:“小林?你这丫头怎么在这里的?”
这下轮到林安娜傻眼了。
这也是个梗。
张宗明的妈妈林芬和林安娜的妈妈是朋友,林芬很早的时候还闹着玩想收林安娜做干女儿过,这种事在江城官场圈子里正常的很。大家互相结合嘛。随着林安娜越大越漂亮,林芬的心就越发热切,可是人家林安娜不乐意,什么干妈呀,想当我是童养媳吧,不干。
老一辈的来往多,女人间的打趣也不会和男人说太多。
至于双方小一辈的则没联系。
所以今天之前张宗明都不知道居然还有这么回事。
边上的张正喜做多少年警察了都,有点职业病,也就是容易不给人脸。
不过他得知这小子就是沈炼辰后,态度也不由热情起来。倒不是说沈炼辰有多出色,而是沈炼辰和孙云辉有交情,且他隐约听顾正祥提过一嘴,陈道亮可能要出警校做事。
陈道亮那级别放学校里无所谓,跳出来的话可不是一般单位能接纳的住的。所以张正喜才换上笑容。他道:“是小沈啊,久仰久仰。”沈炼辰自然大囧。
林芬则道:“小伙子蛮乖巧的嘛,真的很能打?”
她这话说的沈炼辰更窘。
林芬有一点和高彩霞很像,那就是天真。
但人家这天真是性子随和凡事不爱较真。高彩霞那老货的天真却是,活这么大都不知道自己啥东西什么都能参合,什么都爱多一爪子。
说起林芬的趣事还真多,林芬本来叫林芬芬,她今年四十七,过四十的时候特地缠着老公去派出所改名为林芬。为啥,多个叠音多显嫩啊人家开始不自信了呗。但等张正喜帮她改了之后她又不开心了,好呀,我要你改就改,你是不是嫌我老。
那半年张正喜的短信微信电话行踪给她查了个遍,张宗明都看不下去,但张正喜是真爱他老婆,还骂儿子:“你懂什么东西,这我们老两口的情趣,没你事。”
当时还是个愣头青的张宗明就火了:“前儿谁和我抱怨什么更年期的。”
“老子找你商议是为了让你妈心情舒畅,这叫抱怨吗,滚。”张正喜眼看要穿帮立马暴力起来,张宗明屁滚尿流后林芬却想自己这样是不是真有点过,心里那坎一舒畅,家庭便恢复了和睦。
看她问的这么萌,林安娜噗嗤起来,说:“阿姨,他斯文什么呀,可暴力了他。”
想这儿媳妇想到绝望的林芬,这就没好气的哼道:“和你不熟。”林安娜赶紧扑过去缠着她:“阿姨,干嘛呀,好嘛好嘛我叫你干妈好不好。”
林芬理她这臭丫头才怪,得瑟道:“别呀,我可不想和阿依古丽分宠物。”
听到阿依古丽这个名字,几个警察脸色都很古怪。
这名字其实蛮好听,但在警察系统已经烂大街。有些夜场洗浴中心会找点维吾尔的小妹冒充俄罗斯的撑场面,警察去查情况,十个八个自称阿依古丽。林芬这调侃够损的,张正喜赶紧道:“别闹了,多大人还像个孩子似的。”
又问儿子:“有我们的份吗?”他是为沈炼辰留下的,张宗明隐约有感觉,连连说有赶紧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