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提自己父亲,谢晓斌的动作一僵。
杨娜咯咯的笑起来:“怎么,连你老子的醋都吃?”
…大半小时后,谢晓斌抽搐着如烂泥匍匐下去。
“和你说个事。”杨娜忽然道。
谢晓斌茫然转头,杨娜的表情很认真:“看守所有个叫沈炼辰的,是实习民警,这家伙有点碍事。”
“什么意思,找你麻烦还是怎么着?”谢晓斌的脸上闪出道凶悍神色。
杨娜满足的一笑:“你想多了。”她将沈炼辰把智能的材料袋拿走这些事一说,然后提醒谢晓斌:“朱斌要去看守所的事你知道吧,王长春被杨更新打了脸正憋着呢,你回头最好联系朱斌从他那边出面操作操作。”
“朱斌算个什么东西。”谢晓斌满眼不屑的从杨娜精致的身体上翻落,然后吻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他喜欢她,也恨她。他刻意不去想这个女人除了和自己的老子之外,还跟谁,也许是丁浩,还是顾正祥?又或者死去的汪海洋?谣言很多,但没有人想到其中还有他。
对此他不知道是失望还是庆幸又或者两者都有吧。
洗漱干净的杨娜回来后依偎到他怀里,男女纠缠拥抱着好像世俗情侣那么睡去,直到第二天早上七点多,谢晓斌忽然觉得怀里空了,睁开眼看杨娜正站在窗口。
碧绿的湖水上渺无人迹,一缕阳光从东方云端洒在她身上,洁白的皮肤闪烁象牙的光泽,谢晓斌看呆了。杨娜回过头来时已恢复了人前的冷漠:“醒了?”
昨夜的激情就好像春梦,完全没在这个女人心底留痕。
谢晓斌好想有点动作,杨娜看出男人的欲望,直接道:“别碰我,我马上就要去有事,今天要找人商议项目。”
半小时后谢晓斌一个人出了门,当他钻进路虎前回看那处楼层时,并不知道此刻杨娜正电话他父亲:“怎么,老婆在家我就不能打电话?呵,紧张什么,抓紧时间过来,我找你有事。”
说完她毫不客气的挂掉电话。
谢晓斌的妈妈在厨房听到丈夫接了个电话,那头好像有个女人在笑,她的脸上也露出冷笑的神色,手边的锅里的水还凉着就好像这个家的温度,谢伟匆匆一句局里开会便走了。
父子两的车在同一条道的两头左右分开。
谢晓斌直接驱车到了朱斌家楼下摸出电话时沈炼辰已坐在看守所的办公室里。
刘德志不在。
沈炼辰坐了会儿就起身去巡查牢房,路过监控室的时候小石要他等会来,医护室那边门还关着,沈炼辰也不知道夏浅浅来了没,反正他现在也不乐意见她。
昨天既和孙云辉那边了解了情况,沈炼辰便特地去李志新的号房门口转了转。因为是大案里的买凶嫌疑,夏中天要求下看守所给李志新是单独的号。
李志新正蹲着那边无聊的刷坑,沈炼辰来到号房门口盯着他时他有所感觉回头,发现是将烟砸自己脸上的小民警后,李志新就讥笑起来:“哟,管教是来送烟的吗?”
“来。”沈炼辰招手。
他盯着李志新的脸,这还是他第一次正式的打量对方。三十多岁的李志新梳着大背头,脸颊两侧深刻的法令纹明显,整体的长相还算气派,只是那双狭长的眼里尽是自以为是的情绪令人反感。
等对方吊儿郎当的过来后,沈炼辰突然揪住他的衣领狠狠往栏杆上一拉,猝不及防的李志新的额头撞上栏杆疼的他哎呀一声,沈炼辰再狠狠一推:“狂什么东西,老子有的事办法收拾你,要不要试试?”
李志新没想到他这就动起手来,他捂着额头:“你知道我是谁吗?”
“奇葩东西,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沈炼辰没再搭理他,转过大炮的号勾勾手,大炮看他就怂:“管教。”
那边李志新开始嚎,上面的武警陈维已经知道沈炼辰和中队长的关系,骂李志新道:“闭嘴。”至于之前的事,坚决没看到。
盯着大炮的沈炼辰又勾勾手,大炮只好紧张兮兮的跑来,沈炼辰问:“二炮是你弟弟?”
“是。”大炮心想难道我弟弟搭上他来给我关照,沈炼辰下一句:“你弟弟蛮耐打的嘛,胆子也不小,竟敢调戏这里民警的女朋友,被我捶了顿居然没死。”
大炮立马:“啊…”
沈炼辰呵呵一声,笑的他毛骨悚然,等管教走后,他几兄弟就为他紧张:“炮哥,这可怎么办?”
大炮唉声叹气:“麻烦咯。”
其实沈炼辰不过是闲得无聊顺便逗他玩,他到小石那边时,看着监控的小石乐不可支的说:“瞧你把那货吓的,啧啧,那货在外边居说也有十几二十个小弟的,哈哈。”
“还别说,这年头猪都有队友呢。”沈炼辰接过小石丢来的包外国烟问:“啥牌子啊?”
“谁知道,反正据说二十欧元一包。你尝尝。对了,晚上去朱虹那边吃饭啊,她今天早上就去买菜了。”
“行,正好尝尝嫂子手艺。”沈炼辰正说着,外边吼:“沈炼辰!”是王长春的嗓子,沈炼辰的眉头皱起:“到。”立刻走出去。
到王长春的办公室,王长春已经坐回去了,他今天倒没找沈炼辰的什么麻烦,只和他说:“刘德志身体不好,明天的白班你也坚持下,另外今天中午之前将宋杰那边的材料送五道所去一趟,交给你认识的辛浦。”
“好。”
沈炼辰见他没其他事要走,王长春又拉出半截来:“那个。”
看他便秘似的,沈炼辰不吭声看着,心想看你玩什么幺蛾子,王长春总算拉出来了:“小沈啊,昨天你见义勇为做的对,遇到那些社会渣滓不要手软,组织就是你的坚强后盾。”
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吗,还是我听错了,这什么节奏?沈炼辰疑惑的想。
王长春说了实话:“市局孙主任刚刚电话来夸了你一顿,也把情况说明白了,钱春那个混账居然欺负到我们看守所头上来了,他真当我是个摆设?你放心,我会找他要个说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