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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之旅

文字形构着时间观念,书写的本质是以回顾空间记忆为基础的。学习珍惜时间质量,静默地感受发生中的一切。流形便是探索时间的含量,质的世界,形之构成是以时间与空间为基础的。时间在谱写着形的历史,而组成它的轮状层次有多少?又有否确切的分野,上帝在谱写着什么,又删除着什么?又有什么不断阻碍着,自时间的回转?在新东方主义的诱发下,维持净明的缘觉,心静如止水,恒定如常,观世间疾变于须臾。

时间的内容从空间中种下养分,有充足能量的时间可以变化出思想,利用那时间的奥秘去分辨事物的细节,了解细节的流动的纹理。当时间没有当然性,我处于一种全然状态,无定,无等值,我的自由学习来自直觉,没有地域、时间与空间限制,可随时组合与拆解一个固定的观念,有即兴的成分,意随心动,已成为我意识前沿的习性,正因为如此,我面对着一个促使我好奇心无限发展的轴线,使我可以随心游历于任何领域,并自动成形。

时间经常在现在的生活中扮演一个奇怪的角色,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已经不太能成为永恒的依凭。因为时间已经起了变化,每个人顺着地球的轨道,顺着日月升降而生活,白天与黑夜已经成为我们平衡时间的方法。但是梦境里经常都会梦到白天所发生的事情,晚上会接到大洋彼岸的讯息。如果睡不着,还是有朋友眼睁睁地活着,期待着你的回复。时间差多少,每个地方的人谱写着时间在地球上的网络。颠倒的状态在新的世界成为一种风景,人是倒着走的,只有你跟他站在地球相对不同的一面。有一个无形的中心统一着所有,空中布满着网络在同一时间到达不同空间中。一个讯息的发出在不同时间的接收,人跟人的距离好像越来越近。

21世纪空气中布满了无尽的空洞感,讯息化入生活的实践中。日本是全世界最令我舒畅的国度,人性化的建筑空间设计往往令我动容。日本成田机场的樱花休息室中我曾看到一个一个细小的房间,就像飞机座位一样大,我好奇地探头去看,原来是一个迷你电话间,仅一人可坐,在外面看到脚与下身,只有面部用磨砂玻璃挡住。我好奇地往前探,还有一种细小的房间吸引我,没有门,房间只有一半挡住,方向刚好行人不易看见,内里有一张极细的床榻,一个小童般大小的成人在那睡着,看来像极了某艺术家的装置作品。但这种超微型化又无微不至的感觉使空间有着人性化的生命,存在于整体性的日本空间中,在色彩、材料、功能上形成了一种独特美学的氛围。

飞机是一个很奇怪的载体,里面的时间不会动,外面的风景也是大同小异。在机场里等候,来去匆匆的人们,因不同国籍、不同原因在你身边擦身而过。每个人又在其间向着世界的每一个角落等待并进发。他们来自哪里,与谁在交流?我们不可能知道,但大家都在繁忙的线路上。每个讯息都在影响下一个,直接飞到不同的世界。我也习惯了拿着手机看着整个世界要给我的讯息,一种内在的讯息。

我喜欢巴黎,但在某些时候,会分不出巴黎与伦敦。我曾经去过伦敦的某一个地方,勾起了我的记忆,但忽觉这里不是同一个地方,朋友也是来回穿梭于某些特定区域。比如说:我喜欢伦敦的Camden Town仍然重复着找寻上世纪70年代朋克文化的遗迹,每次都会提醒自己,它已经不再居于主流,是在刹那间发觉一切都已改变。在伦敦的时装周,我仍然看到穿着奇怪的来客,络绎不绝地在秀场里走动,每个人都那么爱装扮自己,成为一个超现实的所在。我十分喜爱他们。这里能分清楚巴黎与伦敦。

我有一种嗜好,就是找寻世界上每一个角落的老衣服。老衣服有一点反潮流的意思,十分自然又充满时代的色彩,但同时又让人发觉剪裁细节的重要。当代的剪裁使每个人的穿着雷同,更成熟与照顾周全,好的衣服真的无懈可击。老衣服很注重形式,但不见得每个人穿着都好看,但我却十分喜欢收藏。走遍欧洲各国,在旧衣店里往复,发觉它们有非常相似的过去,又在个别的衣服中找到文化的趣味。只要有时间,这些售价便宜的旧衣,就成为我感受时间的实质资料。

曾经在某一个纽约的下午,百老汇大街上看到连绵高大的建筑罗列在我的面前,各种霓虹光与电视荧幕铺满了建筑的外层。时代广场空出了一大块,站着各种好莱坞电影的超人与米奇老鼠、变形金刚,甚至是自由神像。路上走着的都是游客,来自世界各地。纽约对他们来讲可能是一个信息的中心,庞大得能跨越他们的历史。如果你活在第三世界的国家,你会迷失在纽约那种大都会的节奏里,如果在那里你打开你的手机或者是电脑,寻求世界上最新的讯息,这时候你才会发觉,你就在讯息的中心,千千万万个城市都以此作为模型,散发到全世界的每一个新生的城市。

在东京的一个夜晚,我陪着一个日本电影制片人从一个日本料理店走到新宿的街上,车道的范围很窄,街道也因为各种媒介变得十分熟悉。这时候觉得它有点丑,密集的招牌明亮地布满视野,各种夜店藏着不同的时光,你会发觉城市到了这里有种诡异的味道。新宿是一个奇特的地方,在表面向下看去,生命从底层燃烧着,好像又冲出皮肤的外层,被装点掩饰。那些人很独特,活在这个奇特的时空里,不分昼夜。他们被封闭在一个不断扩张的生存空间之中,需要不断运动身体来应付身边各种不同的状况。他们活在半睡半醒中,日夜乖离。

在那不勒斯(Naplos)的晚上,我们找寻一个大画家办的party,听说他已很久没有出现,连名字我都记不起来,但还是跟着朋友,在山区中跌宕前行。那里别墅林立,晚上一片幽静,我们堵在一个斜坡的最末端,看着前面白色的铁门,等着后面退出的车辆,终于又在山上兜了一圈。我们到达的时候,大画家已经离开,但里面人还是不少。一个一个的房间,散发着不同的气味与声音,有疏有密。但大体还是保留着高级社交的味道,轻声细语。酒是经过细选的有品位的好酒,突然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原来是我认识的一个意大利的摄影师,但我却记错了他的名字。我很喜欢那天的气氛,灯光柔和昏暗,音乐也得体,温度也适中。第二天我们一起去那不勒斯的市中心,大街上林立着不同的教堂,路上站满了虔诚的教徒。至今我还清晰记得这条路的感觉,庞大的石墙立在前面,地面上挤满了人群,堵得水泄不通。那天可能是礼拜天,因为我只有两个小时的余暇,因此走得不远,之后回到落榻的酒店,回头看着爱琴海茂盛的阳光。古堡立在海中,水光闪烁,一片碧蓝,心中激荡无比。 ddWiNBkLc3DccID1Rue6Z/ucwwBgu1UHcgXSresaU06TtlvhZusPFCxOFZhlerJ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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