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说你怎么越干越胆小了?”瘦子满不在乎,“我们在暗处,他们在明处。再说了,我们都是游走鸡冠梁的老江湖了,能让他们逮住?”
“走吧,听我的没错。”胖子催促瘦子,“万事须小心为好,我们得做保险的买卖。”
瘦子不再争辩,抬起山狼和胖子一起走进了山林。
5号护林站的小陆和小张此时就在鹞子岭对面的山林里,他们选择的这个观察点通过高倍望远镜能清楚地看到山狼和灰灰的一举一动。从近期的观察中,他们发现山狼每天都在进进出出的寻找食物,综合各种资料可以肯定,灰灰已经生了狼崽。当然,让他们捉摸不定的是山狼的活动根本没有规律,有时白天出去,有时晚上出去,这给他们的观察带来了不少的麻烦。但他们还是想尽一切办法去跟踪两只狼的活动轨迹,要知道,这是鸡冠梁出现的第一批狼。昨天晚上,当他们通过红外线望远镜发现山狼离开洞穴后,便在树杈上搭建的临时帐篷里睡觉去了,连续的观察让他们明白,山狼再次回到巢穴的时间一定是在凌晨左右,他们没必要白白耗费时间。
灰灰的叫声惊醒了熟睡中的小陆和小张,小陆赶紧拿起望远镜看,他们发现,在洞穴旁,灰灰正站在大石头上仰天长嗥,并不时地跑来跑去。
“公狼一定没回来。”小陆肯定地说,“要不,哺乳期的母狼一般是不会轻易在家门口大叫的。”
“就是,按照时间和惯例,公狼是该回来了。”小张接过望远镜看,“你看,母狼显得很急躁,莫非公狼出事了?”
“不会吧。”小陆看着小张,“鸡冠梁生活的动物中能对它构成威胁的也只有猎豹,那只公狼特别聪明,它是不会轻易被逮住的。”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小张皱起了眉头。
“你是说不小心掉下悬崖摔伤或是掉进深坑?”小陆接上话。
“这种可能不是很大。”小张摇摇头,“我担心地是它落入偷猎者设置的陷阱里,要是这样,麻烦可就大了。”
“这种可能不是没有,前段时间,巡逻队不是逮住了好几个偷猎者吗?”小陆有些担心,“现在,鸡冠梁的动物越来越多,虽然加大了打击力度,但偷猎者还是很猖獗。”
“都是贪钱惹得祸。”小张愤愤地说,“听说一只上乘的金雕贩卖到国外去能换一辆高级跑车呢。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话说的一点没错。可他们就不知道维护生态平衡地重要性,如果破坏了这一片绿地,这里的环境不知道会恶劣成什么样子,他们连一点忧患意识都没有。”
小陆不屑地哼了声:“要是人们都清楚这一点,我们这些大学生还跑到这深山野林里来做什么。你说,我俩现在该怎么办?上面说得明白,要我俩跟踪并研究狼在鸡冠梁活动的规律,要是目标都丢了,我俩还瞎折腾个啥。”
“我们得到其他观察点去看看。”小张收拾东西,“万一要是它有什么意外,我们好及时给巡逻队报信。”
两个人收拾好东西,从树上溜下来,向一旁的山林走去。观察点大都设置在山顶视野开阔的地方,站在那里,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
胖子和瘦子抬着山狼在山林里急急地走着,为了防止遇见巡逻队和护林员,他们专拣人迹罕至的地方走。当然,这里的路他们是熟悉的,不论情况怎样,他们都不会迷路。
胖子早就给山狼打了解药,麻醉的时间长,对狼的大脑会有伤害。现在,山狼已经苏醒了过来,因为嘴被胶带缠住,只能发出低沉的怒嗥,它不住地挣扎着,但因为网收得紧,它所有的挣扎都无济于事。
胖子和瘦子在一处溪水旁停了下来,他们已经走了整整三个小时,瘦子早就是汗流浃背了。一放下山狼,瘦子便脱掉外衣,大口大口地喘气,一屁股坐到草地上,从背包里摸出一瓶水,“咕咚咕咚”灌了一气。
胖子并没有急着坐下来休息,而是拖住网将山狼拉到阴凉的地方,又到小溪里捧了一捧水,洒到山狼身上,来回几趟,直到山狼全身都浇透了,这才坐到瘦子一旁,摸出一根烟点上。
山狼还在不时地发出低沉地嗥声,瘦子回头望了一眼,笑了:“常言说,虎落平阳被犬欺,你看这只狼,那天袭击我们的时候多么凶猛,现在总算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