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
一剑寒光闪过,杨越蹲在地上,双手抱头,他吞咽着口水,小心翼翼的看着面前的恼怒的女子。
“那个……朕真的不是故意……”杨越话还未说完,赫然一道剑光再度下来,吓得他捂住下面,跳了起来。
“喂喂喂,讲道理啊!不小心接吻了而已,你对我兄弟下什么手?”
杨越光着身体,捂着下面的模样,很是滑稽。
“流氓!混蛋!反正没有一个是好东西!杀了也就杀了!”云中医师很愤怒,为什么自己的初吻就给了眼前这个白痴皇帝呢?
有时候呢,愤怒的女人思想都很极端,就比如现在。
云中医师在想,是不是因为这个混蛋为了报复自己,毕竟刚才自己如何羞辱他,还历历在目。
他居然亲了自己,还振振有词的跟自己讨要兄弟的安全,这不是笑话吗?
云中医师手中的剑缓缓展开,下一秒一剑冲来,直取光着身体的杨越。
杨越吓得慌忙躲避,怎奈事情突然,脚底打滑,一时间甩身落地,一个赖驴打滚滚进了最近的一个灌木丛中。
灌木丛中许多荆棘锐利的尖刺探着,刺破了他的肌肤,当皇帝的他肌肤是何其娇嫩,瞬间就成了漏斗模样,鲜血大滴大滴落下,将地面浸湿了。
云中医师见到杨越如此惨状,心中火气虽然消减了不少,但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初吻给了眼前的人,那是一种害怕跟气愤。
害怕是来自一个男人,那是自己最爱的男人。
这一次出谷,原本被他反对,担心自己遇到危险,会出事。
却不料,危险没有遇到,却遇到了一匹色狼。
初吻没了,要是不杀了他,回去了,这件事情真没办法交代了。
所以,剑依旧没有停下,并且还越来越快。
“啊!要是杀了朕,吕布会灭了你云中谷的!”
杨越一声怒吼顿时让云中医师手中剑停住了,寒锋停在身前三寸位置,凌厉的剑气划破了胸口皮肤,鲜血汩汩。
此时的云中医师赫然想起之前那个天级斗将,浴血的男人身上带着恐怖的力量,令人颤栗。
即使云中谷不怕他,但要留住他,却很难,到时候一个强者跟云中谷为敌的话,怕也是一场灾难。
就这样杀了一个无用之人,换来一场灾难,不值得。
转身挥剑,云中医师气愤的将剑扎在地上,随后冷喝道:“好自为之,下一次再见,我必杀你!”
声落,杨越从地上挣扎起来,捂着胸口浸湿鲜血的绷带,脸上带着一丝苦笑。
这没想到,自己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明明只是想站起来而已,结果就亲到了。
不过,滋味不错。
苦中作乐的杨越微微一笑,却显得苦涩不已。
“啧啧,还笑得出来。”
不知何时,一个猎户打扮的少年从杨越身边经过,看着一身光溜溜的他鄙夷的说道:“荒郊野岭,赤身裸足,一丝不挂,竟然还有心情在这里笑着。”
抱着看戏的心情,猎户抱胸问道:“你对那个女人做了何事,竟然提剑想要杀你。”
杨越听到如此戏谑的话,面上有点挂不住了。
但面子这种东西,还是要的。
咳嗽两声,先清清嗓子。
杨越挑眉,扫了一眼对方身上的粗布衣,跟清秀的面庞,嘴角噙着笑,鄙视道:“你这孩子懂啥?男男女女之间总是要大打出手的,至于我跟她呢,就是发生了一些不该发生的事情而已。”
“不该发生的事情?”猎户有点懵,天真问道,“什么是不该发生的事情?”
杨越咳嗽了两声,正欲开口,忽的一阵风吹来,让他感觉到一阵凉意。
这时,他话锋一转,走上前,拍了拍猎户小子的肩膀,稍微摸了摸皮毛,感觉到了粗糙感,顿时有点无奈了。
“想知道?”杨越问道,嘴角噙着高深莫测的笑,重重拍了拍猎户的肩膀,“只要你给我身上的衣服,我就给你解答。”
猎户听了微微一笑,目光中带着一丝嘲讽。
虽然好奇,但他又不是傻子,将衣服给了眼前这个赤身裸体的男人,不正是让自己变得跟他一样吗?
“你以为我会上当?”猎户不屑冷笑一声,淡然道,“你就自己光着吧!小爷我懒得理你。”
说罢,少年就要转身离开,却把杨越惊到了。
“喂喂喂,你们怎么一个个都不按常理出牌啊!没看到我是一个伤者吗?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吗?”
听到杨越的叫声,猎户少年陡然转身,面色阴沉,语气诡秘说道:“同情?在这个世道,很是奢侈,我不杀了你,就算是可怜你了。”
阴恻恻的话,令人发寒,杨越退后半步,喉咙不自觉滚了滚,嘴角有点干涩说:“你……你这是想要做什么?”
“哦,没事。少烦我。”猎户少年瞪着眼,十分生气模样。转身方才走了两步,就像是想起了什么,从最近的树上砍下一些树枝,丢给杨越说:“给你的,自己穿上,算是给你的同情了。”
言罢,人飘然消失,只留下杨越一人风中凌乱,欲哭无泪。
这……这不是坑吗?
杨越独自一人等了一阵,真的看不到任何人了,无奈之下,只能走到那一堆树枝,站了许久。
干咳两声,在仔细看清了四周,确定无人之后,他搜来一根藤条,三下五除二将树叶绑好,围在腰间,前后看看,调整了一阵,确定看不到大片肉色之后,就转身离开。
走出几步,他又是忽然惊醒,发现自己之前因为慌不择路,这一下跑出城市太远,实在不知道城市在何处,这下又是在山林中,真是难发现路在何方。
迷路了……
真是晕死,怎么一波三折的就没有消停过,瞧瞧我这身体,能吃得消吗?
低下头,望着胸口绷带,鲜血彻底红透了,仿佛快要滴出水一样。
“该死!必须要赶紧找一个村落,或者落脚的地方。”
“不然,一定会虚弱死的。”
咳嗽两声,杨越发现日头恍恍惚惚间有点黯淡,似乎偏西了。
“娘耶!”杨越怪叫一声,慌慌张张就从着之前猎户离开的方向跑去。
毕竟之前跑了一路,都不知几十里了。现在山里,如果不下山的话,真会有野兽啥的,到时候死了可就冤枉憋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