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在爷爷家
蒂
提
的
身
影
消
失
后
,
爷
爷
又
坐
到
长
椅
上
,
从
烟
斗
里
吐
出
烟
雾
,
不
说
一
句
话
。
可
是
小
海
蒂
却
高
兴
地
左
顾
右
盼
。
不
一
会
儿
,
她
就
发
现
紧
挨
着
小
屋
有
一
个
山
羊
住
的
小
棚
子
,
她
看
见
里
面
空
荡
荡
的
。
她
来
到
小
屋
后
头
的
老
枞
树
底
下
。
大
风
吹
过
粗
壮
的
树
干
,
树
梢
发
出
沙
沙
的
响
声
。
过
了
一
会
儿
,
那
声
音
安
静
下
去
,
海
蒂
转
过
小
屋
的
另
一
角
,
又
回
到
爷
爷
面
前
。
小
海
蒂
把
两
手
背
到
身
后
看
着
爷
爷
。
终
于
,
爷
爷
站
起
身
朝
门
口
走
去
,
说
“
好
,
来
吧
!
把
那
包
衣
服
也
一
起
拿
进
来
吧
。”
于
是
,
小
海
蒂
拿
着
东
西
跟
在
爷
爷
的
后
面
,
进
到
小
屋
里
。
里
面
空
间
很
大
,
有
一
个
很
大
的
壁
橱
。
在
爷
爷
的
吩
咐
下
,
小
海
蒂
把
自
己
的
包
放
进
去
。
然
后
,
她
把
小
屋
打
量
了
个
遍
,
问
:“
爷
爷
,
我
睡
哪
儿
?”
爷
爷
回
答
“
喜
欢
哪
儿
就
睡
哪
儿
。”
小
海
蒂
高
兴
极
了
。
她
走
遍
了
小
屋
的
每
一
个
角
落
。
她
发
现
在
爷
爷
床
铺
的
对
面
靠
着
个
小
梯
子
,
她
登
上
去
一
看
,
原
来
是
放
干
草
的
阁
楼
。
那
儿
的
干
草
堆
成
了
一
座
小
山
,
散
发
着
清
香
。
透
过
小
窗
户
可
以
望
见
宽
阔
的
谷
地
。
小
海
蒂
冲
着
下
边
喊
:“
我
要
睡
在
这
儿
,
这
儿
真
漂
亮
!
爷
爷
,
我
要
收
拾
床
铺
了
!”
小
海
蒂
开
始
忙
忙
碌
碌
地
干
起
活
来
。
海
蒂
把
干
草
收
拾
出
一
个
小
床
的
形
状
,
又
冲
下
面
喊
:“
爷
爷
,
床
总
是
先
铺
上
床
单
,
然
后
才
能
睡
的
呀
。”
“
是
吗
?”
爷
爷
在
下
边
回
答
。
他
去
壁
橱
里
乱
翻
了
一
阵
,
终
于
在
衬
衫
之
间
找
出
一
块
挺
长
的
粗
布
。
爷
爷
拿
着
它
登
上
梯
子
,
惊
喜
地
发
现
海
蒂
收
拾
出
了
一
张
非
常
可
爱
的
干
草
小
床
。
爷
爷
把
床
单
放
在
一
旁
,
从
干
草
堆
里
抱
起
满
满
一
抱
干
草
,
把
床
又
增
厚
了
一
倍
。
“
好
了
,
把
那
个
拿
过
来
!”
小
海
蒂
连
忙
拿
起
床
单
,
可
是
太
沉
了
,
她
拿
不
起
来
。
两
个
人
一
起
把
床
单
铺
到
了
干
草
上
,
一
张
整
洁
舒
适
的
床
就
做
成
了
。
小
海
蒂
站
在
床
前
想
了
一
会
儿
,
说
:“
爷
爷
,
咱
们
还
忘
了
件
东
西
,
睡
觉
的
时
候
要
有
被
子
才
行
啊
。”
爷
爷
下
了
梯
子
,
走
到
自
己
床
边
,
然
后
把
一
个
又
大
又
沉
的
亚
麻
布
袋
拿
上
来
,
往
床
上
一
放
。
海
蒂
在
爷
爷
的
帮
助
下
把
它
在
床
上
铺
好
,
就
是
一
床
舒
适
的
被
子
。
一
切
都
收
拾
妥
当
后
,
海
蒂
打
量
了
一
下
她
的
床
,
说
:“
真
漂
亮
啊
,
现
在
要
是
晚
上
多
好
啊
,
就
可
以
睡
到
这
么
舒
服
的
床
上
了
!”
爷
爷
说
:“
干
了
这
么
长
时
间
活
儿
,
好
像
该
吃
点
东
西
了
。”
爷
爷
和
海
蒂
下
了
阁
楼
,
走
到
锅
灶
那
儿
挪
开
大
锅
,
把
挂
在
绳
子
上
的
小
锅
拿
过
来
,
然
后
坐
到
圆
形
的
三
脚
椅
上
生
火
。
锅
里
咕
嘟
咕
嘟
煮
开
了
,
爷
爷
又
用
叉
子
叉
起
一
大
块
奶
酪
烤
了
起
来
。
小
海
蒂
在
旁
边
看
了
一
会
儿
,
忽
然
想
起
了
什
么
,
跑
到
壁
橱
那
儿
,
在
壁
橱
和
桌
子
之
间
忙
来
忙
去
。
过
了
一
会
儿
,
爷
爷
拿
着
罐
子
和
叉
子
叉
着
的
奶
酪
来
到
桌
子
旁
时
,
那
上
面
已
经
摆
好
了
圆
面
包
、
两
个
盘
子
以
及
两
把
刀
。
爷
爷
从
罐
子
里
倒
出
一
碗
奶
,
把
一
大
块
面
包
和
一
片
烤
得
焦
黄
的
奶
酪
放
到
上
面
,
说
:“
来
,
吃
吧
!”
小
海
蒂
拿
起
面
包
和
奶
酪
,
吃
得
香
喷
喷
的
。
吃
过
饭
后
,
爷
爷
先
清
理
山
羊
棚
,
用
扫
帚
清
扫
一
遍
,
再
铺
上
新
稻
草
,
为
山
羊
们
准
备
好
睡
觉
的
地
方
。
然
后
,
爷
爷
围
着
小
屋
,
该
修
的
就
修
理
修
理
,
没
用
的
东
西
就
敲
掉
。
海
蒂
在
后
面
一
步
步
跟
着
,
专
心
致
志
地
看
。
不
久
,
太
阳
落
山
了
,
响
起
了
尖
亮
的
口
哨
声
。
一
群
山
羊
被
驱
赶
着
,
从
山
上
一
只
接
一
只
地
跑
下
来
。
羊
群
的
正
中
间
是
贝
塔
。
海
蒂
欢
呼
着
跑
进
羊
群
,
和
她
早
晨
刚
刚
结
识
的
朋
友
们
一
一
问
好
。
从
羊
群
中
走
出
两
只
漂
亮
的
母
羊
,
一
只
褐
色
的
,
一
只
白
色
的
,
它
们
走
到
爷
爷
身
边
,
舔
他
的
手
。
和
平
常
一
样
,
傍
晚
把
两
只
羊
领
回
来
时
,
爷
爷
手
里
总
要
握
一
点
盐
。
贝
塔
和
羊
群
下
山
去
了
。
山
羊
舔
完
了
盐
。
爷
爷
对
海
蒂
说
:“
把
你
的
碗
拿
过
来
。”
海
蒂
端
来
了
碗
。
爷
爷
立
刻
从
白
色
的
山
羊
身
上
挤
了
满
满
一
碗
奶
,
然
后
回
到
屋
里
撕
下
一
片
面
包
出
来
,
说
:“
来
吃
吧
,
吃
完
就
上
去
睡
觉
!”
“
这
两
只
羊
叫
什
么
名
字
,
爷
爷
?”
海
蒂
边
喊
边
跟
在
爷
爷
和
山
羊
后
面
。
爷
爷
回
答
:“
白
色
的
叫
‘
天
鹅
’,
褐
色
的
叫
,‘
小
熊
’。”
看
见
山
羊
正
要
跨
进
小
棚
子
,
海
蒂
大
声
喊
道
:“
晚
安
,‘
天
鹅
’,
晚
安
,‘
小
熊
’!”
然
后
坐
到
椅
子
上
吃
面
包
、
喝
羊
奶
。
风
太
大
了
,
海
蒂
赶
紧
吃
完
,
然
后
回
到
屋
里
,
爬
上
梯
子
,
钻
进
被
窝
,
不
一
会
儿
就
进
入
了
梦
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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