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风声鹤唳,梅香阵阵,那夜的皇宫內乱之事,慢慢被岁月掩盖了踪迹。
苏煜站在窗前,手指一点一点在窗台的雪上面勾画。
心中诸事浮沉,快过年了,可是林静苒还在宫中。
林静苒到底于太后有何用?
于那些在暗处,整日想暗杀的黑衣人又有何用。
她似乎成了一切牵引的线。
"殿下!"木添弯着腰,在他耳边低喃道:"那日冒充我们的黑衣人查出来了!"
苏煜低着头,看着窗台上浅雪勾勒出来的字,楞了一下,又将它重新擦了去。
"说!"身形清瘦正立在窗台之上,俯看着那被擦去痕迹的雪团之上,那一团团的横七竖八的字迹,像是他心目中剪不断,理还乱的情绪。
"曾是镇国大将军手下的董卓,据说是因为犯了事情,被大将军处置了,最好却被人救了下来,现在看来,这个人就是鸣殿下,无疑了!"
天空出现了一线白,像是重生希望的光环,笼罩在大地,他忽然想到那日她说的话,轻轻一笑。
信于不信,只是在转念一瞬间。
"殿下,我们布如此精妙的局,后来竟然也让旁人给识别了,此人不简单。
苏煜点点头,那日老五布局刺杀老十,想借的是他的手。
其实苏蘅却不知,他苏煜想的正是和他一样,只不过趁机助了他一臂之力,要不然,为何苏蘅的人最为第一批人,能如此轻巧的过了武生门。
而就从那时候,作为自己的第二批人马便出现了。
他们早在冷宫之时,便将那余下的除了领头之人,全部都换下了!
却不知何时,苏鸣的第三批人马竟然也能偷梁换柱。
弦弦想扣,苏鸣的人抓住林静苒,击败了苏煜的弱点,却不想,后福之至。
苏煜没死,反而掌了一半的大夏国的兵马。
"殿下!您那日和陛下说了什么,竟然呆了半日有余?"木添问道。
"什么了?"苏煜遥看周围。
那日,他刚一个进了乾清的殿门,便看见皇帝的背影,老迈而凌弱,那是他第一次有如此的感觉。
皇帝终于还是老了。
他知道皇帝说了一句,"父皇,我回来了!"
苏帝一楞,转身回过头的瞬间,红了老眼。
大夏王朝的微弱血脉中,已经剩了不到五人。
苏帝精于善道了一辈子,什么的情形未曾见过。
自然知道是什么事情。
苏煜只知道,那日,下午他们什么也没说,只是陪着皇帝说了下午的陈年老事,像把一坛坛的老酒重新启封,回味声远悠长。
苏帝透过他似乎看到自己年轻的模样,不知愁滋味,只是一心向前,不往不负。
不望于未来。
他永远也忘不掉,坐在石凳上与他喝酒的皇帝,将虎符扔到他面前问道:"敢要吗?"
想了片刻,苏煜点了点头。
"那就收着!"皇帝喝了一口脚边的酒!
苏煜跪在他的面前,自是知道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真真切切的跪下来请罪!
苏帝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