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月点点头,红色火苗跳跃的更加欢快了。
然后游灵儿又指着自己的右眼道:“这是太阴荧幽?”
吟月继续点头,还非常人性化的给她竖了个大拇指(其实就是它从左边数第一个爪)。
同时,游灵儿也感觉到了,她说出“太阳烛照”和“太阴荧幽”的时候,这阴阳双珠都格外的兴奋。
回想了一下刚刚发生的细节,游灵儿诡谲的找到了太阳烛照生气的原因。
但还是不太确定的问道:“所以,刚刚小红烧伤我是因为我叫错了名字?”
游灵儿此话一出,身旁的小火苗蹭的一下就烧了起来,用实际行动抗议。
游灵儿这下知道了,这小火苗是在为他的名字抗议。
撇了撇嘴,游灵儿道:“你的火焰是红色的,叫小红有什么问题,烛照这名字太拗口了,小红叫起来多顺嘴。”
游灵儿这么一说,红色的小火苗更加愤怒了,红色的火焰一下子有变大了一倍,比游灵儿还要高大,它不停的抖动着,似乎在威胁游灵儿。
游灵儿视而不见,煞有其事的道:“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以后你的小名就叫小红。”
游灵儿觉得自己还是很善良的,烛照毕竟是跟随这小东西很久的名字,意义也很深远,即便她是小家伙的主人,也不能随意的剥夺。
所以就起个小名吧。
见游灵儿自说自话的决定了他的小名,太阳烛照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下子从巨大的火焰变的只剩下拇指大小的一点点火苗,无精打采的飘到一边,不再搭理游灵儿了。
好想烧死这个傻缺的主人呀。太阳烛照不会说话,但是,这不妨碍她在心里碎碎念。
如果有手,这会儿它一定就蹲在角落里画圈圈诅咒自己的主人了。
游灵儿自然看出烛照的不情愿,但是她现在更加好奇的是,吟月跟那面镜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面镜子在她看来就是一面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镜子吟月为什么就能够在镜子里面来去自如呢?
那面镜子究竟有着怎样的玄机?
吟月身上又存在着怎样的秘密?
作为吟月的主人,游灵儿觉得自己不弄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绝对不能就此罢休。
原本,她还苦恼于她与吟月不能交流,现在好了,吟月既然能够写字,通过写字来表达自己的意思,那就好办了。
而且看吟月的样子,似乎比她还要博学,至少写的字就比她的漂亮。
她甚至怀疑吟月的真面目其实并不是一只松鼠。
它其实是一个人类,被毒巫婆下了什么诅咒,被封印在一只小松鼠体内了吧?
游灵儿脑中闪过这样的念头,便再也挥之不去。
“吟月,你为什么会写字?是谁教你的?”游灵儿心中有疑问,便直接问出声来。
她和吟月之间自从契约之后就没有好好交流过,现在有机会她怎么能错过。
至于那什么太阳烛照太阴荧幽,先放一边好了。
比起纠结一个并不怎么重要的代号,她现在更想要了解吟月的秘密。
对于自己的契约兽,游灵儿一直都没有太强的把控力,那种感觉很不好,很不安心。
看着游灵儿期待的眼神,吟月却是非常的犹豫。
游灵儿见此,眼神一暗,低垂着眼帘,作伤心状。
似乎有些自怨自艾的道:“果然若是没有离陌,吟月你这样神秘的存在,怎么会甘心认我为主?果然还是我太自恋了,其实根本不配做你的主人。”
“算了……”游灵儿深深的叹了口气,似乎是想通了一般,摆摆手:“既然你不甘心,那便走吧。”
吟月一听,顿时急了。
但是游灵儿却好似已经决心已定,继续道:“你本是自由之身,我也不好强留你。我们解除契约,从此我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如果你想要回去离陌身边也可以,你在离陌身边那么久,一定知道他的国师府在哪里。我就不送你了。”
看着游灵儿忧伤落寞的样子,吟月眼中闪过一抹慌乱和心疼。
顾不上忧伤了,吟月连忙挥起毛笔,开始在宣纸上写字。
游灵儿见此,眼底划过一抹精光,笑意一闪即逝。
嘻嘻,看来吟月还是一只善良的小松鼠呢。
她略施小计,这小家伙便上钩了。
但是她绝不能表现得太兴奋被它看出端倪,她还想要套出更多的东西来呢。
游灵儿稍稍抬头,脸上依旧是一副忧伤落寞的模样,视线瞥向吟月爪子下面的宣纸。
看着吟月那小小的身子在宣纸上面灵巧快速的滑动,不一会儿便出现了几排整齐的字迹。
游灵儿感叹,若非亲眼所见,她绝不会相信这是一只松鼠的手笔。
小松鼠落下最后一笔,有模有样的将毛笔放回,抬起爪子将宣纸抓起来,放到游灵儿面前。
游灵儿看了看小松鼠,看到小松鼠严肃的神情之后,微微一怔,然后低头向宣纸看去。
却见宣纸上写着:“吾乃异界神兽,师从天一真人。异界空间崩塌,吾随师父坠落空间裂缝,流落此地。”
看着这短短的几行字,游灵儿心神恍惚,她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这字里行间透出的那份落寞孤独。
诧异的抬头看着吟月:“那你师父呢?走散了吗?”
游灵儿这么一问,吟月更加伤感了。
低垂着头,默认了游灵儿的猜测。
原本还想多打听一点,但是看到吟月这个样子,游灵儿突然就不忍心了。
她怎么能去揭别人的伤疤呢?
不过,虽然这吟月和它的师父一起坠落空间裂缝,吟月活下来了,没理由它的师父会丢掉性命。
游灵儿抬手摸了摸小松鼠的头,安慰的说道:“吟月,别伤心,等到主子我变强大了,一定帮你找到师父。你这么可爱,你的师父也一定是个好人,好人长命百岁,一定不会轻易的死掉的。”
小松鼠听着游灵儿的安慰,心道,要是长命百岁的话,它的师父都不知道死了几千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