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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安歌一愣，就连脸上的笑容都敛住了。
“你在胡说什么？”周安歌维持着表面冷静，装作听不懂他的话。
“到现在，你还打算瞒着我吗？”宋如风苦笑，摸了一根烟放到嘴边，朝她看了一眼，又拿下了，只夹在指间，并未抽。
周安歌注意到他的的动作：“你可以抽。”
他没有抽，话在继续：“我去了你租的房子，看到了那张人流单。”
周安歌表情紧张，听到他的话，躲开他的视线，笑道：“是，我做过人流，没出生的怎么能算是孩子。”
“当初，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她轻松的语气让宋如风更难受了。
周安歌端着杯子，已经快把一杯水喝完了：“我告诉过你，但是你没给我说话的机会。”
“那天，我去找你，我说了，我有件事要和你说，但是，你先提了分手。”周安歌回忆起过去，竟能面带微笑。
宋如风情绪激动：“那你也可以告诉我！”
“为什么要告诉你？让你再伤我一次吗？”周安歌反问他：“明知道你喜欢的叶淳，还要告诉你？即使我说了，你回答我的也是打掉，不是吗？”
她了解宋如风，她已经被他甩了，何必再抛出她的肚子让他再狠狠甩一次。
“不会的，我……我也许会犹豫，但是最后结果不会是……”宋如风磕磕巴巴说着，未说完又觉得自己可笑，孩子已经没了，他何必纠结。
“你不用太自责，那个孩子我确定不会要的。”周安歌轻松吸了一口气：“我不会走我妈的老路。”
她轻松，她毫不在意那个孩子的模样，让他呼吸都是火辣辣的痛，他恼火一把掐住她的下巴：“不一样！我会给他最健康的家庭！”
“呵呵，没有亲生母亲的家庭吗？”她仰头看他，并不怕他生气：“是，你有能力养他，甚至换个妈妈，但是长大呢？你就那么确定不会有人告诉他是私生子？这个世界只要有人就永远不可能有秘密。”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替他找个新母亲？”他的眉头紧拧着，不自觉加重了力道。
她不理会他的问题，继续说着：“作为母亲，没有孩子的时候割舍很容易，但一旦有孩子了，就再也不可能放下。我和你之间的关系，我不愿意卑微，如果生下这个孩子就必须依附你，我宁愿没有。”
“周安歌！”他咬牙，眼眶狰红：“你真的爱过我吗？”
她的脸几乎被他捏变形，依旧毫无恐惧，似乎很乐意瞧见他发怒的模样，笑容美好：“你猜啊。”
她的话，像极了再挑衅他。
“你没有。”看着她美好笑容，他像是被人狠狠扎了一刀，帅气的脸上是极大的痛苦和失望。
她没有爱过他，如果有，她不会那么冷静处理掉那个孩子，更不会能如此理智衡量那么多后果。
周安歌拨开他的手，脸颊留下了明显红痕：“你要的爱，未免也太自私了点。你爱着别人，毫不犹豫和我分手，却要求我一直爱你，这不公平。”
“不过……”她目光灼灼看着他，顿住片刻，畅快开腔：“我有想过，如果你有那么一点喜欢我，知道我毫不犹豫打掉那个孩子会不会痛苦，现在，你好像成全了我当时所想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