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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总冷哼了一声，握着酒杯朝着周安歌嘴角边推：“周小姐挺能喝啊，想要合同，可以，把这几杯都喝了，我就给你。”
“李总，我……”周安歌推辞着，面色有些撑不住了。
此时宋如风接了李总手里的酒杯：“我替她喝。”
“……”
宋如风这一下，几乎让所有人都蒙了。
“这……这……”李总愣了片刻，随即有点慌，他哪敢逼着宋如风喝酒啊：“不不不，我喝，我喝。”
“既然李总这么想喝，那这一瓶就交给你了。”说着，宋如风冷酷将一整瓶酒放到了他面前。
李总咽了咽唾沫，陪着笑：“好，好，我喝。”
此刻，周安歌再也无法维持笑意了，起身开口：“我去个洗手间。”
她刚出去，宋如风便追着出去抓住了她的手腕：“你知道自己再做什么吗？为什么要对那几个男人笑？”
“宋总。”她皱眉，甩着他的手，并未成功：“对谁笑是我的权利，你未免管的太宽了吧！”
宋如风做不到放开她，眉心藏着痛苦：“安歌，我……这三年我一直在找你。”
“这些话我不想听。”她一句拒绝他：“你在浪费我的时间，我还有合同没签。”
“你还要进去？”宋如风声音明显提高：“合同对你就这么重要？！”
“当然重要，我得赚钱。”她倒是直白。
“为了合同，你已经可以做到这种程度了？”宋如风失笑，眼前的她一点都不像周安歌。
周安歌明艳笑着：“是啊，除了陪shui，哪种程度我都可以。”
“不要这么对我笑。”宋如风喉结艰涩吞咽，偏头不看她的脸，沉默着，却又不肯松开她。
周安歌挣扎，却因他突如其来一句话暂停了挣扎。
“对不起。”他说。
周安歌一愣，唇角冷淡微动：“你不用和我道歉，你没有对不起我什么。”
“我……”这三年里，宋如风排演一遍又一遍再遇到她该说什么，可真的见到了，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周安歌趁着他失神，快速从他禁锢中逃脱：“宋总，我真的很忙。”
她刚闪进包厢，便听到外面墙体一震。她微颤身子，还是靠近了餐桌。
李总早已把合同签好了，看到她来，歉意万分把合同递给她：“周小姐，实在抱歉，我不知道你和宋总是这种关系。”
周安歌冷笑，接过了合同：“我和他没有关系。”
说着，她拿起新的酒杯：“李总，这杯谢谢你的合同。”
宋如风进来，看到她将杯子的酒一饮而尽。
以前，她一滴不沾，稍微酒精度高一些，她都要倒吸凉气许久。而现在，喝下几杯高浓度白酒后竟能面不改色。
周安歌拿着合同离开，基本没看宋如风，但路过他时却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她略微偏头看他，他的手刚刚砸了墙，手背正朝外冒着血。
周安歌略心惊，眸子对上了他的视线，只一秒，她便离开了，对他的手掌置若罔闻。
她离开，他跟着她离开。
到了门口，他主动开口：“我送你。”
“不用了。”她拒绝的爽快又冷漠。
宋如风些挫败和颓废：“安歌，这三年里我很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