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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人为的？
“我警告你，和警察说话最好胡闹，不是人为是什么！”另外一个男警呵斥道。
唐晴雪其实也觉得有些古怪，在她看到尸体的时候就有了这种想法，人怎么可能做到这种程度呢？
经法医鉴定，这人的死亡时间的的确确是今天凌晨，到现在也才不过十几个小时而已，况且现在又是寒冬腊月，就算南方晚上也有零下的温度，尸体根本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而现在呢？
这尸体竟然干枯成了这般模样，确实看上去像是死了很久的，虽然不排除有化学元素能做到，但连市局法医都鉴定不出，只能说明并非如此。
“我觉得可能真的不是一般的凶杀案，一个人怎么能做到这样呢？”唐晴雪对着身边的同事说道。
男警听到这话，不由的叹了口气：“小雪，你要你知道你是警察，做什么事情都要讲究证据的，不能靠你觉得怎样怎样。”
说完唐晴雪，男警又转头对着顾庭玉道：“不管你是不是大家口中的妖人，又或者是不是清白的，既然你与死者有联系，那就不排除嫌疑，请跟我们回警局协查办案。”
其实，本不应该咄咄逼人的，更多的原因还是嫉妒吧。
自从上次从惊世堂办完案子回来，他就发现唐晴雪经常暗中调查顾庭玉的案子，想要帮他洗清嫌疑。
几乎每天都能从唐晴雪口中听到她不断的念叨顾庭玉这个名字。
同样是接受九年义务教育，为何他顾庭玉这么优秀，好歹他刘若风也是以警校第一名毕业的成绩进入的市局分区派出所。
“怎么回事？”
正说着，案发现场又走出一个身材发福、头发谢顶的中年男人。
“牛队。”
“牛队。”
被称为牛队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听完刘若风的详细报告后，也点了点头：“若风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既然和案情有关，那就应该接受调查，要是没事自然会放了的。”
折袖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她要是想，随便一个电话就能打到市局那里，根本不用担心顾庭玉会怎样而已。
她看中的男人怎么能一直依靠女人做事儿呢。
正当此时，远处一辆奔驰商务行驶而来，车靠路边，下来一个熟悉的人，段青。
一袭西装的段青笔挺着走了过来，他有目的而来。
本来是为了家里内乱的一些琐事找牛队谈谈，却不想竟然在这里遇到了他段家的救命恩人。
“段少爷，你怎么还亲自来找我了，我说处理完就去找你的。”
远远牛队便看到迎面走来的段青，直接绕过顾庭玉上前迎了过去。
“牛队真是客气了，我去过你们所里，值班的警员说你来这里出警了，索性就过来看看。”段青答道。
“哎呦，这不是小青子嘛。”
折袖回头，看着段青笑嘻嘻的说道。
段青这才注意到折袖和顾庭玉在一起。
“袖姐，顾先生？你们怎么也在这里？”段青恭敬的上前，双手主动伸了出去与顾庭玉握了握手。
“小青子啊，我们没事儿，过来看看热闹。”顾庭玉笑道。
这段青看起来更加消瘦了，估计家里的烦心事没少忙活。
牛队有些好奇，段家在蓉城也能算数一数二的大家族了，段青更是段家现在唯一的继承人，这年轻人什么来路，敢喊人家小青子。
“段少爷，你们认识？”牛队疑惑的问道。
段青点了点头，转身望着牛队道：“牛队，这两位都是我的朋友，尤其是这位顾先生，他更是家父的救命恩人。”
说完，段青上下打量一番，他何其聪明，怎么看不出来场面的变动呢。
“牛队，不会是我的两位朋友和你们的案子有关系吧？”段青质问道。
牛队一时有些不知应当如何，段家的身份很特殊，尤其是和市局那里关系匪浅，这年轻人竟然是段家老爷子的救命恩人，问题有些棘手啊。
唐晴雪才不管你什么人呢，她只知道自己是正义的人民警察，索性直接将顾庭玉的嫌疑说了清楚。
听到这话，段青笑了笑，将牛队拉到一旁说了一些话之后，又一起回来。
“顾先生，我相信你一定是清白的，至于这个案子，我想您还真得帮个忙。我手头还有一些股权问题需要处理，先行一步，等忙完这段一定亲自登门道谢。”段青恭敬的说道。
牛队也是点了点头：“小雪，若风，顾先生就暂时为我们分局的外聘顾问，由他来帮忙协助调查这件案子，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们两个要好好学学。”
这位牛队年纪也大，走南闯北多了，当警察这些年里，怎么可能没听说过一些奇怪的案子呢。
送走段青之后，顾庭玉也没有办法，只能帮个忙了，充当个苦力好了。
“既然牛队看得起，那不知道你能不能带我去看看尸体呢？”顾庭玉望着唐晴雪问道。
“好，跟我来吧。”
虽然不知道牛队到底卖的什么药，但既然领导交代了，她只能照办。
顾庭玉跟着唐晴雪走进案发现场，折袖跟在他们身后，路过刘若风身边的时候，还很骄傲的哼了一声，让你看不起我们。
“牛队，这？”
“若风，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有些事情还真的不是我们能解决的，希望段先生介绍的这位道长不是坑蒙拐骗之辈吧。”牛队望着顾庭玉的背影说道。
“道长？”刘若风很懵。
“警局外聘顾问？”卓玮更是懵逼，明明刚才还是嫌疑人，怎么摇身一变就成了警局的外聘顾问了？
牛队倒是饶有兴致，忍不住称赞起来：“年轻有为，年轻有为。”
案发现场，尸体还没有搬运回去，等做完现场鉴定之后，也要运回去进行解剖，进一步检查。
“不能解剖，尸体最好直接火化。”
根本不用详细去看，只要闻到这气味，顾庭玉就能确定这个人是被冤鬼吸完全身阳气而死的，身体已经被尸气浸染。
“怎么，难不成还能尸变吗？”唐晴雪随口问道。
顾庭玉点了点头：“阴尸斑蔓延极快，最迟今晚午夜，它一定会尸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