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队长官倒是不大,可因为是在原市政府院内设的大队司令部,所以办公室倒是够大,进入室内后,见一名副官正陪曲田高夫中佐在一张地图前议论什么。欧阳天上前随手在办公桌上拿起一支铅笔甩了一下,并在他们后面说道:
“研究什么军情呢,曲田高夫中佐阁下。”
屋内之人就是一惊,刚想转头时,曲田高夫觉得后腰就是一麻,自己就不能动弹了,也变哑了,当看到那个副官的脖子上已经插上了自己办公桌上那支铅笔时。曲田是在战场上摸爬了十多年的人,知道自己今天是碰上了硬角。
欧阳天又在屋内一看,见这办公室的设置也和牛岛办公室差不多,其实这都是中国官员原来的办公室,只是此时换了一个主人而已,中华风水文化对于建筑和室人物品的摆设格局,不论哪一级,都差不多,只是室内物品的材质和档次随地位的高低而不同罢了。
所心这办公室布置也和牛岛贞雄的差不多。欧阳天思考了几秒,便提着曲田直往卧室走去。进入内房间后,用审问牛岛的方法在曲田身上一试,还只在他腿上用了一刀,他就把军械库存货底子写了出来。
然后,欧阳天命令他签出一份军械库的物资调运命令。同意调拨26中队38式步枪100支,大正十一年式轻机枪八挺。掷弹筒10门,92重机枪两挺。92步兵炮一门,6.5毫米子弹3万发,7.7毫米重机枪弹一万发。掷弹筒榴弹100发,92步兵炮弹50发,手雷200枚。
日军武器有一个方便之处,手雷也可用作掷弹筒发射,轻机枪和38步枪通用6.5毫米配弹。欧阳天迫着曲田写好命令后,又命令他给军械库亲自打了一个电话,命令军械库准备卡车。作好给26中队调拨弹药的准备。
办好这些事后,这个人已经没有一点价值。当然留不得,便杀了曲田这个在南京保卫战犯下滔天罪行的杀手,并收好了大队部的作战地图。
拉开曲田办公桌抽屉一看,又发现了一支勃郎宁手枪和配弹,这日本人其实就连他们自己的军官,也极不相信自己军队的南部十四制式手枪。那枪虽然射程远、准确性强,就是发射率不能保证100%出弹,那样的话,在战斗中一旦卡壳,对于持枪者将是至命的。因为战争中某一秒内,就是你死我活。
又拉开其它抽屉看了看,只发现了5根金条,将近500银元,到底还是官小了点,没有牛岛那么大油水,把曲田的军刀换上自己的上尉军刀,全部收好曲田这些私人物品后。便拉开门,把门口那兵也卡杀在办公室内,然后反锁上门,便来到了办公楼外,见那上等兵又在向自己敬礼,欧阳天对他说道:
“刚才中佐阁下交代下来了,今晚他不会客,不是长官来到,命令你们任何人不要打扰他休息。”
“嗨,一定传达下去,尊照执行”!那兵又规矩地说道。
两人开着车一路平安地来到军械库后,因为大队长亲自打电话命令过。因此军械库早作好了出货准备。只见小队长井上川夫在门口亲自打开大铁门敬礼道:
“卑职后勤守备第三小队井上川夫少尉,等候阁下多时,请上尉阁下出示有关手续。”
欧阳天和钦志杰把摩托停好后,欧阳天随口说道:
“原来是井上君,曲田阁下刚才还在赞誉你是个忠于职守的帝国好军官呢。他说你前途大大的,这是我的证件和调货文件。请井上君过目。”
井上一看那物资清单,倒抽一口凉气道:
“这么多?而且大都是重武器,原野阁下,这!”
“没办法啊,我本不想提这么多重武器的,主要是大队长阁下给我中队加配了两个小队的兵力,交给我一个送死的任务。命令我中队明天起去山里支那部队清剿,你说,这些东西吃又不能吃,我要干什么?帮帮忙吧,兄弟”!边说边把一根金条塞入井上的上衣口袋里。
欧阳天这么一说,井上少尉就深信不疑了,况且有大队长的签字清单,还有中佐阁下的亲口电话命令,谁敢不接受?于是,说道:
“原野队长辛苦了,好,马上安排运输,阁下请稍等。”
可能临安是属于日军这个战区进攻中国山区部队的一个物资中转站,又是前线重要的战区之一,这军械库内的物资还真是不少,这时欧阳天后悔清单写少了。看来那小鬼子大队长还没有说实话。
在鬼子兵抢装弹药的时候,因为得了欧阳天好处,井上一直陪着欧阳天在军械库内参观,钦志杰在帮着清点弹药数目,这时,欧阳天又一眼看见了一个勃郎宁手枪的箱子和成堆的野外帐篷及野外作战凉棚。于是又说道:
“井上君啊,我们作战部队苦啊,原来下发的几顶帐篷在战斗中都消耗得没有几顶了,就连我这配枪也老是卡壳啊,兄弟你说,要是战场上枪也打不响,生命如何有保障,兄弟我如何为天皇殿下效力?还是那箱子里的枪好用啊,我这里有点小意思,兄弟拿回去效敬伯父伯母大人吧。”
说完,又塞了两根金条到井上的口袋里,这时井上一见又给了这么多,真有点慌了,忙说道:
“原野君,这太多了,兄弟怎么好意思?好吧,你们野战部队确实有难处,那个上等兵,你过来。加装十顶分队级野战帐篷,一个作战凉棚。”
说完,到那枪箱内连同枪套拿出了两支崭新的勃郎宁、四盒子弹交给欧阳天道:
“兄弟,仓库存货实在不多,阁下看一下库存就知道了,只能解决今天你们两人的问题了。”
接过枪,欧阳天瞟了一眼那箱内,见还有十来支,便说道:
“谢谢井上君,不过我还相中一个女人,是不是兄弟再帮帮忙。”
“原野君的女人就是井上的嫂子,这是应该的,给!”井上这回很慷慨地拿出一套枪和三盒配弹放到了欧阳手里。为了掩人耳目,还顺便在一墙角找了个小布袋丢到欧阳天手中。欧阳天忙把那三支枪连同子弹一起放入了那袋中,便假装满意地前往装车处察看。
此时因为装车的鬼子兵人多,物资已经全部装配伪装完毕,并在车顶盖上了一块大帆布。两个开车的鬼子兵正站在卡车边。另有两个鬼子兵在车顶各负责一挺机枪正准备护送、并接回卡车。
欧阳天和井上打了招呼后,手一挥。钦志杰便驾车在前面带路,卡车跟在后面,直往安老夫人隐蔽的店子方向开去。到了店门口,欧阳天两人先下来走到卡车边说道:
“你们先下车来。到店里吃点夜霄再走”!
那几个兵有在城内护送军火至城内兵营的重任,现在走的这条路他们心里有点奇怪,心想:这不是去兵营的路啊,但现在长官命令下车吃霄夜,当兵的服从命令是天职,没办法,想不通也得服从。
此时钦志杰留在外守车。五人进入店内后,那店老板见突然进来了这么多皇军。不知何事,慌忙招待,当那店老板转身刚把茶壶拿到桌边时。见进来的五个皇军,现在只有一个还立在屋内,立着的就是送老夫人的那位,其它四个脖子上流着鲜血,手脚还在地面乱动。此时吓得那店老板手中的茶壶一下掉落在地。此时,一身正气,从不欺侮老实百姓的欧阳天忙说道:
“老乡,你不要慌,你什么也不要说,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拿上这根金条,快到别处逃命去吧,想办法出城,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那店老板一听,点了点了,感动地对欧阳天拜了几下,就急忙上楼拿上他的积蓄,按欧阳天讲的跑朋友家躲灾去了,欧阳天也急忙上楼叫上安老夫人来到店外,然后关死店门,自己驾卡车护着安夫人。钦志杰驾摩托,就朝城西开去。
开到城门口,此时城门已关,守城门的是伪满军一个班,钦志杰上前把证件给他们看后,用手指着城门说了一通日语,那些伪满军虽然来自东北,但是大多不懂鬼子话,开城关开得不是很积极,钦志杰见了大怒,烧了最前面的两人各几个大大的红鲫鱼,打得他们个个舔口裂腮的,这才有两个头脑灵活之兵急急把城门打开,放行了这一大一小两辆军车。
两车顺利开出城后,来到丢救护车的地方,钦志杰迅速钻进山去接人,欧阳天则在外护车。为防万一,并作好战斗准备。等到众人用两马把药品拉出来,准备装车时,安娅一下见到了自己母亲,母女俩高兴地抱到了一起。这时欧阳天问道:
“你们谁会开卡车”?
那名男医生叫陶杏章,只听他说道:
“我在医院学过开那小的救护车。”哪知,安娅说道:
“我能开卡车。”
欧阳天一听大喜道:
“好,解决大问题了!你们四个上卡车。前面可能还有鬼子,你们开着车在后面跟着,不要急,如果打仗,你们只管停车低头躲起来就行,一切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