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章

武平见师弟问他话，赶忙挠了挠头说道：华子，鬼子早晨进的东村，我正睡懒觉，听着枪响，匆忙爬起来，正好师傅带着俩师弟来找我，我拿枪就跟着师傅她老人家，赶到东村等到那一看，都乱成一锅粥了了，没办法，我就跟着老爷子边打边退，好不容易才护着剩下的乡亲退进山里，这……鬼子的人数。啊……大概也许有三四百个吧，那到底是三百，还是四百。卫华一看他支支吾吾就知道这位大师兄就顾着打鬼子，根本就没注意观察这个。没办法，自己趴在山洞口用一只爷爷保留下来的老式，单筒望远镜细细的把对面鬼子的阵地观察了半天，通过观察，他发现村口大约聚集着有一百二十个伪军，二十多个鬼子，由于小龙口地势险要，易守难攻。鬼子强攻了几次，损失不小所以暂时不敢再贸然进攻，都躲在村口的矮墙后面休整，等待命令。他还发现在离村口不远的一间房子的房顶上，架起了一根高杆。顶部还横七竖八的绑了一些东西，卫华看完心里明白了了个八九不离十。

然后转身问武平：大师哥。我们现在有多少人，其他人呢？我爷爷她老人家呢？快点告诉我。武平赶紧说道：咱们这连你算上现在总共有五十二个人。有八个受了点轻伤。不过没大事，还能接茬跟鬼子干，师傅他老人家掩护乡亲们出村的时候，为了救我妹子，亲手劈了五六个鬼子，不过他自己也受了点轻伤，左肩头让手榴弹给挂了一道口子，不过没有危险。这会正在对面山洞养伤呢。老三文轩不是去德国学医回来的吗，他在哪照顾老爷子呢，老三医术那么厉害，老爷子肯定没事，你放心吧！

卫华听罢，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三师哥石文轩比卫华大五岁。不是本村人，他的爷爷跟自己的爷爷早年都在光绪爷殿前共事，几十年的交情。他少年时曾经留学德国学了五年医，本想回国后能一展抱负做一个治病救人的医生。可偏偏事与愿违，此时的中国军阀混战，百姓民不聊生，身逢乱世，他爷爷怕他遇到危险不能自保，所以亲自把他送到爷爷这来，意思让爷爷多少传他点防身保命的功夫，日后遇到危险也好自保。爷爷也知道三师哥不是练武的胚子，碍于面子收了他，交了他点易学，又有用的使用招数。又教他射击什么的，几年下来到也学得有点磨样了，但跟卫华他们三个没法比。可有一点比他们强。石文轩的医术很精到，这些年没少给村子里的人看病，所以人员很好。一听三师哥照顾爷爷，卫华放下心来。

他问武平：大师哥，二师哥呢？怎么没看到他，是不是……卫华还没等说完。武平就喊了起来：别提老二那个混蛋，早晨出村的时候还跟我们在一块，等我们出村的时候这小子就没影了，我看八成让鬼子吓破胆了，早跑没影了。什么？卫华听完。没说话想了一下说道：大师哥别胡说，咱们师兄弟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二师哥吗？他当年可是东北军的一个侦察营长，鬼子打北大营的时候，它的弟兄都让鬼子杀了，他也是九死一生才逃到这，要不是爷爷去县城碰巧救了他，收他当徒弟，早就病死在玉龙县街头了，他跟我说过，他跟鬼子不共戴天，我所知道的军事知识大部分都是他教我的，你说二师哥会逃跑我不信。他肯定有他自己的原因。现在不说这个了，就现在这个情况，你准备咋样对付，眼前这帮鬼子。有没有什么计划，说来听听。

这个……这个……武平憋了半天才瓮声瓮气地说道：华子你看咱们这个地方地势这么险要，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要我说，咱们不出去就在这，等着小鬼子自己来送死，你看咋样？卫华想都没醒就说道，不行这不是长久的办法，你以为鬼子够跟你一样，满脑子浆糊吗？他们冲了几次冲不上来，还会来送死吗？还有据我观察，这帮鬼子，这次肯定是没想到会遇到抵抗，所以才没有带坦克或是铁甲车前来，如果鬼子把坦克弄来，我们这个地方马上就会变成一个活棺材，进退两难，我们必须再贵的援军赶到之前，把眼跟前这的鬼子吃掉，这样我们才能有更大的回旋余地，跟鬼子周旋。所以我们绝不能在这等死，我们要进攻，迅速干掉眼前这伙鬼子。

那……武平说道：要不我带着老少爷们干脆趁着鬼子没防备的时候冲下去，跟狗日的拼了。卫华看着憨头憨脑的大师哥笑了，说道：我的大师哥呀。你看咱们前面到村口的这三百多米，一马平川。连一点遮挡物都没有，你就这样往下冲，那跟送死有什么分别？哎呀……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还不是在这等死！你倒是赶紧拿个注意啊！办法我在就想好了，大师哥你一会带两个人，下去悄悄的摸到洞口前面五十米左右的地方，把咱们上次炸山，挖金子剩下那二百斤炸药给我分散埋好，注意不能让鬼子发现，用电雷管引爆，把引爆器弄好，弄好之后，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弄一个大喇叭，再选几个嗓门大的等我的消息，听明白没有？啊……你这是？那你就别管了，我现在去看爷爷，等我回来你要是还没弄好，小心我宁你的耳朵。

嘿，你个臭小子，你怎么知道我什么都不怕就怕拧耳朵呢？卫华笑了，大师哥难道你不知道娟子是我的表姐吗？哈哈得意的笑着转身轻轻一纵身，便已经落在了地上，然后顺势一滚，到了对面山洞底下，顺势往起一弹伸手扣住一块石头，稍一用力跃上了洞口。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简直比猎豹还迅猛，臂猿猴更灵活，顿时连武平在内的四五十号人一起喊好。卫华队伍平一挥手。让他赶紧行动。然后转身进了石洞里。往前走了不远，在一个平时用来藏粮食的小山洞里传出来一阵说话声。卫华一听就知道那是爷爷的声音，只是没有往日洪亮了，想来是因为受伤的缘故。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跑进洞里，一看爷爷躺在一张用木板搭起来的简易床上，肩头抱着厚厚的纱布。还有渗出来的血迹。大概事由于没少流血脸色有点苍白，不过老爷子的精神还不错，眼神也依旧犀利，不愧是身经百战的老将，三师哥石文轩在旁边守着，陪老爷子说话。卫华赶紧跑到跟前跪在地上。说道：爷爷孙儿回来晚了。让您受苦了，孙儿不孝。害的您古稀之年还得跟小鬼子舍命相搏。都怪孙儿。

老人看着跪在身前的的孙子，赶忙说道：好孩子，快起来你这是干什么，你也是为了个乡亲除害才去打狼的。这怎么能怪你呢。再说爷爷虽然上了点年纪，可也还没把这几个三寸钉的小鬼子放在眼里，这点小伤就更不叫个事了。倒是东村那几百口子乡亲可怜呐，哎，这般小鬼子简直就是畜牲，连几个月大的孩子都不放过。这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造作准备，是我害了乡亲们，我有罪啊……说着两行老泪落了下来。

卫华心里也很难受，怕爷爷过于伤心，只好劝道：爷爷您别难过了，事既然已经发生了，您再难过，乡亲们也活不过来了，再说您不是也救了大部分乡亲吗？鬼子突然偷袭才给咱们造成这么大损失。这也不是您的错，我看不管因为什么。鬼子是盯上咱们这了，咱们还是合计一下，怎么跟小鬼子周旋吧，您说呢？老人停了一下，止住悲伤说道：人老多情，看来我真的是老了，华子说的没错，我们真得好好想个法子，要不然恐怕这次不仅是咱们就连山里的秀水村跟马庄也会一起遭殃。华子，爷爷知道你才智过人，你觉得咱们应该怎么办，从现在开始你就领着大伙干，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武家村的新族长了，有志不在年高，爷爷相信你一定能保护好乡亲们。替死去的乡亲们报仇。

卫华说道：爷爷你放心，再过来之前我就已经想好破敌之策了。现在时间紧迫我也不能详细跟您说了，我就大致给您概括了一下，十六个字，以打促和。发展壮大。看准时机，猛虎下山。爷爷没说话。仔细想了一下。大笑起来，哈哈哈……好个以打促和，发展壮大，看准时机。猛虎下山。好计谋，好远见。不贵是我们武家的骄傲，好，放手去干吧，爷爷支持你。去吧！我这不用你管。有你三师哥照顾我，死不了。你只要记住这些小鬼子，一个都不能让他跑了就行了，爷爷等着喝你的庆功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