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君优回头,看见安夏一脸温柔的坐在自己身边。
安夏的五官很精致,不是很柔和,有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灵气在里面,她扭头看向车君优笑的时候,眼里似乎有光闪过,仔细一看却又什么都没有。只是这一刻的安夏十分的漂亮,皎洁的月光落在她的身上,让她看起来不像是凡人。
“这首曲子叫《绿柚子》是吗?以前我妈妈很喜欢这首曲子的钢琴曲。”安夏说。
车君优点头,他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吉他,他露出一丝笑容,“我认识一个人也很喜欢这个曲子。”
安夏伸手,“我可以弹吗?”
车君优很大方的将自己手里的吉他给了安夏,安夏看着车君优的吉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以前有个人告诉我,乐器是有灵性的,别人的乐器不可以随便使用。一定要得到主人的允许才可以。”
安夏的手指在琴弦上面拨动。一串悠扬悦耳的曲子从她的手指间流了出来。
“我以为这世界很酷,
闪着光没有退路,
我以为抓住时光的手
便能握住你的手
依稀记得第一次拥抱时的心跳
像是小时候外婆唱过的歌谣
我们走牵手走过
像孩子一样大笑
开满栀子花的小路
外婆种过的葫芦
装着童话的密语
幻想过的疯狂爱情
终将逝去
陪伴我的是
风吹散的泪迹
我想啊
窗台掠过的白色幻影
是誓言消失的痕迹”
安夏的声音很好听,宛转悠扬,这首曲子很柔和像是情人在耳旁低声沉吟。车君优的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个画面,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女人坐在窗台边,终日以泪洗面,她身边没有任何的东西,只有面前有一台钢琴和一个乐谱本一支笔。
安夏扭头,看着车君优,刚刚唱歌时她脸上的孤独还有伤心全然没有了,她的眼睛变得明亮,脸上的表情也开始富有生机,仿佛刚刚他看见的是一场错觉。
“谢谢你的吉他,”安夏笑着将车君优的吉他递给了他,“音色很不错,是不是买的很贵?”
车君优耸肩,“其实也还好。”
“那么谢谢你了,我回去了。再见。”安夏站起来,动作利落的拍了拍自己屁股上的灰尘,笑着说。
一切发生的太过,车君优有点反应不过来,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再次扭头拨动琴弦的时候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了。
……
不远处的树上,安诺辉一只手枕着头,一只手拿着一个耳麦,一只脚在树上放着,另外一只脚在空中晃来晃去。
他漆黑的眼睛看着安夏大步离开的背影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他将耳麦戴上,“我就说是个双面人……”
他闭上眼睛听了几秒钟的歌,又立刻将耳朵上的耳麦取了下来,他猛地从树上打直身体坐了起来,“这个人脑子不正常吧!大半夜唱什么天堂地狱的!”
……
第二天早上做了早操以后,学校的车就开了过来。
所有人看见学校的车,激动的差点哭出来。终于要回去了啊!
终于不用每天被太阳晒着,教官骂着训练了。
以前厌倦的日子简直就是天堂啊。
车很快就开到了学校,好几天没见的欧阳笑着走进教室,看见大家都哭丧着脸趴在桌子上,忍不住说:“看来这几天大家都十分的辛苦。今天是周五了,周末大家记得好好休息,然后高中就算正式开始了。”
今天没怎么上课,就放学了,安夏照例跟着闵夏妍坐车回去。
“夏夏要我说,你就不要兼职了。又累又不赚钱。”
“那我吃什么?”
“你爸虽然有点那什么,但是也不会不管你,我爸很早就告诉我了,骨气算什么东西,所以夏夏啊,真的没啥,趁现在还能用多用点,你们家里那两个女人可不是什么简单货色。我总觉得以后你们家的家产和你没有什么关系。”
安夏:“……”
不管闵夏妍怎么说,最后司机还是在安夏打工的咖啡店停下了。安夏拿着书包下车,“你自己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
闵夏妍看安夏不听话,只是叹了一口气,和安夏做了一个再见的手势就让司机开车了。
安夏刚刚进店,店里的人立刻就围了过来。
“哟夏夏军训肯定特别艰苦吧?你都黑了。”店长立刻跑过来笑着说。安夏将书包放下,透过窗户看了自己的脸一眼,“是吗?”
“黑了也好看。”另外一个姐姐跑过来很高兴的抱了安夏一把。
安夏正要去后面换衣服,一个店员忽然跑过来说:“安夏,外面有人找你。”
安夏一愣,扭头看过去就看见安简致的秘书宋茹站在门口。
安夏走过去,还没有问宋茹有什么事情,就看见安简致那辆黑色的宝马停在咖啡店门口。
宋茹说:“小姐,今天你应该回家的。”
“今天没有到时间。”安夏说完就要进去。
安简致将车窗一下按下来,声音有些暴怒的说:“安夏你现在是越发的没规矩了。上车!”
“您找我有什么事情,直接在这里说就好。免得我回去做出什么不应该做的,您又打我。”安夏说的十分客气,脸上还带着笑意。安简致气的差点吐出一口血。
“你现在是……”
“我还忙着。”说着安夏就转身进去。
安简致一看,怎么可能容忍,直接下车揪住安夏的手就将安夏往车上拉。
安夏挣扎起来,她叫出来:“不是说不要联系了吗?是你自己说的啊!”
安简致怎么说也是一个成年男人,安夏不管怎么努力都没有办法挣脱,安简致用力的推着安夏的背把安夏往车里面推。
“砰——”
“啊——”
忽然一个滑板猛地扔了过来,砸在安简致的手臂上,安简致手一疼直接放开了安夏的手。安简致回头,黑色的滑板已经滚了回去,一个穿着黑色卫衣的男孩子踩着滑板十分得意的望着他。
安简致怒了,他生气的说:“哪里来的毛孩子!你竟然敢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