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予没有出去,她只是站在那里,十分委屈的看着安夏。
闵夏妍看见安予没有任何的反应,十分气愤的说:“你到底想干什么啊!叫你出去啊。”
安予十分委屈的说:“姐姐,我真的是来跟你道歉的。你不要生气了,我知道这么多年,都是我的错。”
安夏一下就生气了,她愤怒的说:“都是因为你!你现在才知道都是因为你吗?我让你出去!”
安诺辉轻咳了一声,外面立刻就有人走进来,将安予直接赶了出去。
安予出去了以后,安夏才有些抱歉的说:“很抱歉,让你们看见这些。对不起。”
闵夏妍说:“什么跟什么啊,这些事情,你就犯不着说对不起了。本来这些事情就和你没关系的。”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安诺辉说。
所有人都看着安诺辉。
“就安予之前的态度,那可是恨不得安夏立刻死过去的人,她怎么会希望安夏好好的。现在又说什么以为安夏离开了,所有说觉得很难过。她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她有什么目的,我不知道。但是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闵夏妍哼了一声,不满的说。
“事情太复杂了,我看这两母女肚子里都是坏水!夏夏你先不要回家,你先去我家里住着!”闵妈妈马上气愤的说。
安夏说:“没事,我在家里没什么事情的,您也不用担心的。”
……
差不多到晚上,蒋帆才过来。
他一来就很抱歉的对安夏说:“对不起,临时出了一些状况,除了我没有人可以处理。你没事了吧?”
“没事。你之前不是让宋先生过来看过我么。”安夏说。
宋先生。
宋北听见这三个字,眉头狠狠一皱,他还以为这次的事情说清楚以后,安夏不会再这样生分的叫自己,到底还是他想多了。
安夏没有发现宋北的异样,她只是说:“最近我可能没有办法负责,志愿者活动的事情,你先找别人负责吧。”
“这个事情你放心,妍妍会替上去的。”
……
安诺辉一个人坐在外面的花园里发呆。
他一个人坐了大概半个多小时,一个人影迈着一双短短的腿走过来,他递给安诺辉一根棒棒糖。
然后用有些鄙视的语气说:“叔叔,你这样是不行的,你这样只能一直单身哎。你要告白才可以。”
“你一个小屁孩,你管的还挺多。”安诺辉轻哼了一声,不屑的说。
顾瑾桐一下就生气了,他气呼呼的说:“知识的积累和年龄没有关系,只有弱者会拿年龄当借口!”
安诺辉咬着棒棒糖说:“你鸡汤是不是看的太多了。”
“你就是一个懦夫。”
顾瑾桐气呼呼的说。
安诺辉猛地瞪大自己的眼睛,他将棒棒糖从嘴巴里拿出来,十分无语的说:“你说谁是懦夫!顾瑾桐你不要以为,我对你好,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叔叔你本来就是一个懦夫嘛!面对自己喜欢的女孩都不敢说出来!爸爸总是说,要是自己不那么坚持就好了,说不定妈妈就不会死。可是爸爸怎么知道,自己不坚持就不会后悔!”
说完,顾瑾桐直接跑开了。
保镖连忙追了上去。
安诺辉听到眉头一皱,他伸手拉住一个保镖,皱着眉头问:“他怎么了?今天怎么脾气这么反常。”
“少爷他在医院和一个教授关系很好,今天那个教授去世了。因为癌症。”
安诺辉一愣。
……
顾逸安坐在沙发上,面色很平静的看着报纸。
安诺辉喝了一口咖啡,语气很淡的说:“你就不打算和别人结婚了?家里催的很急吧。”
“有瑾桐就够了,再说了,我也怕有人对瑾桐不好。”
顾逸安说着就抬头,意有所指的看了安诺辉一眼。
安诺辉微微咬牙,他坐在沙发上,很不解的看着顾逸安说:“你真的会那么喜欢一人,一辈子吗?”
“是不是一辈子,我不确定,但是我知道,我一直都很想念她。等瑾桐再大一点,可以继承这一切的时候,我就离开这里,带着她去看看这个她从来没有好好看过的世界。”
顾逸安算是早恋,初中就很喜欢顾瑾桐妈妈了,他追了很久,一直到高一,她才答应。
后来高中一毕业,顾逸安就要求婚。
但是顾家怎么会允许,这样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嫁到她们家里!
所有人都反对,顾逸安就带着她离家出走了。
不过一年,他就回来了。
回来的时候,还带着一个孩子。
因为在外的生活不好,加上她生病,所以顾逸安没办法,只能回来。
顾逸安那个时候考上大学没有去上,和一个穷人家的女儿私奔了,这对顾家是一个很大的打击,那段时间,几乎所有人都在笑顾家。
所以顾家自然不会接受这个女人和孩子。
后来顾逸安是用自己的生命作为威胁,让他们救人的。
但是她还是没有撑过两个月,就离开了。
顾瑾桐也体弱,一出生就发现心脏不好,血小板也有问题,有伤口几乎不会止血,会一直流血,一点点小伤口,都会要了顾瑾桐的命。
外面的人一直嚷着这是报应。
顾逸安一概不管,找了最好的医疗团队,来救顾瑾桐,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这几年,顾瑾桐的身体状况,好了不少。
安诺辉叹了一口气,他过了很久才说:“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感受。一个人真的会喜欢一个人超过自己的生命吗?”
“会的,只是很多人这辈子没有遇到那个人。”
……
过了一个星期,安夏才出院。
她的伤口已经算是恢复的很快了,但是还是包着纱布。
安夏回家的那一天,是蒋帆开车送的安夏。
他们刚刚到家,安诺辉将安夏的行李箱提下来,转头就看见蒋帆又提了一个行李箱下来。
蒋帆对安夏还是不错了,还知道提点东西给安夏。
安诺辉刚要过去将行李箱拿过来,就听见蒋帆说帮他放到二楼的客房。
安诺辉浑身一僵,他不明所以的问:“你说什么?”
“夏夏伤成这样了,我是不放心她一个人的。尤其某些人,还不是好人,万一趁虚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