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孩子真是一点苦都不能吃。这不过是一点小伤,还用得着来看医生。”医生说。
梁灿马上说:“医生刚刚我哥脸色确实很难看,我估计他身体不太好,要不您给输个葡萄糖?”
医生目光复杂的看了他们一眼,没有拒绝,直接去拿药去了。她给安诺辉弄好以后,无奈的说:“孩子,这葡萄糖也不能多输,以后要想休息记得换个方法,不然身体真的会出问题的。”
安诺辉:“……”
……
太阳好大,安夏浑身已经被汗水打湿了。眼睛是有点睁不开了。有汗水流到了眼睛边,眼睛变得涩涩的。
她尽力的忍着。
意识模模糊糊的时候,似乎听见一个略微有些苍老的声音在说,“我和你妈妈都亏欠你,对不起,是我们不对,可是我仍然要个你说一定要好好学习,不要打架,不要和老师吵架……我们家夏夏不是坏孩子,只是有一个坏的家庭,所以我们夏夏才会这样……”
安夏感觉自己浑身凉凉的,她低头看着豆大的汗珠滴在脚下的土地上,汗珠在地上留下痕迹,又很快被炙热的太阳烤干了。
她感觉自己的鼻子酸酸的,似乎有更多的水珠掉到了地上,是哭了吗?
……
下午四点的时候,终于大部队从外面跑了进来。
张教官对一脸生无可恋的A班学生说:“今天你们应该收获了很多东西,我也不想说太多,这一路跟你们,我也说的够多了。现在你们各自回营地休息,晚上七点准时集合训练。”
所有人背上背着一个大包,都不顾任何形象的坐在地上,浑身满是汗水和泥土。但是没人在乎了,所有人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我特么终于活着回来了。
闵夏妍躺在帐篷里,对着里面大叫:“夏夏啊我以为我会死,你给我倒杯水啊……”
闵夏妍等了好久屋子里面都没有一点响声,闵夏妍喘了两口气,心里觉得奇怪,连忙爬起来,发现帐篷里根本没有安夏。
耶?安夏还在靶场啊?
闵夏妍皱眉,自己爬起来喝了两大杯冰水以后,终于掀开帐篷走了出去。
……
闵夏妍已经将整个靶场走遍了,却没有发现安夏的身影,咦?难道说安夏坚持不住,自己跑出去玩了?
闵夏妍又走了半圈正准备离开这里,猛地看见前面空地上,似乎有人晕倒了。
闵夏妍一震,连忙跑了过去。
“同学,同学,你没事吧?”闵夏妍将那个晕倒的人翻转过来,安夏那张苍白的脸一下出现在闵夏妍的眼前。
闵夏妍的大脑一下就空白了,她着急的叫出来,“夏夏夏夏,来人呐!来人呐!”
整个靶场都是闵夏妍的嘶吼声。
……
听到外面的喧闹声,安诺辉和梁灿同时扭头看了外面一眼。
没发现什么以后,两个人又将视线收回来继续看着手机。
从安夏被送进医务室以后,闵夏妍就一直在哭。
教官一直在安慰闵夏妍,“每年都有学生中暑的。”
“可是她都晕了,身体也好烫。不是说有中暑严重的情况会死吗?”
“不会的。医生已经在进行急救了。”
半个多小时以后,病房的门终于开了。医生有些生气的走出来,“都晕倒了,你们怎么没有一点意识?这孩子是被晒的中暑的,也幸好送来的及时,要是再晚一会,大罗神仙在这里都无可奈何!”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救回来了吧?
闵夏妍激动的抱住医生说:“谢谢您啊。只是她什么时候可以好?”
“做了急救,也吃了药,还在输液,估计明天身体就没什么事情了,只是这几天训练尽量轻松一点吧。”
张教官连忙点头,“我知道了。”
闵夏妍狠狠松了一口气,连忙推开门进去看安夏。
病房里开着空调,很凉快。
安夏的脸红的可怕,还没有醒过来。
闵夏妍伸手碰了碰安夏的脸,她身体的温度还是很高,只是和刚刚比还是退了不少。
……
安夏将安诺辉打进医务室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所有班级。
很多女生都很愤怒的站了起来,靠!这个麻雀竟然打了她们男生!
是的,自从安诺辉宣布安夏是他的女朋友以后,安夏就得了一个全新的外号——麻雀。
女生都义愤填膺的站起来打算找安夏算账,走到安夏的营地以后才听说安夏被教官罚了,中暑晕倒现在还在医务室。
女生本来觉得这是报应。不知是谁竟然说了一句,“辉哥也在医务室,该不会是那个麻雀为了和辉哥在一起才故意晕倒的吧?”
其他人一听,有道理啊!
这女的肯定是有心计的,不然怎么可能一来就得到了辉哥的注意。
“她肯定做的出这样的事情,开学的时候不是还故意摔进辉哥怀里吗?”
就是啊!
那个时候大家可都眼睁睁的看着呢!那个时候明明隔得那么远,都摔了过去,她还以为她有翅膀啊!
“我觉得这么有心计的人不能留在我们学校,我们可以要联合起来,将她赶出学校!”
有女生义愤填膺的说。
“就是!这种人留在我们学校简直就是败坏我们学校的脸。”
……
安夏不知道自己就这样被别人三言两语的被孤立了。
她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面的自己似乎是一个很坏的女孩,抽烟打架喝酒辱骂老师什么都做,她还梦见自己似乎是想在自己脚踝的地方纹一个十字架的,但是纹身师告诉自己,十字架不能随便纹。
她想了想,让纹身师随便给自己纹一个东西,纹身师用了两天设计了一个图案出来,她去的时候安简致来了,狠狠给了她一巴掌,当着自己所有朋友的面将她拖了出去。
“你还敢纹身!你翅膀硬了?你以为你了不起得很!”
梦里面的自己应该是感觉不到疼痛的,可是她的心脏是真的很疼。
她看见安予穿着一条白色的雪纺裙子站在不远处笑。
安予才是所有父亲想要的女儿,长得好看,成绩不差,又贴心,明白什么是自己该做的,什么是自己不该做的。
“你给我听好了!如果你再继续这样,我就不要你了!你就跟着你那帮狐朋狗友过一生吧!”
“夏夏,夏夏你你怎么了?”有人很用力的推了推她。
安夏猛地睁开眼睛,大叫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