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安夏的话班里好多人都扭头看着安夏,安夏注意到大家的视线怔愣了半秒钟才有些不甘心的扭头,彻底不管安诺辉了。
安诺辉看着安夏气恼的背影无可奈何的耸肩。他的视线不过落在安夏的背影上零点一秒以后就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他看向了窗外。帝中的景色一直都很不错,窗户外面是郁郁葱葱树木还有一望无际的明湖。
他的嘴角始终勾着一抹漫不经心的弧度,看起来既落寞又邪气,像是一个玩世不恭的富家公子。
有一个女孩就在这个时候跑到了教室里面。众人看到那个女孩皆是一惊,都过了一年了,她还没放弃啊。
“安诺辉!”女孩很快就跑到了安诺辉的桌子面前,安诺辉没有回头,十分认真的看着外面的景色。女孩看安诺辉不理自己,微微有些恼怒,可是她又不敢发泄,她抿唇将自己手里的东西放到桌子上,“给你。”
安夏发誓她不是故意回头的,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只是这白底印有小雏菊的袋子是不是有些眼熟?
耶?这不是上次自己弹钢琴以后有人给自己的吗?
现在安夏无比想知道里面的东西是不是巧克力了。
安诺辉扭头过来,将袋子一下扔到了后面的垃圾桶里面。他的手很准,直接将东西扔了进去。他看着女孩,挑唇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出去。”
女孩被安诺辉这样侮辱,脸都气红了,她咬牙最后一跺脚跑了出去。
安夏似乎看见那个女孩哭了。
她长得很漂亮,有点偏可爱那种,哭起来十分的可怜,连安夏这种同性都要忍不住去安慰了,安诺辉这个男人竟然无动于衷?
这让安夏微微有些吃惊。
闵夏妍凑过来对安夏说:“那个女孩叫童话,家里巨有钱,是某大牌服装的创始人。她好像很早就喜欢安诺辉了,从初二开始就高调的追安诺辉了,只是安诺辉这人脾气古怪的很,长得好看又如何从来都不看人家一眼。女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就是不考虑童话。要我说我也不考虑童话,她每次都拿那么漂亮的袋子装巧克力。”
安夏:“……”
她就说吧,事情应该是这样的,安诺辉应该是碰巧路过看见她在弹钢琴,童话正好送了巧克力,他应该是没有看见垃圾桶,所以直接给服务员说要把东西给她。
……
下午放学闵夏妍本想送安夏去她那边,安夏叹了一口气,“今天要回家,每个月五号都要回去。”
闵夏妍一怔,她说:“好吧。”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说话,安夏心情不好,闵夏妍嘴巴笨怕自己说出什么不应该说的话,所以就一直沉默着。
即便安夏再怎么不希望到,车也很快到了她家门口。
面前是一个巨大的别墅,最外面是白色的围墙,铁门也是纯白色的,有蔷薇花从里面爬了出来,安夏一下去,佣人就看见了,立刻见铁门打开了。
安夏走进去,最中间是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左右两边种满了花和绿植,右边花坛不远处还有一个小型的喷泉。左边有一个巨大的凉亭,凉亭外面有一个很大的秋千,秋千的不远处是一个巨大的泳池。
走了大概三百米左右面前就是一栋欧式风的房子。
佣人早就等在了门口,看见安夏进来,马上打招呼:“大小姐。”
语气并不怎么恭敬,似乎只是为了完成一个任务。
安夏没有任何的回应,直接走了进去。
黑色的大理石铺成的地板,明亮如镜子的瓷砖,华丽的水晶垂钻吊灯,进口的家具和精美的装饰和雪白的回旋式楼顶,展示着主人的富贵。
安夏刚刚进去,坐在大厅里聊天的两个人同时回头。
年纪大概四十岁的一个保养得当的女人立刻站起来,很高兴的对安夏说:“夏夏你回来了,你爸爸还没有下班。”
坐在女人旁边那个稍微小一点的女孩叫安予,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可笑的是这个妹妹好自己是同一天生日,不过比自己晚了半天出生。
安夏没有任何回应,背着书包就往楼上走。
安予对安夏这样的态度十分的不满,她愤怒的说:“安夏你什么意思,妈妈跟你说话呢!你怎么这么不懂礼貌!”
礼貌?
安夏扭身,看着安予十分不屑的说:“你们还希望我对两个鸠占鹊巢的人讲什么礼貌?”
安予和林然一听这话脸都气绿了,安予脸上是愤怒,林然脸上则是痛苦。
安予果然被激怒,一下就冲过来,她站在安夏面前,气势凶狠的似乎要将安夏嚼碎了。她看着安夏大叫出来:“你胡说八道什么!!安夏我警告你,你是爸爸的女儿我也是爸爸的女儿,我妈妈还比你妈妈更加得到宠爱!”
“啪——”
安夏猛地扬起手狠狠的扇了安予一巴掌。
就在这个时候门开了,林然反应极快的冲过来将即将爆发的安予抱在怀里,她十分委屈的哭着说:“夏夏阿姨知道你一向不喜欢我,刚刚你说阿姨鸠占鹊巢阿姨已经十分难过了,可是你也不能打安予啊……你打我吧,都是我做错了。”
说着林然直接抱着安予换了一个姿势,对着安夏跪了下来。
“啪——”
一股劲风过来,安夏猛地被人狠扇了一巴掌。这巴掌的力气用的十足,安夏直接就被打到地上了。她的脸瞬间就红肿了起来。
安简致站在安夏面前,双眼喷火的看着安夏。他愤怒的双眼似乎喷出了火,他十分气愤的说:“读这么多年书都白读了!我早就跟你说过我和你阿姨在一起是我的错,和你阿姨没有任何关系!你如果再说她,我就……”
“你就怎样?”安夏抬头,眼睛猩红且漆黑的看着安简致,她迅速站起来,气势摄人的说,“是断了我的生活费还是说断绝父女关系?”
安简致一怔,他没说话。
安夏冷冷的扫了跪在地上看起来十分柔弱且楚楚可怜的母女一眼,她心里一酸差点哭出来,但是她没有哭,她保持着自己站的笔直的姿势,对着安简致说:“生活费我自己有,我不稀罕你的!至于关系,从我搬出去那一刻就已经断绝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