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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日军疯狂黄泉丧

仓皇逃窜的山本少佐,此时,被五道桥抗日游击大队追得上气不接下气,狼狈逃回县城。在据点内,他简直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瘫软在椅子上。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猛然惊醒,一把抓起电话,拨通了川月大佐的电话。

一次次的失败使他预感到川月大佐不会在原谅他。如果这一次将土八路消灭掉,将是一个将功赎罪的好机会。谁知,人家赵大脚不但不给他这个机会,几乎使他命丧良家坟。他从内心感到一阵悲哀。

电话里传来川月大佐一连串非常严厉地声音:“山本,你这个大日本帝国的废物,天皇陛下给了你那么高的荣誉,你却是连吃败仗,你还有何面目再见天皇陛下?你简直是一头蠢猪。”

放下电话的山本,两眼痴呆呆地望着墙上的地图出神,赵大脚这个娘们实在是太狡猾太厉害。她神出鬼没在皇军的眼皮子底下,就是追不上,打不着。等找到了,又挨了打。哈哈哈,这娘们实在是滑,比泥鳅鱼还滑。别等把我送上军事法庭,杀我个二罪归一,还不如我自己做个了断。

想罢多时,他抽出随身携带的指挥刀,手指在刀刃上来回地荡了两荡,一缕青光闪过,心底掠过一丝寒意。随后两手紧紧攥住刀柄,轻轻挥动手臂,刀尖向着自己的腹部狠狠扎了进去。

五道桥抗日游击大队走了之后,大脚叫三丑去和毛子作伴。说毛子还没有康复,身边有个伴,黑家有啥事总有个照应。他觉得这是机会来了,使出攻坚策略,从小三丑这儿下了手。

小孩子啥事都好奇,这不,毛子的盒子枪,三丑见了爱不释手。

“三丑,喜欢不?来,叔叔教你打枪。”毛子也在逐步引导三丑。

三丑闻听,欢喜得一蹦老高,兴奋地抱着毛子的腰说:“哦,哦,我也要打小鬼子喽!叔叔,你真好,真棒。”

毛子把盒子枪的子弹夹卸下来,告诉三丑这是扳机,这是弹匣。这枪先从这儿拆,装的时候先从这儿开装。毛子反复拆装两遍,三丑脑瓜灵活很快记住。他又告诉三丑如何瞄准,扣动扳机的时机。

小孩子只要有了好奇心,这感情自然好联络,三丑整天围着毛子屁股后转。

大脚在自己心里打得小九九,毛子他哪清楚,还在全力进攻三丑。这不,三丑看着毛子的盒子枪心里就痒痒的。每天摸着拿着,有时还在腰上系上一根布带子,把枪往腰上一别,双手一插腰,学着毛子的样子还真是神气活现。

毛子则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就是一心一意要娶赵大脚当老婆,他的主攻方向一改变,还真起了作用。

这天,毛子和三丑在院子里练瞄准,他看看三丑聚精会神地样子说:“来,三丑,坐这歇会儿。”

三丑也十二三岁了,自从躲过刘火泊庄的这场大灾难,一晃地,也成大半个葫芦头。他坐在毛子旁边,毛子用手摸着他的头,问:“三丑,你觉得叔叔对你咋样?”

三丑不假思索说:“那还用说,你比我妈还亲。”

“胡说,我咋比你妈亲?”

“我妈她不让我打小鬼子去。”

“呵呵,三丑,那想不想和我一起去杀鬼子?”毛子又问道。

“当然想,就是怕我妈不让我去,总说我小小小。你说等我长大了,那鬼子还不都让你们杀光了啊。”

三丑撅着嘴天真的说。

“那是。真等你长大,呵呵,恐怕你连鬼子毛都看不见了。”

“我也学会打枪了,好叔叔,你和我妈说说,让我也去跟你们打小鬼子去。”

“成,这事,我去和你妈说。但是你得听我的,不听我的话,我可不带着你去。”毛子假装带着惋惜和威胁的口吻。

“听,我听叔叔的话。”三丑脑袋点得就跟小鸡啄米似的,只差举手发誓。

凯旋而归的五道桥抗日游击大队又折回赵窝铺庄,赵大脚她们人人浑身上下把战利品背了一个满满当当。眼子拿了两盒铁皮罐头给三丑和淑花每人一个,说是在给毛子送一盒烟卷,这也是让他们享受一下战利品。

看着缴获来这么多的枪支弹药,把王侉子毛子两人懊悔得直翻白眼。一会儿摸摸机枪,一会儿看看步枪,就这一次的收获把整个队伍一下子装备起来。可是,这两人却拉了空儿。

赵大脚来到毛子的屋,问:“咋样,好些了没?”

毛子起身走了一圈,说道:“你看,全好了,基本没啥大碍。”

“好好,这次行动可把小鬼子给揍惨了,光尸体就丢下五十多。”她望了望眼前的王侉子和毛子,接着说道:“我们俘虏三十个治安军,经过工作他们大部分都愿意留下来,还有从良家坟村里的几个小青年也加上,把四小队的人员重新补齐,你痊愈后还是回四小队。尤其是这些新加入的队员,在治安军里有些不良习惯,要改一改,你要和他们都讲清楚咱的规矩。”她一见毛子恢复得挺快,打心眼里高兴,便给他重新安排了任务。

“是,大队长。”毛子开心地答应着。

她又看看王侉子,说道:“大队副,这些人刚从治安军那边反正过来,还不适应我们的环境,只要他们真心实意跟着咱们打鬼子,那就是我们的兄弟,如果三心二意咱们也甭跟他客气啥,打发他走人了事。”“对这些人的工作还是毛子在行,你说咋干就咋干,就连我们还差点扯了你的后腿。”王侉子说的是那次后撤的事。

“你别老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过去的责任主要在我,以后我会虚心听取大家的意见。大队副,毛子,这次在良家坟的战斗,是我们两家子合并以来,用最小的伤亡赢得的最大胜利。这回,才打出了我们的威风。”大脚的心情第一次这么畅快。

他俩一听,也很振奋。是啊,这次战斗真正打出了五道桥抗日游击大队的声威。

“大队长,现如今,你可是隔着窗口吹喇叭——名声在外。小鬼子一提赵大脚,吓得他们半夜都不敢出门。”王侉子伸出大拇指,夸奖道。

她笑笑说:“中了中了,你还真是老王卖瓜,自卖自夸。就我这点能耐,你们还不清楚?对了,以后有啥事,咱们商量着来。对于这些治安军的改造不要太过急躁,既然把人给你们,这件事就交给你俩安排。”“中,你放心。大队长,我看你得陪毛子多待会儿,这两天,他那嘴一直没闲着,老是念叨你。”王侉子调侃一句,嘻嘻哈哈走了。

屋子里只剩大脚和毛子两人。大脚没说话,她望着走出家门的王侉子渐渐走远,回过头来,看着毛子。

毛子也正在看着她,两人一时无话,竟显得有点尴尬。

须臾,还是毛子打破沉寂,说道:“大队长,我想和你说个事。”

“啥事?这么正经八倍儿,说吧。”大脚不自在问道。

“咳咳,”他干咳两声,接着说:“这不,三丑和我混得熟了,央求着我,要跟咱们去打鬼子,这事你看?”

“咋地?他一个小毛孩子跟咱打鬼子去,你、你答应了?”大脚一听着了急。

“答应了。这些天,我们爷俩一直在一起,我在教他打枪瞄准。”他这是迂回战术,想通过三丑来给大脚施加压力。

“那不中,他刚多大点孩子咋去打鬼子,你真是瞎胡闹。”大脚既感到心疼又非常恼火。

“咋是胡闹,这不还有我照顾?”毛子步步紧逼。

大脚哪知道这是毛子的迂回战术,她以为儿子胡闹。一听毛子同意三丑去打鬼子,望着他诡诈的脸色,心里面不自在。喃喃说道:“你说,是不是你哄着他玩的?”

“大队长,我是认真的,我发誓,我决没有糊弄你。”毛子信誓旦旦说。

“我说不中就不中,是你说算,还是我说了算。”大脚的倔劲又上来了。

“那好,不让三丑去也中。那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不带着他去。”毛子终于沉不住气了。

大脚不解问道:“还有条件?啥条件?你还敢要挟我。”

“不敢,不敢。”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你瞅瞅你扭扭捏捏跟个娘们似的。”

“嘿嘿,就是你、你答应嫁给我,我、我就不带着三丑,要不然,我就带着他去打鬼子。”毛子终于捅开了这层窗口纸。

“咕咚”一下,大脚坐在炕沿上,手指着他的脑袋吼道:“小毛子你真卑鄙,你要是敢带着三丑胡来,我就跟你没完。”

“你不答应的话,我就带着他去。”毛子暗自得意,嘴上仍是不肯放松。

“毛子,我都跟你说了,你一根筋是咋的,咋就这么轴。”大脚的心像是被撕成了碎片,在流血。

“你俩都在呀。”人没进来,笑声先进来了。眼子嘴角叼着小烟袋锅在这个不适宜的时候来了。一进屋,愣了,大脚正浑身颤抖。他望了一眼毛子,毛子没说话。眼子一把薅住毛子的前胸,喝问:“小毛子,你说是不是欺负我大姐了?”

毛子耷拉下脑袋不言语,眼子上去给了他胸脯上一拳头,继续说道:“好啊小毛子,你敢欺负我姐,你这胆子也忒大了点,想找抽是不?”

毛子被一拳头打得一咧嘴。伤口在左胸,还没完全复原,眼子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来就是一拳头,他那扛得住。

大脚一见眼子横插一杠子动了手,疼得毛子汗珠子快下来了。这不竟跟着瞎掺和,还不越掺和越乱。她白了眼子一眼,说:“眼子,他没欺负我,是我不好。”

“嘿嘿,我这还打错了,我们哥俩没事。”眼子自己倒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接着问道:“说说,咋回事?”“咋回事?都是你这好兄弟,非要拉着你外甥跟我们去打鬼子,他还是个孩子。”大脚不得不说出事情的一半。

“哦?让外甥参加我们队伍?我说你脑子让驴给踢了,还是进水了,他才多大,还没个豆芽子高?”眼子眼睛盯着毛子问。

毛子看看表哥眼子又看看大脚,无奈地说:“让她接着说,往下说。”

“还有呢?大姐你说。”眼子砂锅里捣蒜——问到底。

大脚剜了毛子一眼。红着脸说道:“说就说,该咋地。”

她把刚才两人吵吵闹闹的金果向眼子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眼子还没听完,乐得俩眼流出泪。他“哈哈哈”一阵大笑。把个毛子笑得是莫名其妙,更把大脚笑得是满脸通红。

她不高兴地说:“眼子,瞧你跟捡到狗头金似的,你有点正形好不好?”

“我说大姐,这事,我料事如神。可惜说晚了。那是毛子受伤昏迷时,我琢磨着表弟要是大难不死,我就替你们俩当个媒人。没想到,接着就去了良家坟,一来二去就耽搁了。他这人比我还心急,自己给自己当媒人。哎呦,可笑死我了。”眼子乐得跟个弥勒佛似的,比他自己说媳妇还高兴。

大脚想着眼子必定不乐意,没想到这小子和毛子穿一条裤子。只听眼子又道:“大姐,咱说句膀大力的话,你是我大姐,他是我表弟,按老话说这是亲上加亲。其实我感觉着,你俩是生死患难之交。你们想想,从我们合并之后接连打了几仗,始终形影不离,毛子受伤把你急得吃不下睡不安,这是为啥?这就是心里有。”

大脚和眼子合并了五道桥抗日游击大队,虽说中间出了个带队离走的小插曲,但始终和毛子一起出生入死地战斗在一起,这感情也就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加深。尤其是在生死关头,毛子总是把生的希望留给大脚。这使大脚的心总感忐忑不安。没想到今儿让眼子把话说了个透彻。

大脚脸一红,羞涩低下了头,两眼浸满泪水。

毛子左手捂着受伤的地方,伸出右手向眼子偷偷竖起大拇指:“够哥们,这一拳头打得值。”

眼子觉得自己这个媒人夹在当中,起不了多大效果,赶忙笑呵呵说:“我这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竟跟着瞎捣乱。”说完,冲毛子挤了挤眼,走了。

毛子不知道大脚在想啥,也不知道她为啥流泪,他坐起来一把拉住大脚的双手,要将她搂入怀里。

她一闪,躲开了。大脚拒绝了毛子的亲昵。这事她也想了许久,她无法接受毛子,就像是当初无法接受刘火泊庄一百九十一口子被杀戮的事实。

她的心里有一个结,一个无法释怀的死结。

在赵窝铺庄养伤的毛子与大脚在经历了曲曲折折和生生死死的战斗,结下情谊,竟然对她产生了爱慕之心。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向一个女人示爱,却被大脚委婉拒绝。

他郁郁问:“为啥?你告诉我?”

她垂着眉,低着眼说:“毛子兄弟,不为啥,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小伙子,我的岁数也大了,我不配,你知道吗?你把我当作你的亲姐姐就中了。”

毛子伤感地闭上眼睛,说道:“不,不,我不要你做我的姐姐,我要你做我的媳妇。”

“嗨,傻兄弟,你看你,你咋能这样,等你将来有出息,啥样的大闺女那还不拣样挑,不要着急。大姐也不是木头人,知道你疼我关心我,可是,我始终把你当作我的弟弟,我不能够。”她的眼泪在眼眶子里打转。

毛子也上来倔劲,说道:“我不要做你的弟弟,你咋就不能做我媳妇?你说。”

此时她百感交集,悲伤地说:“毛子,我根本就不想再婚的事,刘火泊庄死的那一百九十一口子每天都在我的眼前打转,只要我一闭上眼,这些人就说:大脚给我们报仇啊,我们死的屈死的冤呀。我杀鬼子就是为了给这些屈死的人报仇,别的我啥也不敢想。等俩孩子长大,给他们完了婚我的心事也就没了。”“你、你这是心理有毛病,难道我就不想为死去的乡亲们报仇?”毛子知道刘火泊庄亲人们的死,成了她解不开的死结。

“是呀,我这病根都是因为小鬼子坐下的。”

大脚自从和毛子说出自己的心事,感觉轻松许多。可是每当看到他那多情的目光,她的心就是一紧,这小毛子咋就这么轴,说多少回他才懂。

尽管大脚有意回避毛子,可是,两人分别住在东西屋,每天又在一个饭桌子上吃饭,弄得俩人每次都是脸红心跳。尤其是大脚,毛子身体刚刚恢复一些,就来了这么一出,让她好生为难。她打定主意,不管毛子咋说,就是不能答应。

别看赵老行老公母俩年岁大了,却不糊涂,这会儿竟也看出了名堂。大脚妈便对她说:“秋啊,是不是毛子和你说啥来着?”

“没、没说啥。”大脚不敢说实话。

“瞒不了我,都看出来了。你呀正当年纪,遇上这么个好小伙子也是你后半辈子的福分。别觉得自己是个大队长,就眼高于顶。按说,人家不嫌弃你,我看就挺好。”大脚妈劝着自己的闺女。

大脚的眼睛潮湿,说:“妈,看你说的这是哪跟哪?这事,你别跟着瞎掺和中不中,毛子他懂得啥,我和他说开了。”“嗨,你年纪轻轻的,身边没个男人那也不是长远的事。”当娘的心疼闺女。

山本太郎两手紧紧攥住刀柄,轻轻挥动手臂,刀尖冲着自己的腹部狠狠扎去。咦,刀尖咋不往里进?他抬头一看,哦,原来是自己下属的双手正紧紧地抓住刀刃,他的手掌已是鲜血淋淋。

当小队长来到山本的屋子要向他报告伤亡情况时,偏巧发现山本持刀要剖腹自尽。他急忙上前一步紧紧攥住刀刃,在关键时刻,救下了山本。

山本望着双手滴血的小队长说:“你为啥要救我?我要为天皇陛下尽忠。”

“不,不,少佐你不能死,你要为天皇陛下战斗到底。”

山本紧紧抱住小队长,哽咽着:“赵大脚太狡猾,这个土八路太难对付,我们连吃败仗,军火库又被炸掉,皇军的供给受挫,我其罪难咎。”

“少佐,责任不在您,是这个娘们太厉害。”小队长也是一脸的苦菜色。

在赵窝铺庄的赵老行家。“弟兄们,我们取得良家坟的胜利,感谢诸位弟兄的拼死战斗。这次鬼子在良家坟吃了大亏,肯定要报复。另据报告,山本在溃败后,差一点就抹了脖子。只差那么一丁点。”赵大脚兴高采烈又很遗憾地用两个手指比划了一下。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情报,就是鬼子头川月把山本再次派回来,说明这个家伙会更加凶残。最近几天,他准备回到油葫芦县要与我们决战。我想,既如此,那咱就来个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趁着小鬼子立足未稳,在半路上截杀他,咋样?”她道出自己心中的计划。

毛子首先赞成:“那当然好。大队长,这次截杀小鬼子头,我带着人去,上次在良家坟的战斗我都没赶上,这次我要补上。”

王侉子也表态说:“大队长,这事不能拉下我。”

她望望毛子,又瞅瞅王侉子,开玩笑地说道:“你们俩上次良家坟拉了空儿,这次想补补课?”

逗得大伙是哈哈大笑。

“大队长,知我者,大脚也。”王侉子必是看戏学来的,这时,还文绉绉了一把。

“这个事,我看这样,少而精,人不能去得太多,这次是截杀,具有一定的危险性,不管截杀成功与否,都要全身而退,我们要保存实力,这是最主要的。”赵大脚把截杀鬼子的重要性向小队长们讲了讲。然后接着说道:“我赞成毛子队长去,他在这方面有一定的经验,至于大队副,我看,这次就不要参加了。”

王侉子听大脚说不让他参加,急了眼似的嚷道:“大队长,上次你不让我去,我听你的了。这次你不让我去,我是肯定不听,你这个大队长办事不公平。”

“给我扣帽子?那好,你去可以,不过你可是大队副,咱有言在先,你要听毛子指挥,你可愿意?”大脚对王侉子认真说。

王侉子闻听让他去,一脸高兴,答道:“只要让我参加战斗,听谁指挥都一样。”

“这次截杀任务由毛队长挑选人员,然后他统一指挥,不得擅自行动,清楚吗?”赵大脚对大家说。“清楚。”大家异口同声回答。

山本太郎险些剖腹自杀的消息传到川月大佐的联队部,闻听之后,把他气得暴跳如雷,然后愤愤骂道:“山本,你真是个愚蠢的东西。”

入秋以来,鬼子连续遭到八路军的打击,损失惨重。来唐山督战的日军第二十七师团长原田熊吉,正在部署秋后进山的最后一次大扫荡。而且在全国的各主要战场上,鬼子连吃败仗,明显兵员不足,物资跟不上,已经使鬼子到了穷途末路。

在这个时候,按照师团长原田熊吉的部署,川月大佐给山本太郎少佐部署了任务,一是通过扫荡抢掠一些必要的物资粮食,二是将唐山周边的土八路肃清,免去敌占区的后顾之忧,以集中全力对付八路军冀东军分区的主力部队。

鬼子算盘打得挺好,五道桥抗日游击大队岂会让你如意。

山本太郎带着他的两个铁杆汉奸于淮水和宋翻译官从唐山市的联队部出来,这是鬼子的占领区,却连续两次遭到游击队的袭击,令鬼子非常头疼和胆寒。

在唐山联队部,川月大佐狠狠训斥了一顿山本之后,接着又安抚道:“你是大日本的精英,在没有消灭八路之前就自刎,实在是无能至极的表现。如果你还是一个帝国的军人,就去找八路决战,那你才是我大日本的英雄。”

他低下头,嘴里一个劲喊道:“是,是。”

被眼子给捅破窗口纸的大脚和毛子,心里没了障碍,她也没再说不同意这亲事。这对毛子来说是天大的喜讯,只要她不再拒绝,那就有门。不管咋说,毛子实施的娶老婆计划正在一步一步实现,欢喜的他,恨不得立刻进洞房才美。

毛子作为这次截杀山本的指挥员,深感自己肩上的责任。这个杀人如麻的鬼子头,如果不杀了他,不知有多少的抗日英雄惨遭毒手,更不知有多少无辜百姓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他没有让眼子去,眼子还要负责四小队里的四十几个兄弟,他们有的刚刚参加队伍,正副小队长都走了,岂不乱了套?

毛子在几个小队里挑选了八个人,四个人为一组。王侉子带一组,自己带一组,每个组携带一挺歪把子机枪,两颗地雷。为了尽快赶到截击地点,他们一前一后出了赵窝铺庄,在天黑之前必须赶到县城附近的城南。

天还没有完全黑,油葫芦县城门早早关闭,这是防止八路军或是游击队趁着天黑摸进去。鬼子自从被袭击两次以后,更是胆战心惊加强了戒备。

毛子和王侉子各带着一组四人悄悄地来到了城东,这里是通往县城的一条必经之路,除非鬼子从唐山车站坐火车来。否则,他就是飞,也要从这条路飞过去。

城东有一座药王庙,由于年久失修,已经支离破碎。毛子八人鱼贯走进这座药王庙内,里面空无一人,墙角挂满蜘蛛网,满地都是耗子屎、雀屎,在地上这一堆那一滩的,令人作呕。那也只得暂时在这里先歇歇脚,天亮之前必须赶到预定位置。秋后的夜间,天气已经有了一丝凉意。尤其是在药王庙里,四处透风的墙壁更预示着冬天的到来。

王侉子和毛子他们靠在庙里的一根柱子下,望着漆黑的夜空,没有一丝的倦意。毛子低声说道:“大队副,这次截杀事关重大,我带着三个人在马路的南侧,你带着其他的三个人在马路的北侧,在天亮之前,咱们把地雷先埋上,小鬼子的汽车来了,先把汽车给他炸翻,机枪手两面夹击,如果鬼子太多,事情成与不成,马上就撤,还在这里会合。”

“好好。”王侉子用力点点头,临来之前,赵大脚告诉他,必须服从毛子的指挥。 ffvx4PDy8X4Evpe0DE0wm3+JtMztAlVTI1sxdobZWIOfKkqlxORNJEv9ajFrZO8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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