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王肖。
这几年来,我在两岸陆续出版了几本书;往后,应该还有一些新书面世。这些书,要不,我写;要不,我讲。可不管是写或讲,总会有我一条清晰可辨的思路。思路清晰,当然是好,但有时也是个局限;因为少了些鲜活、少了些火花,也少了些意料之外。
谢谢王肖给了这些鲜活、火花,与意料之外。王肖在媒体工作,很清楚大家关心些什么;她在中国国际广播电台主持多年的《孔子学堂》,很了解眼下国学热的虚与实;早些年间,她还在重点高中担任过语文老师,因此,谈起教育,熟门熟路,完全是内行人说内行话。除此之外,王肖还是个不多见的冷静的文艺女青年。涉猎多,兴趣广,问答之间,天马行空,“瞎说闲扯”,硬就这么“逼”出了我在其他书中鲜少触及的诸多细节。
先秦以前的典籍,至今流传最广的,应该就是《论语》吧!至于隋唐以后,影响最大、渗透最深的,大概是禅宗的语录吧!不管是《论语》,还是禅宗语录,大家之所以读之不倦,其实就在于书里头的“应机”。因为“应机”,所以真实,所以电光石火,所以全盘皆活。
我喜欢看小学生上学。他们走路,当然是为了去学校。可这路上,他们会游玩嬉闹,他们会东张西望,有时摘摘花草,有时也踢踢石头。总之,一派新鲜、生意盎然,好玩得很!
这本谈话录,如果读者读了,能觉得好玩,更觉得“应机”,那就是我和王肖最大的荣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