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见七在九凰阁悠闲的躲着,苏府却出了大事。
起因就是关于苏见七拍卖明袖,这事传的太快,引起了众怒,现在苏府内外都围了不少人,苏老夫人听完了气的又摔了个茶杯,再次声称苏家没有苏见七这样的孽子了!
苏兰溪慢悠悠的递了一杯茶过去,轻声道,“祖母千万别生气,妹妹前些年过得太委屈了,想要的东西太多,没什么分寸而已,不至于。”
“这还不至于?”秦玄霜大叫出声,“都已经闹到什么地步了?现在那些仙人都在临安街堵着呢,保不齐什么时候就冲进去将其抓住乱棍打死了!万一因此累及苏家怎么办?”
一旁的几个姨娘也对视了几眼,纷纷附和秦玄霜,添油加醋的将事情严重程度又加了不少。
老夫人脾气虽然大,但一些事情心里还是有数的,逐出家门开出祖籍还是需要商量的。
她看向长子苏原问道,“原儿,你怎么看?”
老夫人不在,苏府当家的就是秦玄霜,苏原一直都很低调,但他的意见却十分重要。
苏原想了一会,说道,“二弟现在不知所踪,只留在景瑞和见七两个子嗣,还是要多加思虑。”
秦玄霜听了苏原的话忍不住出声,“思虑什么,苏府断断容不下这等品德败坏的人,前段时间偷了兰溪的丹药,又将我推下池塘。”
说到这里,她下意识打了个冷颤,池塘的蚂蟥还是给她留下了阴影。
她正了正神色,又说道,“还有,她还往景瑞胸口上插刀,你见过这样残忍的人吗!今天外面都发生这么大的事了,一大群仙家子弟都在外面呢,若不是犯了大错,你说会有这般情景吗?母亲,你仔细三思啊!”
秦玄霜是铁了心要再也见不到苏见七!
那个贱人!
真是碍眼。
秦玄霜说的话苏老夫人其实都明白,她也很生气苏见七变成了这样子,上一次见她还有些怯懦,连叫个人声音都不大,现在居然胆子大成这样,做出这等事。
老夫人始终没有开口
秦玄霜使了个眼色给苏兰溪,示意她说几句话。
苏兰溪站起身,给老夫人行了个礼,“祖母,兰溪有一事要说。”
苏老夫人素来疼她,拉起她的手,问道,“什么事?”
“我已于昨晚入了觅云宗,林青师兄不日带我去觅云宗修行,溪儿以后不能侍奉你左右了,请祖母见谅。”
苏老夫人听了眉开眼笑,“这是好事啊!多少人想去仙家都不能,我们兰溪真是出息!”
“溪儿走了以后,不希望让苏府出事,您不了解修行界可能不知道这事的严重性,妹妹她得罪的可是整个十宗一州,我怕……”苏兰溪殷殷的看着苏老夫人,眼底满是担忧。
她话没说完,苏老夫人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好兰溪,你且放心,我断不会让她连累到你。”她站起身,走向祠堂,准备将族谱上的苏见七的名字划掉!
“祖母,不要!”一直沉默的苏景瑞喊出了声。
第一次,他认识到了苏兰溪的真面目。
这个家里,他们其实都是一伙的,只有她和他有血缘关系,若是她不再是苏家的人了,那么他就是真正的没有亲人了。
他感到了几分心慌。
那个女人虽然有时候挺可恶的,但是她变成这样难道不好吗?
总比以前的那个唯唯诺诺遇事只会躲避的废物好吧,难道这个家里就没有一个人看见她的改变吗?
她不应该离开苏府。
老夫人停下脚步,听着苏景瑞的哀求,却没有回头,老迈的背影依旧坚定往前走去。
苏景瑞面色涌现了几分绝望,他推开了身边的侍从,跑出了苏府。
秦玄霜露出了几分得意的笑容,想去拉着苏兰溪说几句话,却被缓缓的推开,苏兰溪面色有些不虞,“这事我已经尽了力,以后有什么事,我不在身边,多和父亲商量。”
她是知道秦玄霜没什么脑子的,以后入了仙门,可能再也不会见面了,她希望秦玄霜做事别再来麻烦她了。
秦玄霜却没听出她话里的意思,还以为苏兰溪是担心她。
“溪儿,你放心,娘会好好的。”秦玄霜笑容满面的说道。
……
九凰阁门外。
一大群修行者围在外面等了半个时辰,却依旧没看见苏见七的身影。
金离忍不住上前和九凰阁的人交涉,却被几个童子打发了回去,拒不承认苏见七就在九凰阁。
交涉失败,有人发火了。
“让苏见七滚出来!”
“苏见七,出来!”
“你有本事卖明袖师兄你有本事出来受死啊!”
“我今天定要好好教训你一顿!”
喊叫声越来越大,以离州的弟子叫的最凶,剩下的都是各个宗门仰慕明袖的弟子,一群人叫的声音不小,九凰阁承受的压力确实很大。
虽然压力大,但是刚拍卖完了明袖坐在房间里数着精壁更爽啊!
胡长青看着这些精壁,眼底满是亮光,他看着苏见七说道,“我发现,你这人挺有趣的,都这样了,你还半点不慌。”
“我要是这么容易慌,当初也不会拍卖明袖。”
赚了七百万精壁,那么飞升之前的阵法,灵气,以及药材都不需要担心了,暴富之后的感觉真好。
这是苏见七这么些天第一次遇到这么由衷感到开心的事。
两人交谈间,门外的童子敲门说道,“苏姑娘,你贴的告示有消息了!”
“这么快?”苏见七和胡长青对视一眼,打开了房门,让童子细细说来。
“告示在北荒,云岚,岐山那边都有了响应,现在愿意过来的金丹境散修有三十二人!”童子笑着说道。
苏见七也很满意这个数字。
“让他们三个时辰之内务必赶过来!”苏见七出声道。
童子点头应了一声,忽而似乎想到什么奇怪的,他轻声道,“接告示的有一个人叫齐临,不知道是不是那个齐临,若真的是他,其实只需要他一个人就够了。”
胡长青也听见了他的话,他放下手中的精壁,问道,“他是在哪里掀的告示?”
童子想了一会,说道,“岐山,在岐山撕的。”
胡长青一拍大腿,激动的嗓子发不出声音,只能他大嘴一开一合,不知道在说什么。
苏见七见他实在可怜,从怀里掏出了之前剩下的灵液倒给了他。
胡长青也不客气,一饮而尽。
灵液治嗓子还是很灵的,不过一会,就停见胡长青激动的说道,“那应该就是紫荆齐临无疑了!”
“紫荆齐临?”苏见七皱眉,问道,“这又是哪一位?”
胡长青想了一会,转过身从书柜上拿了一卷书简扔给了她,“反正你也没事做,你就看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