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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为什么今天的北京古称作“燕”,山西简称为“晋”,山东被称作“齐鲁大地”?

早在商代时,今天的北京、天津、河北一带生活着一个以“燕”为族名的部族,因为位于商周的北方地区,所以又称为“北燕”。武王克商以后,将召公奭分封在那里,建立了燕国,周人的势力随之迅速推进到河北平原北部。召公奭出身于西周宗室一个分支,与周同姓,他虽受了分封,却没有到属于自己的封地去,而是与周公一起分别治理周人控制下的西方与东方。他的儿子克代替他前去燕国实行统治,而且这种统治主要面对当地原有的土著部族人群,周人在当地只属于少数的贵族阶层。这种情况在西周初期很常见,齐、鲁等国也基本是如此。考古工作者曾在今北京市房山区琉璃河地区发现了建于商周的城墙遗址,并确定它就是当时燕国的都城所在。这是北京地区被称为“燕”的最早由来。

同样,在商周时期,有一个以“唐”为族名的部族生活在今天的山西地区,他们很可能是唐尧的后代。武王去世后成王即位,唐人便趁机作乱,不遵从周的号令,于是周公出兵平定了唐地。成王有个弟弟叫叔虞,有一次兄弟两人在一起玩耍时,成王用一片梧桐树的叶子,削成了玉圭的模样,并把它给了叔虞,说以此为证,我要分封你。史官听到后,不仅将此事记录下来,还请成王选择一个好日子,为叔虞举行分封典礼。成王赶紧说,这不过是我跟弟弟开的玩笑啊;史官说,天子哪里会有戏言—这就是“桐叶封唐”典故的由来。这样,叔虞就被封在了“唐”地,到他的儿子燮的时候,因为迁徙到了晋水旁边,所以改国名为“晋”。晋国在春秋时代一度非常强盛,晋文公重耳是春秋五霸之一,到了春秋末期,晋被韩、赵、魏三家所分,所以也称为“三晋”。

齐、鲁两国都位于今天的山东省境内,在西周初期,这里分别是太公望与周公旦的封国。太公望本名尚,以姜为姓,因其先祖被封在吕国,故而以吕为氏,叫做“吕尚”(俗称的“姜太公”其实是不对的,西周时期男子是不能冠以姓的,参见本书下文“为什么周武王弟弟的名字不能叫做‘姬旦’”一题)。吕尚非常博学,曾经游说诸侯,但都没有遇到明主,于是便在渭水边垂钓为生,号称以直钩钓王侯,愿者上钩。传说一次文王出猎前进行占卜,结果显示将要获得的不是世间的任何动物,而是能够辅佐他的能人,后来果然遇到了吕尚,便奉他为军师,因为他年纪很大,所以尊称为“太公”。太公深谋远虑,在周人克商的过程中起到极为重要的作用,故而后来被分封在齐。齐自太公建国时起,一直在周代历史上占有重要地位,到战国末期,它是被秦最后吞并的一个国家。鲁国与齐国毗邻,是周公的封地,周公因为要在西方辅佐武王、成王,所以也没有到鲁国去,而是由他的儿子伯禽前往管理,鲁国秉承周公制礼作乐的传统,后来成为礼仪之邦与儒学的发源地。

从燕、齐、鲁的分封我们可以看出,在西周初年,这些地方相对于周人的核心统治区陕西一带是相当偏远的,而封在这些地方的又都是周王室的近亲与近臣;也许正因为是心腹股肱之臣,周王室才能放心把这些地方交给他们吧。 4Ml2jaJe3pPmXzQP31G62da9ORX85yuB4yMwSbM4ReR6VTNL3+uHLYoaPNMEPt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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