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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听奸臣二帝蒙尘 骂狼主若水身死

宗泽举荐的不是别人,正是枪挑小梁王者岳飞。李纲说:“我也听闻这岳飞英雄无敌,如今国家用人之际,希望他能捐弃前嫌,助你我一臂之力。宗泽说:“元帅放心,岳飞乃是深明大义之人,况且与我有师生之谊。我立刻写信给他,请他出山。李纲拜谢。二人领兵到黄河南岸,整顿防务,不多日就收到回音。有人回来禀告说:“岳飞病重不能前来。他的兄弟们不肯离开岳飞,也推托不来。宗泽长叹一声:“此乃天要亡我也!

却说金兵那边,正在赶造船只。当时正值八月初三,天气骤变,猛然刮起大风,几天没有停,后来还下起雪来。兀术于是便问哈迷蚩:“南方天气,难道八月就这般寒冷?哈迷蚩笑道:“非也,按理说南暖北寒,八月不可能有这种寒冷天气。这是上天的帮助啊!兀术说:“兵士们都冷得不行了,军师为什么还说上天帮助呢?哈迷蚩说:“狼主你想,我们大军现在欲渡黄河。现今寒冷,冰冻黄河,我们就可以在冰上行军,无需花气力造大船了。兀术听了,连忙派人去察看环境。

不多时,番兵回来报告,说黄河果然冻冰了。兀术大喜,遂下令发兵,踏冰渡河。李纲军中,这几天冻死冻伤不少人马,士兵们都有了厌战情绪。这时忽见金兵过河,势如潮涌,哪里还有迎敌的勇气?于是便丢盔弃甲,慌忙逃跑。李纲、宗泽见了,口吐鲜血,大喊“天亡大宋,天亡大宋!昏倒在地。幸亏手下左右把他们救了出来,逃回京城。钦宗大怒,将二人贬为百姓,逐出汴京。

说时迟那时快,金兵已经杀到只离汴京二十里的地方,但各路援兵还没有到。钦宗忙召集文武百官商议:“如今兀术杀过黄河,已到京城,如何是好啊?张邦昌说:“如今情势危急,不如我们先假意求和,以等待各路兵马,到时再与他们决一死战。钦宗说:“兀术会中计么?邦昌回禀:“北地荒凉,金国此次发兵,不过为了财宝田地。如果我们可送他黄金白银,绸缎美女,猪羊牛酒之类,定可议和。钦宗问:“满朝文武,谁人敢去担此重任?连问数声,并没有人答应。张邦昌上前说:“臣虽不才,但为国效力,万死不辞。钦宗大喜,说:“先生肯为国出力,真是忠臣。于是准备了财宝礼物,交给张邦昌。

张邦昌来到金兵营地,要见兀术。兀术便问哈迷蚩,说:“外头来了个张邦昌,说是要来送礼的。这人是个忠臣还是奸臣?哈迷蚩回答:“是天字第一号奸臣。兀术说:“既然是奸臣,吩咐下面把他‘咔嚓爷掉。哈迷蚩说:“这个不忙。目前我们正用得着宋朝奸臣,等得了天下,再杀他不迟。兀术点头说是,便宣张邦昌入内。

张邦昌见了兀术,立刻拜倒在地,说:“下臣张邦昌,叩见狼主,愿狼主千岁千岁千千岁。兀术说:“张老先生,来此有何要事?邦昌说:“来此献礼,一份小礼,一份大礼。兀术问:“小礼是什么?大礼又是什么?邦昌回答:“小礼是金银财宝,绸缎美女,正在门外。然后贴近兀术的耳边说:“大礼嘛,正是宋朝江山。兀术一听,哈哈大笑,说:“张老先生果然是个识时务的人。兀术不才,还请张先生指教这份大礼该如何去拿?张邦昌说:“狼主要夺他的天下,必先绝了他后代。如今可差个官员与我入朝,说要宋朝太子做人质才肯退兵。兀术心想:“果然奸臣,能想出如此毒计。假意说:“此计甚好。于是封了张邦昌做大金国楚王,叫他依计行事。

张邦昌回到朝廷,见到钦宗便嚎啕大哭,说自己如何据理力争,但兀术却一口咬定要太子做人质,才肯退兵。钦宗无奈,思前想后,还是含泪送出太子,对满朝文武说:“如今太子要到金国作人质,谁愿同去?新科状元秦桧走了出来,说:“臣愿同往。钦宗说:“如此甚好,太子就托付给爱卿了。于是带领群臣,将太子和秦桧一行人送出汴京城门。

且说太子和秦桧来到金营,兀术派了一个将领来接待。那个将领名叫蒲芦温,生得十分凶恶。他来到营前,问:“谁是宋国殿下?秦桧指着太子说:“这位便是。蒲芦温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将太子夹上马来,往里就走,一直来到兀术面前,将太子放下,说:“禀元帅,这个便是宋国太子。谁知太子倒在地上,竟一动不动,活活被吓死了。兀术大怒,一刀将蒲芦温斩了,又传令将秦桧收押。哈迷蚩过来对张邦昌说:“太子被吓死,如今如何?张邦昌说:“如今朝内还有一个九殿下,乃是康王赵构,臣再去要来。说罢来到朝廷,见了徽宗、钦宗二帝,假意哭道:“太子殿下在番营内跌下马来,死了。如今兀术那狗贼还要一个王子做人质,方肯退兵。如若不依,他便杀进宫来。徽宗、钦宗两父子相拥大哭,但还是将康王赵构送了出去,命令吏部侍郎李若水同行。

一路上,李若水对赵构说:“太子之前被吓死,殿下如今又深入虎穴做人质,朝廷已经没有皇位继承人了。希望康王您到时随机应变,保住性命。赵构默默点头。两人来见兀术,兀术见赵构生得面如冠玉,英姿飒爽,很是喜欢,便说:“好个相貌!赵构你若肯拜我做父亲,我若得了天下,还让你做皇帝怎么样?赵构原意不肯,但听到还让他做皇帝,又想到了李若水对他说的一番话,便勉强上前应:“父王在上,请受儿臣一拜。兀术大喜,李若水在旁狠狠地盯着他。兀术便问:“你是谁,这般无礼!李若水说:“你管我是谁。哈迷蚩答兀术说:“这是宋朝一等一的忠臣,礼部侍郎李若水。兀术听了高兴,便说:“原来是李先生,在下失敬。天色已晚,就留在营里过一宿吧。于是设宴款待。

次日,兀术问张邦昌:“先生计谋已经成功,还留在我这边么?邦昌说:“我既跟随了狼主,就不再回去了。我还要将徽宗、钦宗二帝送给狼主。兀术说:“如何送来。邦昌说:“只需如此如此,便可得手。兀术闻后大喜,依计行事。

且说张邦昌来见二帝,说:“昨天天色已晚,所以在番营歇息。今日他们君臣商议,说康王是个亲王,不比太子,还要加上我朝五代先王神主牌位,方可退兵。二帝痛哭,说:“不孝子孙,连累先王了。于是二人到供奉祖先的太庙哭了一场,便亲自捧着先王牌位出城。谁知金兵早有埋伏,一见二帝,便立刻掳回兵营去了。

兀术得了二帝,心中大喜,连忙叫哈迷蚩点了一百人马,押送二帝到金国首都黄龙府,献给老狼主阿骨打。李若水得知此事,自己出营大骂兀术,便要同去保驾。兀术是爱才之人,便吩咐哈迷蚩:“李先生若到本国,众人必然要杀他。请军师还需多加照顾,保全他性命。哈迷蚩说:“知道了。狼主也不如先回国,等他九省兵马到来,那时就麻烦了。兀术点头说是,于是命令张邦昌防守汴京城,带着秦桧,回兵北方。

却说二帝受难,李若水保着囚车一路向北。行至河间府,前面有一人跪地接驾,正是张叔夜。李若水上前将他踹倒,大骂:“你这奸臣,还有何面目来见圣上?叔夜道:“李大人,我并非真心投降,只是想等九省大军杀退金兵,好在后方接应。不料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我张叔夜不能为国家出力,苟且偷生,又有什么用啊!说罢吐血而亡。二帝看见,哭着说:“我们误信奸臣,才落得如此田地啊!

过了几天,一行人到了黄龙府。阿骨打听说哈迷蚩押了宋朝皇帝回来,心中大喜,连忙传他们上堂。徽、钦二宗见了老狼主,立而不跪。阿骨打说:“你们两个昏君,如今被捉来,还敢不跪?于是吩咐手下说:“你去殿上将地下烧热,给二帝带上狗皮帽,身后挂上狗尾巴,腰间挂铜铃,脱去他们的鞋袜。一会儿后,地下烧热。手下将二帝抱上去,扔在地下。二人手脚被烫,疼痛难忍,乱蹦不止,身上铜铃琅琅作响。阿骨打君臣在里面看这父子跳得滑稽,齐声大笑,饮酒作乐。

李若水在门外看见,心中大怒,赶上来把老皇帝、小皇帝抱了下去。阿骨打问军师:“这是何人?哈迷蚩说:“这是宋国忠臣李若水。四狼主极器重他,请老狼主不要与他计较。老狼主点头答应,哈迷蚩再三谢恩。只见李若水走上前来,指着阿骨打破口大骂:“你这个天杀的番奴!竟敢把中原天子如此凌辱。等到天兵到来,杀到黄龙府,把你们这些狗贼杀个干干净净,才解我心头之恨!李若水口中骂个不停,而且越骂越大声,阿骨打不禁大怒,吩咐手下:“把他的指头割了。手下遵命,割下了李若水的一个手指。李若水又换了第二个手指,指着继续骂。阿骨打又叫:“把他第二个手指也剁去。如此割了几次,李若水五个手指都被割去。李若水又换右手,继续指着骂。阿骨打又全割了他的右手手指。李若水没了手指,还是大骂不止。阿骨打说:“割了他的舌头。谁知割去舌头,李若水口中流血,还只是骂。但是骂得不清,只是怒吼咆哮。阿骨打便说:“这倒是好笑,我们只管饮酒作乐。群臣一面饮酒,一面说笑。过了一会,就在上酒之时,李若水趁众人不注意,一跃扑到阿骨打身上,一口咬住他耳朵,死命不放。阿骨打疼痛得动弹不得,众人见状,立刻将李若水拖下来,一阵乱刀,砍为肉泥。哈迷蚩心中惋惜,将李若水尸首收拾了,私自藏好。阿骨打叫太医用药敷了耳朵,余怒未消,下令将徽宗、钦宗二帝囚禁在井下,让他们坐井观天。

过了一二十天,兀术大兵回国。阿骨打大喜,兀术便说:“儿臣恳请召集兵马,到明年开春之时,再次讨伐中原,平定九省,迎父王到中原称帝。阿骨打说:“好,皇儿好有气势。我们明年就要将宋朝江山一举平定,天下已是囊中之物!说罢设宴三天,为兀术庆功。

宋朝真的走到了他的尽头了吗?请看下章。 z4NBYna/L/xjYhDj0wH6izkXuULKfiL/pVYXpo3M0r5U0OLHI9EaX8O5n6kZRCU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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