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熊凯瑞心中猛地“咯噔”一下,脸上的笑容却愈发的浓郁:“也是,冯护法难得驾临,总归是要逗留几日的,也好让小的尽一尽地主之谊,清远虽小,但还是有几处名胜古迹的,小的待会儿便…”
“打住!”
冯万里冷笑着看了熊凯瑞一眼:“老朽的两个侄子还在牢里关着呢,你让老朽去游山玩水?本护法就这般想得开放得开?”
熊凯瑞顿时讪讪地笑了笑:“那冯护法的意思是?”
却听冯万里不答反问:“知道本护法为什么到现在才来吗?”
熊凯瑞摇了摇头,小心翼翼地说道:“还请冯护法替小的解惑。”
冯万里嗤笑一声说道:“为了这趟出行,本护法特地把任务提前交接了。”
说完,在熊凯瑞还没回过味来的时候,冯万里拍了拍他的肩头,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放心,在老朽的两位侄儿没有被营救出来之前,本护法是不会走的,还望三当家莫嫌叨扰啊。”
听着冯万里这番满是威胁的话语,熊凯瑞心中骂娘,脸上却不敢流露出丝毫不满:“呵呵,冯护法心系两位当家的安危,也是人之常情,有冯护法这尊大神坐镇,小的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嫌叨扰呢?”
“那就好,哦,还有一件事忘了提醒三当家了。”
冯万里阴恻恻地笑了笑说道:”这段时间,我两位侄儿不在,三当家事无巨细,事必躬亲,想必也很辛苦了,所以老朽自做主张替三当家向总部告了个假,这些天就请三当家暂且歇息几天,分部的大小事务就由本护法来打理了。“
当听到这里,一向很能隐忍的熊凯瑞都忍不住要跳脚骂娘了,特么的老子好不容易才把那智障哥俩盼走,为了这个分部,老子付出了多少心血?你算个什么东西!刚来就想把老子架空,大权独握?天底下有这么便宜的事?!”
深吸了一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熊凯瑞硬着头皮说道:“冯护法,这样似乎不太合适吧?”
“哦?有什么不合适的?”冯万里眯起眼睛问道。
熊凯瑞陪着笑脸说道:“冯护法初来乍到,想必对分部的各项事宜还不熟悉,贸然接手只怕会打乱原先的计划,小的目前精力还算旺盛,就不劳冯护法费心了。”
“呵呵,这么说三当家是不愿意放权了?”
冯万里的一张老脸瞬间杀气弥漫:“三当家可要考虑清楚了,这件事是由总部决定的,难不成你一个小小的分部小头目,也敢违令不成?”
“小的不敢!”
察觉到冯万里起了杀心,熊凯瑞顿时如坠冰窖,他这才重新意识到,眼前的这个老家伙是万万不能得罪的,即便抛开他总部使者的身份不说,以他化凡期的修为,一根手指头就能轻轻松松地捏死自己…
“放心,三当家能力出众,即便本护法远在总部,也有所耳闻,本护法自然不会让你无事可做,趁着这几天歇息的工夫,本护法交给你一个任务可好?”冯万里淡淡地说道。
“还请冯护法吩咐,小的一定全力照办,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形势比人强,熊凯瑞不得不装出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
“哎,别这么紧张,不是什么要命的事。”
冯万里笑眯眯地说道:“本护法的两位侄儿出事,你这个三当家总归是有些责任的,本护法也不指望你能去舍身救主,你只需要替本护法去抓一个人过来。”
一听要自己去抓人,熊凯瑞皱了皱眉,请示道:“什么人?”
“本护法听说,我那位冯晖侄儿是被人打伤之后转交给警方的,可有此事?”
“这…”
熊凯瑞隐隐猜到了冯万里的意图,咬牙说道:“是一位在校学生,实力高深莫测,而且背景极其神秘。”
冯万里冷冷一笑:“本护法不管他实力有多高深,背景有多神秘,本护法给你两天时间,两天之后,本护法要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奄奄一息地躺在这里,听明白了吗?”
熊凯瑞顿时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冯护法,不是小的不肯照办,实在是此人实力太强,连二当家都不是对手,小的又何德何能把他抓来啊?”
“那就不是本护法要考虑的事了。”
冯万里玩味地瞥了熊凯瑞一眼:“或者换个条件也行,你现在就带人去把本护法两位侄儿营救出来,三当家意下如何啊?”
一瞬间,熊凯瑞的脸色就变了几变,最终,他深吸了一口气,咬牙说道:“小的听明白了,两天后,小的一定会给冯护法一个满意的交代。”
冯万里这才点了点头,一挥手道:“很好,下去吧。”
熊凯瑞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去了,心中翻腾的尽是对这位冯姓老匹夫无穷的恨意。
殊不知,冯万里的表情同样阴狠,他已经暗自作出决定,一旦自己两位侄儿平安归来,这个姓熊的小子就可以去死了…
…
就在秦言陪同童瑶将李孤狼送进警局之后没多久,一辆黑色的法拉利超跑就卷起带起无数飞尘停在了清远北门,又过了几分钟,三辆大切诺基也跟到了这里,车门一开,哗啦啦下来十几个魁梧大汉。
只见这十几个魁梧大汉统一穿着黑色劲装,修为都在锻体中期,光是往那一站,就给人一种窒息感。
站在最前面的那个身穿蓝色polo衫的男子,自然就是欧阳聪慧了,眼看着手下都已经到齐,他于是掏出手机给裘皆空通了个电话,问清楚位置之后,立马带着十几名亲卫杀气腾腾地赶了过去。
楼梯拐角处,裘皆空狞笑着收回手机,脸上掩饰不住的得意。
性子比较急躁的朱金忍不住问道:“裘少,少家主他们到了?”
裘皆空咬牙切齿地说道:“那个小杂碎的好日子到头了!”
一听这话,朱金顿时大喜过望,然后才想起来秦言已经离开学校了,有些郁闷地嘀咕了一句:“裘少,那小子不会不回来了吧?”
裘皆空顿时冷笑不已:“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而且他跑了更好,那样一来,他那两位娇滴滴的校花老婆,今晚可就是本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