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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醉酒的失意人

莎乐美是一个复仇的工具,她是希律王的继女,却因母亲与圣人施洗约翰的过节,被指使去迷惑希律王,以此来达到处死施洗约翰的目的。

而在这一场荒诞的复仇计划中,莎乐美爱上了圣人施洗约翰,希律王却为莎乐美的美貌所迷,深深的爱上了她。

三人的关系变得扑朔迷离起来,这一场计划与莎乐美的仇恨无关,她随时可以为施洗约翰放弃一切。然而施洗约翰却不接受她的爱意,这使得莎乐美因爱成恨,彻底的成了一只美女蛇。

她在一次宴会上,为希律王献上了华美的七重纱舞,迷惑住了希律王,向他讨要了施洗约翰的头颅。

这原本并非她的仇恨,可在这一切的迷失中,她到底还是亲手杀了爱人。

偌大的舞台拉上了夜的背景,从幕后款步而出的莎乐美如一朵妖冶的玫瑰,踩着迷幻而又清冷的灯光行至舞台中央。

她那绝美的容颜,那魅惑的眉眼,热烈的红裙,让人为之倾倒。

韩秋站在台下,定定的看着她。

这是他第一次见识到白露的美貌,或者说是她此时身上的气质。那盛开在彼岸倔强而又热烈的彼岸花,她身在地狱,却不像这地狱屈服,用着她的疯魔来燃烧整个地狱。

此时白露所用的舞步并非传统的古典舞,而是采用了西方的弗朗明戈舞蹈,是接了这部话剧才学的,舞步还不尽熟练,但是已抓到了舞步有力的精髓,倒也一点都不违和。

莎乐美是个悲情的人物,这一场舞是她的终结,也是她所有爱恨的归结处。

而白露在排练这一场话剧时,便与莎乐美产生了许多的共鸣之处。只是莎乐美到底比她勇敢,她却只会漠然的享受这一时半刻的安逸。

其实反抗,也不算是难的吧?

白露用力的踏着舞步,这一刻,她仿佛就是莎乐美,是那个为了爱恨而孤注一掷的勇敢女人。

是,她为何不勇敢一些呢?

后来白露常常这样想,但那时候她才真正领略了,原来生活艰难的时候,连死亡都成了一种奢侈。

有清风拂过,带来艳阳的燥热,靖南紧张的抿了口口水:“所以你那时候才会选择吞安眠药自杀吗?”

“嗯?”白露恍然回神,觉着阳光已经有些烈了,不由皱了皱眉头,“那不过是报纸上乱写罢了。”

听到她没有过自杀的行为,靖南无端的松了口气。

莎乐美的这一曲舞蹈,成功的迷惑了希律王,完成了自己的复仇也结束了自己的生命。白露的这一舞,却是震撼了韩秋的心,让他在心底里萌生了好感。

一幕终,韩秋难得的给了她一个笑脸:“很精彩!你很适合这个角色。”他顿了顿,又道:“若是拍成电影,定然又是大火的。”

“这是西方的话剧,若拍成电影放映,便少了许多现场观看才会有的感染力和震撼力,我们现在的电影技术还达不到这样的效果。”白露清淡的笑了笑。

她还穿着莎乐美绝美的舞衣,但表情已然是往日里清淡的白露了。

这种极大的差别,此时看来倒也没显得违和。

对于白露的反驳,韩秋一点也不觉生气,眼底里却是有些好奇:“原来也有电影做不到的。”

“自然有。”白露不由好笑,“便是你所擅长的戏曲,电影便是不好拍的。还是坐在戏园子里,叫一壶茶几碟子糕点,一边看一边叫好那才过瘾,电影……不适合这般。”

倒是总算找到了共鸣,韩秋也忍不住笑了。

再过两日话剧便要正式演出,今日的彩排很是顺利,老板便叫演员们都回去好生歇息,以便用最好的状态来演出。

白露与韩秋谈了些戏曲文化之类的,韩秋便被人叫走了。她一人左右看看,心底里忽而升起一股子寂寥苦闷来。

偌大的剧院,不是她的归属,只是她的舞台。

而再过两日,她便要在这舞台上将那个敢爱敢恨的女子呈现给观众,可她自己……却是一个十足的胆小鬼。

呵呵,这当真是讽刺至极。

换下了演出服,走出大剧院,白露左右看看,未曾见到安祁的人,心底里不由松了口气,索性拐了个弯,往那一片灯红酒绿之地去了。

舞厅里面依旧喧闹,这里似乎永远都不会沉寂。即使国难当头、即使战火连天,这里永远是有钱有势的人寻欢作乐之地。他们有特权,于是也强迫了卖笑卖艺的人有了所谓的‘特权’。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舞厅供应的酒是特制的洋酒,有些酒调制的颜色很是漂亮,红红绿绿的就如那霓虹灯一般,让人迷离沉沦。

“小姐,您都喝了三杯了,再和怕是要醉了。”调酒的小哥穿着一身新潮的短西服,梳着油光闪亮的大背头,好笑的提醒她。

但这提醒却并不走心,因为他在说话间照样给了她一杯酒。

白露浅浅的抿了一口,酒入口清甜,过后才能尝到其中一些苦涩,但那时候人已经被清甜麻痹,将所有都喝下去了。

人生也往往是如此,当被眸中甜头诱惑时,便一发不可收拾。

白露一口干了那杯酒,垂眸紧盯着空空的酒杯,淡淡道:“这酒清甜可口,挺好喝的,再来一杯罢!”

“好喝是好喝,后劲儿却大,小姐今儿晚上怕是要受罪了。”小哥意味不明的扫了眼四周。

饶是白露特地坐在一个不显眼的角落,也很是被人注意到了。

美女喝醉了,总归是让人想来捡个便宜的。

白露轻哼了声,不以为意的摆摆手:“再给我调一杯便好,最后一杯。”

她便是再糊涂,也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事情。

最后一杯洋酒格外漂亮,层层叠叠的颜色,如彩虹般绚丽。白露拿着酒杯无聊的端详,七彩的颜色映照了霓虹灯光,忽然映照出一抹人影来。

“韩秋?”

白露几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然而她放下酒杯,狠睁了两下眼睛再看,那人依旧在那儿,是真的。

呵,他还是来了这样的场所。

白露一口喝了那杯酒,拿起自己的手包站起来。脑袋有些发晕,喝了这许多的洋酒,也是有些醉意了。

她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一些,迈步往前走去。

只是她一动,伺机在周围的那些不怀好意的也跟着动了起来。稀稀拉拉几个人从后面跟随着,也有人快速的绕到了前面。

白露没走几步,便被人挡住了去路。

是一个穿得着西装的男人,打扮得很是新潮,眼神却是猥琐:“小姐是喝醉了吧?不如我送小姐回去吧?”

“不用!”白露摆手拒绝,脸色冰冷。

她在舞厅呆过相当长一段时间,知晓这人是什么意思,顿时从心底里泛起一层恶心来。

这些人与安祁一般,不过是贪图了她的美貌,纵使她烂醉如泥,这些人也能如痴如醉的享受。

当真……无耻!

她眼中泛起厌恶和怒气,人倒更镇定了些,往另一边走去。

“唉——别走啊!”那人挪了几步继续挡住她,调笑道,“美人儿喝醉了,我理应照顾着些,你不用跟我客气!”

白露凉凉的扫了他一眼,摇头。

自古这类人的龌蹉心思都没有变过,披着一张人皮,做着禽兽不如的事情。

只是如今要脱身,怕确是难了些,她要想个法子去通知安祁的人才是,若不然今日被缠上了,还是个大麻烦。

心底里想法一出,白露便又觉有些苍凉。

在这般的时候,她能想到依靠的人,竟只有安祁……这当真是何其的讽刺!

正想着,忽然见一人扒开了那痞子,挡在了她跟前,刻板的呵斥道:“这位先生要做什么!可不知强人所难四字如何写?”

“你别多管闲事!”那痞子顿时恼了。

到手的肥鸭子,这就要飞了,那谁忍受得住?

挡在她跟前的人并没有多少威势,反而因为清秀的脸而显得弱势,但此时白露却觉心安得很,她轻舒了口气,劝道:“罢了韩秋,便放过他这一遭吧!”

韩秋是个喜好打抱不平的性子,今日若是又得罪了眼前这痞子,往后只怕又要惹出事端来。

她不能连累他,也不想连累他。

韩秋是个执拗的性子,却也知晓不宜在这儿闹事,语气倒还算是客气的:“我送你出去,我自不会与他计较。”

但他不计较,那痞子却不会轻易放过,痞子一把将他揪住了咬牙道:“说了不要多管闲事,都是出来的玩的,你倒非要插一脚是吗?”

这怕是要打起来了。

白露颇为担忧,好在与韩秋一道来的人似乎颇有身份,叫了人来圆场,才解救了他们两个。

韩秋与那人道谢之后,才送了白露出来。

出得舞厅,外头寒风一吹,酒意上头,白露眼前不由迷离了起来,脑子也觉有些眩晕,揉了揉额角往韩秋身上倒去。

“小心些!”韩秋接住她,很有些不知所措,“你这是喝了多少?” 6Gk9WbF/CEzEz5P6XYFwQA8a6Do1qlCR/tb19iq9JhZxLUX8bgez+rldEi7SDxm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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