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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丫头毒杀两命

“别说了。”瞎子刘呵斥道,“胖子,我们都知道了。”

舞厅里发生了这么一件大事,不过一个早晨,早就传遍了整个上海滩,瞎子只一联想,便已经知道了,已经和安爷商量了细节,两个人刚准备去舞厅探探口风,是以撞到了送张胖子回来的陆笙。

“前些年,上海滩突然新起了一个叫安起的公司,据说创始人是个名安爷的富豪,我当时就觉得这个名字,没想到人也很熟悉。”陆笙慢悠悠地点燃一支烟,星眸中闪过一丝尖锐,“安起,安祁,好久不见。”

安爷也就是当年的安祁,他微微一笑,摸着自己近乎全白的头发:“安祁?听惯了别人叫我安爷,还真把自己当做安爷了,安祁这个名字已经有十年没人叫过了。”

“当初你远走,谁都以为你已经离开了上海,没想到你换了一个身份重新在上海安居,聪明聪明。”猛吸一口,吐出白烟,陆笙扶额,却是没想到两人在这种情况下见面。

十年前,安祁还是一个白嫩秀气的书生,十年之后,他满脸的沧桑,将近全白的头发,诉说着十年的不容易,这十年,他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重新留在上海,打拼出了自己的事业和城堡。

“陆警官说笑了,她还在这里,我怎么可能离开上海?”安祁口中的究竟是“他”还是“她”不得而知,陆笙也无意追问,只扫了一眼张胖子:“既然他是你的人,想来舞厅里死的那个,也是你的人了,安爷,你的嫌疑还真是一如十年前,总是逃不过。”

安祁摇摇头,带着翡翠扳指的手指着头顶:“非也非也,凶犯是谁,老天早就做了定数。”

“我先走了,安爷记得,下午送这胖子来警察局报个到。”陆笙转身上车,留下一句轻飘飘地话,十年前的他冲动莽撞,十年后的他沉着安稳。

“那为啥还把我送回来?”张胖子按捺不住,冲着倒车的陆笙喊道。

“警察局不管饭!”

车尾“吐”出一股浓烟,和最后一句话留在了原地。

“安爷,我……”张胖子看了一眼身旁安爷的颜色,心中发憷,他不是没有见过安爷发火,只是安爷此刻似乎心不在他身上,像是在想些什么。

可是安爷越冷静,张胖子就越害怕,正如暴风雨之前的平静。

“进去说。”

瞎子刘悄悄瞪了一眼张胖子,跟在安爷的身后,进了去。

房间里,昨天还是四人商谈,今日已经变成了三人,聋子的位子的依旧整齐摆放,可是一个总是听不清大小事的人却已经死了。

“聋子怎么死的?”安爷不说话,瞎子瞧了半会儿眼色,才开了口。

“听陆警官说,好像是中了毒。”张胖子老老实实地站着,老老实实地回答。

“知道是谁干的不?”

“不知道,我早晨眼睛刚睁开,就听门外说有人死了,是昨天那个和胖子一起来的瘦子,我寻思着,说得恐怕就是聋子,所以赶紧就往外冲,没成想,真是聋子,他和姑娘两个人身上没有外伤,不明不白地死了。”

“照你这么说,陆笙为什么送你回来?”安祁开了口,平日里他的眼睛总是充满着浑浊,大约就是他在众人面前的伪装,可是听见兄弟死了,登时布满了精明。

“不管饭?”张胖子也不知道自己说得对不对,只下意识地答了一句,以为会被安爷骂一句,却没想到安爷像是入定了一般,不言不语。

“安爷,您说,是不是宁有成派来的人?”瞎子刘颤颤兢兢,别说胖子,饶是他都是头一次见安爷这个样子,毕竟安起这十年来,安爷都像是没对手一样,打拼出了这么大一份家业。

敢让他露出这种神情的,还真的是头一次。

“有可能。”半个时辰过去,安爷才点点头,应了,他做生意多年,素来没有遇到过敌手,就算是遇到过,也已经明里暗里处理了。

宁氏的出现正是他准备以理服人,心平气和的时候,也怎么想过正面对敌,只是没想到他不犯人,这人已经犯了他的底线。

“安爷这口气咱可不能忍着吧,聋子可不能白死,要不我领着码头的弟兄们去宁氏闹一场,非得让宁有成出来说说理。”张胖子挺着胸,握着拳,忿忿不平。

“闹?”安爷叹气,摇头不同意,“别忘了,你现在还是聋子被杀一案的嫌疑人,这个节骨眼上去闹事,是觉得警察不会抓你?”

“是我考虑不周。”张胖子肚子瘪了下去,气弱,“可是聋子死了,我气不过。”

“不只你一个人气不过!”安爷手拍桌子,冷声,“我们和你一样,聋子是兄弟,你也是兄弟,损了一个,不能再损第二个。”

“可是……”

“没有可是,今天下午我送你去警察局探探聋子死亡真相,码头的工人们都放了假,瞎子,你安排下公司内的其他事情。”“是!”瞎子刘和张胖子点头应下,一齐出了房间。

瞎子刘盯着张胖子身上还是昨天的旧衣,道:“回房间洗了澡换身衣服,待会儿和安爷吃了午饭就去警察局打听打听,要真是宁有成那孙子干的,你回头告诉我,我弄不死这老小子。”

张胖子似有犹豫,吞吞吐吐:“刘哥,你让我打听那事,我……”

“你什么?”瞎子刘领着张胖子回自己房间,四处查看,这才低声问道,“你打听到了什么,赶紧告诉我。”

“那个地方的姑娘也没多说什么,只说了十年前有个舞女被杀一案,我寻思着也不大懂,她年轻也轻,也说不上什么重要的,只说了当年那件事影响可大了,知晓内情的人在十年里早被换了大批,如今只有下人房一个无儿无女地老妈子知道一些。”张胖子昨夜的一袋银元只换了这么个消息,现在还是有些肉疼的,笑嘻嘻地冲着瞎子刘伸手:“刘哥,为了打听消息,兄弟都没钱吃饭了。”

“去去去。”不耐烦地从胸口掏出几个银元,丢给张胖子,见张胖子喜笑颜开地拿了去,努努嘴满脸的嫌疑,又重新寻思着刚刚张胖子说的事。

送张胖子回来的警察也说了安爷原名叫做“安祁”,距离心中的答案又近了一些,瞎子刘情不自禁地摸着胸口内襟搭子里的一打票子,眼中的算计显露无疑。

下午,安爷送张胖子去了警局,接待的小警察送两人去了办公室,倒了两杯茶,只说副局长在审问犯人,要两位坐着等等。

张胖子心大,笑呵呵地道了谢喝了茶,等到小警察出了办公室,扭了头就变了脸:“安爷,你看看警察局的这一个个的,就这么把咱们晾着。”

安爷眼皮不抬一下,没有理他的打算,如果是瞎子在这里,只怕是一个脑崩就过去了:“来警察局不被晾着,难道还想一桌酒席好吃好喝地供着?”

张胖子见安爷也不理会,只得一个闷趣地东瞧瞧西瞧瞧,又坐在陆笙的办公桌前,假装自己是陆笙,清清喉咙:“你……你们几个?说说犯什么事儿?”

正说着,正主儿陆笙开门进来了,正对上狐假虎威的张胖子,笑了:“哎呦,我没进错办公室吧?”

张胖子尴尬地起身,装作什么也听不见的样子,恭恭敬敬地请陆笙坐下。

从头到尾,安爷只云淡风轻地看着,没插一句嘴。

“我刚派人去安起跟你们说不用来了,真凶找到了。”陆笙坐下,将手中的尸检报告放在桌子上,“就是那个叫兰香儿的丫头,据说是因为老是被叫玲玲的歌女欺负,所以忍不住在茶里投了毒,我派去的人也已经从她的屋子里找到了装毒药的罐子,据说那个叫何生的,是碰巧喝了茶水,这案子也就结了。”

“一个丫头毒杀了两个人,背后没什么人教唆?更何况她一个丫头,哪来的银子去买毒药?”安爷下意识地摩着扳指,眼中波澜无惊。

“不是什么精贵的毒药,就是普通的老鼠药。”陆笙一开始也怀疑过,只不过兰香儿交代的所有事情,和尸检和凶杀案的时间背景完全一致,实在没有怀疑的地方。

“陆警官,不知道我们可不可以见见这个兰香儿。”安爷开口问道,“我不太相信她说的话,想要毒杀一个歌女,什么时候都可以,却偏偏在何生与歌女一起的时候,毒杀了两个人。”

“抱歉,这里是警察局,兰香儿已经是犯人了,你们的身份也不能进监狱与她见面。”陆笙冷冷拒绝,遂下逐客令,“既然真凶已查,两位回去吧,何生的尸体明天做最后的检查,便会派人送回去。”

话音刚落,一个小警察突然冲了进来:“陆警官,不好了!”

这人张胖子认识,正是之前给他做笔录的小马,他支着耳朵听着,“兰香儿,兰香儿在监狱服毒自杀了!” 4175PszoS8jcW6Dicndum3yvTrRG6iCN5gHjI46lyHh9IFYhDaF6S8wCm9CO3Hr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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