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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商界巨鳄之死

安五只对他说了句:“陆警官来的可真是时候。”

陆笙想他一定是在说自己今天晚到的事情,刚想埋怨句“还不是为了苏浅浅的案子。”,可话还没说出来,就被面色焦急的公馆管家拉走了。

管家看见陆笙,可算是逮住了救星,陆笙却觉得奇怪,自己算是常玩的主儿,可也不用这么大的排场呀。

迟迟而来的陆笙不知道就在刚刚,觥筹交错间,一声枪响破坏了派对弥漫的暧昧气息,公馆的主人,商界巨鳄——蔡行之倒在了血泊中,陆笙看着血染红的喷泉池,里面还有姑娘们丢进去的许愿币,蔡行之被仆人打捞上来,陆笙平复好心情,假装着镇定,检查起尸体,心脏中弹,一枪毙命。

回到警局的陆笙焦头烂额地不知从何下手,苏浅浅的案子还没有破,现在又是枪击案,关键是自己还被闻讯赶来的记者拦住问东问西,情急之下,他竟然夸下海口,三日之内必有交代。

交代?怎么交代?现在经商的,哪个不是仇家磊磊,哪个不是都红着眼等着时机去抢商机,更何况是地产大亨蔡行之,就算自己按个去翻旧账,三天时间哪里够呀。

这时,陆笙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人,或许那个人可以帮助自己破案。

陆笙来到了安祁家,安祁的颧骨深深的凹陷下去,眼眶也空得让人不寒而栗,打了黄蜡一般的脸色,连长衫也破了个洞,那样细心的人都未察觉,两个袖子空荡荡的,冷风一个劲地往里钻着,手像是钩子,干瘦,勾着茶壶给陆笙倒了杯茶。

陆笙不尽有点吃惊,才几日,竟然消瘦成了这样,但已是火烧眉毛,他也顾不得安慰上几句,直接开门见山说道:“我们做笔交易吧。”

安祁听后,笑了,他不知道陆笙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如今自己这样,能做的了什么?

陆笙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说:“我帮你找到杀害苏浅浅的真凶,你帮我去打听今晚蔡行之的死因。”

安祁心里咯噔一声,可眼睛仍然黯淡无光,他轻轻地说:“陆警官,您抬举我了。”

陆笙刚攥住安祁的胳膊,安祁就从他手心里抽走了,如抓不住的游鱼,安祁起身打算送客。

“你真不打算为浅浅报仇雪恨吗?”陆笙逼问道。

安祁眼眸微动,缓缓说:“浅浅不会高兴我也变成那样的人的。”

陆笙本想再说几句,可见安祁已经失魂的样子,终究是不忍,当他准备离开,另想办法时,安老五回来了。

陆笙见他声色慌忙,想着帮派斗争,安老五一定遇到了难缠的主儿,刚想开口嘲笑几句,却想着自己或许可以利用下安老五。

安老五看到陆笙,第一反应是冲进屋里看弟弟的安危,见弟弟已经和衣睡下,这才放心。

陆笙也摸清了安老五的脾气,心里就只装着他的宝贝弟弟,见此也是不觉得奇怪,可无意瞥见地上的脚印,略微带有些暗红,悄悄俯身一摸,竟然是血迹,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听见安老五的脚步声,立刻把沾了血迹的手背在了身后,若无其事的站了起来。

“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我希望你别再来骚扰我弟弟!苏浅浅这个女人,从此也跟我们没有关系!”安老五警告着陆笙,他生怕陆笙再来刺激着安祁去找安爷报仇,可才意识到自己的疏忽大意,不自觉地在地上摩擦了下脚底,又看了看陆笙一如往常的表情,似乎是没有发现,暂且舒缓了些。

陆笙笑笑对安老五说:“好,好,好,我再也不来烦他了,但是我要来烦你几句,你知道蔡行之的事情吗?我记得那天宴会,你也在场的。”

安老五冷笑说:“条子办不了案,也要来求我们这些地痞。”

“这叫做资源共享,不过话说回来,你帮我弄点情报,我呢,就浅浅的案子定了,安爷除掉了,谁才是最大的利益,你不会算不清这笔账。”陆笙拍了拍安老五的肩膀。

安老五推开陆笙的手,冷冷的说:“有些账本,是不该开的。陆警官,您跟我们走得太近,也不好,请回吧。”

出去后,陆笙马上映着路灯,检查起地上还有没有其他的血迹,可怎么都没有找到,应该是被安老五掩盖住了。

今夜月色正好,春宵一刻值千金呀,陆笙披好外套,朝着舞厅走去。

陆笙坐在包厢里,点了一群姑娘,他喝了口酒,摇着骰子说:“咱们玩个游戏吧,猜大小,你们赢了,金表,项链,香水随你们挑……”

姑娘们纷纷拍手叫好,其中一个眉眼有几分阮玲玉风采的姑娘直接坐到了陆笙腿上,拿过骰子问陆笙:“要是输了,要怎么惩罚呢?”

陆笙捏了下她玲珑的鼻尖,挑眉说:“你们就回答我一个问题。”

“哈哈哈,这么简单?”桃色旗袍的女孩不敢相信地问着陆笙。

陆笙摇着骰子,问着围在他四周,小猫样的姑娘们:“试一试就知道真假了。”

几局下来,陆笙手腕上的金表和怀里的怀表,高端进口香水全被赢走了,坐在他腿上的姑娘娇俏一笑:“看来陆公子今天运气不太好。”

陆笙嗅了下印在衬衫上的胭脂香,顷刻间神魂颠倒,挑起姑娘的下巴柔声说:“博得红颜一笑,散尽千金,也是值得。”

话音刚落,把一家高级会所的房间钥匙拍在了桌子上,对着姑娘们说:“这局玩个大的,谁赢了,谁呀,今晚就做我的Gueen。”

包厢内气氛高涨,“大大小小”的喊声到了极致,当陆笙揭开的那瞬间,所有人都屏息聚神注视着那颗很可能改变自己命运的标着小点的骰子。

陆笙在一片唏嘘声中收起了筛子,遗憾地耸耸肩膀:“我赢了,看来,我的Gueen还在别处。”

落败的小猫们个个皱起了小脸,摔着扇子,陆笙倒了杯酒,安慰道:“还是要愿赌服输的,来,一个个的回答我的问题吧。”

姑娘们脸上露出聪敏的表情,故作出娇柔的样子,可怜巴巴地望着陆笙:“好吧,好吧,陆公子,你要问我们什么呢。”

陆笙喝完杯子里的酒,把腿上的姑娘赶了下去,一本正经地对着所有人说:“我们来聊聊一个人,苏浅浅。”

姑娘们的情趣彻底被毁灭了,这个名字似乎像是个毒咒,有人恐慌失措,生怕下一个被害者会是自己;有人则觉得丧气,皱着眉头,小声同旁边的姐妹咒骂道:“好端端的,干嘛聊起她呀。”

陆笙让酒保又拿来一瓶酒,倒满酒后说:“今晚,就聊她。”

长得像阮玲玉的姑娘率先开了口,她微侧着头,指尖玩弄着水晶耳坠,悠悠地回忆着说:“浅浅,是从湘西来的姑娘,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梨涡,眉毛也是浅浅的,嘴唇的颜色更是淡得很,我们还常常打趣她跟名字真配。”

陆笙安静地聆听着,脑海中,莫名萦绕起一首纯净的歌,唱着湘西柔软的水乡,舒卷的浮云。

“她刚来的时候,不怎么受客人欢迎,她受不了这种卖笑的日子,想过逃,又被抓了回来。有次,酒保要打她的时候,安六碰巧进来,为她解了围,从那之后,安六每夜都来捧她的场,就是这个包厢。”姑娘对陆笙一笑,接着说:“都说地痞是凶神恶煞的,可安六一点打打杀杀的血腥味都没有,对姑娘们也以礼相待,对浅浅更是很好,他就点一瓶酒,安安静静听浅浅唱着家乡的歌。”

一个涂着猩红口红的姑娘插了嘴:“这就是同人不同命呀!不过再好的命,也不过是遇见个好客人罢了,歌女就是蜉蝣,更可况是在上海这种地方。有天,安爷同人在这里谈生意,听说安六总捧一姑娘的场,就喊来看看,走的时候嘱咐了句,这个姑娘以后跟他了。安六也一定怕是得罪安爷吧,此后就没有再来过了,浅浅有天晚上被安爷派的人接走了,回来后,大哭了一夜,不用问,也知道是什么事情……”

姑娘们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一个女孩焦急地说:“哎哎,后来安六不是回来找她了吗?听说是要私奔……”

“对,是有这回事的,浅浅,那天晚上把东西都收拾好了呢,我念在她平时人也不错,就当是可怜这对苦命鸳鸯吧,也就没有说出去……”涂着猩红口红的姑娘一边照着镜子,一边说着。

“哎呦,你还能这么好心呀?”有人开玩笑地掐了一把她的腰,她不耐烦地伸手打掉那只手,翻了一个白眼就走掉了。

陆笙喝着酒,他发现酒馆里的姑娘们才是情报最好搜罗的地方,他问道:“那苏浅浅遇害的那一晚就是他们私奔的那天吗?”

“不是,浅浅遇害是在私奔后一天。我们还以为她会幸福的,直到看了报纸……”姑娘想到报纸上的惨状,心仍是害怕。

陆笙揉着眉心问:“安爷除了那次后,还有再找过浅浅吗?” JZGZkjEahs5l+zFkJTIpQ7LUMBP5S5N4eqLtspJMcY3ahS1NnvC688qnXlTU39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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