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么不要脸的话秦绵绵缓了缓,然后放开了他的衣服,用被子裹了裹自己的身子,说道:“是很想要,但不是想要你,是恶心,很想要吐。”
南宫止眸色腥红,攥过她的手腕,冷冽的目光杀气腾腾,真有种冲动要掐死这个女人。
“疼……”秦绵绵的手腕被攥的生疼。
“是真恶心,真想吐,不是看到你才想吐。”秦绵绵解释了一句。
然而,解释了还不如……不解释……
“我看你就是皮痒!”许是他大她十岁的关系,他说话的口气完全像是在训自己的女儿,“昨天喝了多少酒?一个女孩子家大半夜在那种地方喝的烂醉像什么样子?!”
再想想昨天晚上她打扮的那个样子,完全就是一个妖精,她本长得一张清秀显小的脸,虽然上了大学,但一看就是高中生模样,偏偏要把自己作成那个样子。
秦绵绵现在真的感觉头疼死了,居然还要在这里听这个男人的训话?
搞没搞错?
就在这时——
“报告!”
卧室外一声嘹亮的报告声打破了卧室内的静谧尴尬,秦绵绵连忙又钻回了被窝,严严实实的将自己给包裹住。
“讲!”南宫止掷地有声。
卧室外的刘晋刘中校自然知道这时来必然惹得万岁爷不高兴,只是事出紧急。
“报告首长,反恐处的顾处长发来紧急公函,说有急事找您,让您马上给他回个电话。”
顾向南?
“知道了。”南宫止沉声说道。
顾向南找他那肯定是有急事,南宫止整了整自己的军装,站起身来,从秦绵绵的角度来看他是如此的高大。
刚毅的背、宽广的肩、挺拔的身材、慑人的军装。
几乎所有男人穿上军装都会透着一种帅,但他不一样,那不仅仅是种帅,更有一种大隐隐于市的正气,不可比拟。
秦绵绵承认此刻她是犯了那么一点点花痴,但是下一秒就被打破了。
“在这里给我好好反省!”
说完他甩门出去,一边下楼一边掏出了手机,竟有顾向南两个未接电话,他昨晚上睡的那么沉?
“喂,向南。”
“狼烟集团有线索了,有个地方很可疑,正好有机会明晚我们可以亲自过去一趟。”
“好,电话里不方便细谈,三十分钟后到我办公室,还有军警联合反抗演习的事儿要跟你商量。”说完南宫止挂了电话,大步走到院子上了车。
南宫止离开后不久一个身着军装的女军人走了进来,她手中托着一个托盘,上面整整齐齐的叠放着几件新衣服,一进来看到秦绵绵朝她微躬了躬身,恭敬的说道:“首长夫人,这是首长给您准备的衣服,早餐也已经准备好,请您梳洗后下楼用餐。”
“嗯。”秦绵绵懒懒的应了一声。
那男人给她准备的衣服还不错,穿着挺舒服,给她准备的饭菜也很可口。
但就知道这个男人不会对她这么好,她刚吃完饭他的班副就拿来了一堆资料让她学习反省。
这是什么东西?党纪党纲?
那个男人疯了啊,她又不是党员,她学这个做什么?他是不是还想下一步让她抄一百遍三从四德?
变态!
要她反省是吧?好,她深刻的反省,不但要好好学习这些,还要主动写份检查给他。
秦绵绵很嫌弃的将他留给她的这些党纲党纪丢到了一边,然后拿起了本子认真的写,是很认真的写,一写就是一个下午。
写完了之后她吐了口气,又看了一遍,她写的内容简直是完美,她将写好的东西装进了一个资料袋里面然后走出了房间。
秦绵绵将这个资料袋交给了勤务兵,说道:“这是我写的检查,等你们首长回来了帮我交给他,我好累呀,我得出去走走。”
“首长夫人,你要去哪?首长有交代……”
“我是犯人吗?”秦绵绵很凶的打断了她的话,“他有交代我没有人身自由吗?”
“这……”勤务兵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不敢做主,“我还是跟首长汇报一声吧?”
“首长那么忙,这点小事就不要给首长添麻烦了,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会来事儿呢?行了,我出去散散步,晚饭以前就回来。”
说完秦绵绵就脚底抹油,她还回来?回来才是见了鬼。
她离开了之后那个勤务兵真是惴惴不安,打开了她交给自己的那个资料袋,里面是什么东西?
离婚协议书……
秦绵绵用脚趾头想也能想得出来南宫止看到这份离婚协议书的反应,但没办法,不跟他离婚她下辈子的生活会苦不堪言。
离开军区大院时她还心情大爽,但没几分钟就一片迷茫了,她现在要去哪儿呢?继续回她的小出租屋吗?还有不到半个月就开学了,她的学费还没有着落。
好惆怅。
她站在陌生的街头,拿出了手机,令她意外的居然有这么多未接电话,还有未读消息,是她干爹叶知舟打来的,看到这些她都头疼。
“喂,干爹。”
“绵绵,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秦绵绵看了看,怎么可能说实话,随口一扯,“我在勤工俭学。”
“最近干爹忙,把你的生日都给忘了,今晚上回家,干爹和你姐姐给你庆生。”
她生日她日理万机的干爹还记得?受宠若惊。
“不用了,干爹,我……”
“就这么说定了,也有点事情想跟你商量。”
如此,她还能说什么?
“好。”
接完叶知舟的电话秦绵绵整个人都不好了,真是最怕什么来什么,自从秦家破产之后,她最不想去的就是叶家,干爹也就罢了,关键是那位公主病已经病入膏肓的“姐姐”!
说起来,叶知舟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她父亲跟他是八拜之交,两个都是江城享有盛名的大总裁,叶知舟是娱乐圈的大佬,旗下很多知名的当红明星,也包括她那位干姐姐。
凭良心说,秦家破产之后叶知舟对她真不错,几次想对她始于援手,是她自己撑着那份不争气的骨气一直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