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闫幕琛就把护土赶走。
一座一站,几十平米的房间里空气显的有些压抑,冰冷的眸子,粗重的呼吸无不彰显他的此时愤怒到极点的情绪。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
“为什么去酒店?”
“我……我是去……嘀……”话刚说出口,短信提示音就响了,是先前那几个同事中其中的一个发来,信息的内容是“语薇,对不起,都怪我们糊涂,你没事吧?”
我明明知道她们是因为怕事,假惺惺地求我原谅,我却还是选择了替她们隐瞒。
因为闫幕琛并不信我,更不会因为她们出卖我,对她们怎么样。
思考再三,我决定只字不提,我转身拿着开口壶去打开水,闫幕琛在我身后叫我,“林语薇,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不然我查出来,你就死定了。”
我转过身看向他,笑的苦涩:“闫幕琛,我们只是在一起而已,谁都不用为谁负责,更没资格管谁,只要满足对方的生理需求就好。”
我难得硬气一回,我看着他气的牙齿打颤,转身出了病房。
刚关上门,我的眼泪就掉了出来,只是因为自己得不到,才强迫自己不去奢望。
我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也需要爱情填充我的生活,更需要家人的陪伴,可这一样似乎都离了好远好远,成为了我穷极一生也抓不到的幸福。
英英是,他也是。
打完开水回来,我看闫幕琛望着门口发呆,见我进来,他挪开了视线说:“我们签一份协议。”
我错锷地望向他,脸上写着大大的问号。
“我们约法三章,你有什么要求提出来,我尽量满足,我有要求也提出来,我们一起协商。”
我放下热水壶坐他对面,视线落在包满纱布的双腿上,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说话好没心没肺,他是因为我受伤,我对他是有责任。
想到这里,我的语气一改先前的冷漠:“好,我没什么要求,就三件事,第一帮我找英英,第二帮离婚,第三给我们的协议定个期限,期限一到,我们各回各位,互不打扰。”
他看着我,笑的有些牵强又似有些苦涩:“我就一个要求,要你在我们协议期间对我决对的忠诚。”
说到底还是对我不够信任,不过也是,我们相识不久,他对我并不了解,对我不信任很正常。
我说:“好,我答应。”
“期限5年。”他笑着说。
“五年后,我二十九,你31,就算你愿意,闫家的长辈也不愿意。”我顿了一下,又说:“还有就是,万一这五年期间,你妻子回来了,我们……”
他看着我眸光深沉地有些让人发杵,他说:“不会,她永远不会回来了。”
这句话别俱深意,当时我并不明白,直到很多年后我才知道。
他让我叫来几个医生把他抬上床,然后又让我拿来他的笔记本开起了视频会议,我知道他说的涉及到都是公司的机密,我自动退了出去。
他并没有阻止。
坐在医院的走廊上,我头疼的厉害,缓了好久都没缓过来,从我身边的经过的护土看我不对劲,让我去门诊看看。
到门诊量体温后,才发现体温已经升到38.5,医生开点退烧药让我回家休息。
我打了个电话给闫幕琛,“我想回去,我感冒了,怕传染给你。”
他沉默了很久,才冒出一个字:“好。”
一回到家,我就吃了点药钻进被窝一动不动,不到五分钟就睡着了。
梦里我仿佛置身火海一般煎熬,永无止境。
朦胧中我看到一个挺拔的背景,那背景离我就近在咫尺,我想看清他的脸,可不管如何努力始终抓不到。
渐渐那背景彻底从我视线消失了。
我的手无力的滑了下来。
第二天醒来,我发现自己不是在家里,而是在医院,还打着点滴。
闫幕琛坐在轮椅上看着我,我喉咙很痛,半天对他说不出一个字来,我问:“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不在这时就死在家里了。”说话间他漆黑的眸子一闪一闪帅出了天际。
多想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欣赏他的美好。
下午他让医生把我转到他的病房,以至于闫母和佑灵来看他的时候看到我后,用恨不得将我抽筋扒皮的眼神看了我好久。
而他没心没肺地笑着,像是很乐意看到我这种处境。
他总是这样,前一秒刚对你表现出关心,然而下一秒就被他一个动作或表情推翻。
根据这些天的相处,我得出一个结论,只我不死,不伤,他很乐意看到我被他家人排挤的样子。
待所有人都离开后,他让我锁好门,我照做。
我和他的床只隔的了一米远,这是他特意交待护土这么干的。
我背着他,他的手猛的搭在我脸上轻轻描绘,我怒从中烧,张嘴就咬了他一口。
“闫幕琛,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明明火气十足,可我喊出的声音就像我本人一样魅惑勾人心魄。
闫幕琛迷离着眸子看着我,眼睛写着我想要,你现在就来满足我。
半响过后,他收回手,语气不紧不慢:“今天满足我,明天我就让你拿到离婚证。”
又是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