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来及多想,说了声对不起就继续跑,可跑到电梯前还是被他抓住了。
“啪”的一声,他顺手就给了我一巴掌,我被打的眼冒金星,头发盖了一脸,透过发丝缝,我看到被我撞到的是一个男人,他正向这边望过来。
陈总也发现了,他骂骂咧咧:“臭婊子,敢背着我偷人!老子打死你!”
经他这么一骂那个男人连好奇的眼神都收了回去,人们都从心里憎恶出轨的人他也不例外吧?
我快急哭了,连忙解释:“我跟他不认识,你救救我……求你了……”
“不认识?他妈的孩子都这么大,你给我说不认识?!”说完他又是一巴掌打在我脸上。
男人捡好了文件,头也不回的往前走,我顾不上被打地方疼的要命,向他求救:“救救我好吗?救救我……我真的不认识他……呜呜……”
陈总见男人头也不回的走了,拽着的我头发就往房间里拉,在门“咚”的一声关上的那一刹那,我绝望透了。
我所有希望在这一刻被掐断,我大哭了出来。
突然房门被人打开,先前被我撞的男人带着酒店服务员冲了进来。
男人一把掀开陈总,视线在对上我那一刹那,愣住了。
良久,男人反应过来,对旁边的服务说:“去给她拿一套衣服。”
说完后,他用力一脚踹在正要逃走的陈冲身上,似乎觉得不解气,拎起手又砸了他一拳,那火气就像被老婆戴绿帽子一般。
男人的暴戾,和陈总哀嚎就在眼前,而我就像什么也看不见。
半小时后,男人终于揍够了,他让酒店服务员将陈总带走了后,接过服务员手中的衣服递给我:“穿上吧。”
我没接,他就把衣服放在枕头上,然后出去了。
穿好衣服出来时,我发现他还在,我拉下头发盖住脸,低着对他说了声谢谢。
我紧紧抱住自己走出了酒店,他跟在我身后,跟了两条街后,拦在我面前,“你去哪?”
我看着他,眼睛涩的难受,身体有些站不稳,他伸手扶着我,好闻的雄性气息瞬间传入鼻息,我退了一步。
他的眼眸闪过一丝诧异,随后松开了手。
我口袋里的电话一直响一直响,而我像没听见一样。
不知走了多久,我走不动了,在一个公交车站牌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对面电视墙上正打广告宣传“宝贝回家网站”。
我的心不由的一紧,想到了英英。
从英英失踪的第二天我就在宝贝回家网站上登了寻人启示,到现在还没消息。
而陆宸那里也一直没什么进展。
思极至此,我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男人在旁边递纸巾,我看都没看他一眼就接了。
如果杀了不犯法,如果杀了陆宸我不用抵命,我还能陪着英英长大,那么我早就冲到陆家杀了他。
可是我不能,英英有自闭症,找回她后,我必须陪着她,甚至不敢病,不敢老、不敢死,希望自己活的比她长,能照顾她一生。
儿女是母亲一生都卸不下的责任,这是不争的事实。
我这一坐就是天黑,他陪我到天黑。
见我终于不哭了,他右手搭在我肩上一勾,我就靠在了他肩上,因为他这一个动作,我的内心尽有一丝丝的安定。
他见我不排斥,他又温柔地说:“都会过去的,不要再伤心了。”
我闭了闭眼,有气无力地笑了笑:“会吗?”
“会的……会的。”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肩。
我揪紧他衣服的手紧了又紧,眼泪打湿了他昂贵的西装,如果有一天,闫幕琛也能像他一样愿意给一个肩膀让我依靠,那该有多好啊!
那样,我就算立刻死去,也无憾了。
突然我猛的顿住,身体僵硬的无所适从,我怎么会有这种念头?
闫幕琛是谁?
我又是谁?
我们之间就像两条平行线,永远不会有相交的那一天。
我在奢望什么?
我慢慢的睁开眼,一张熟悉的脸就闯进我的视线,我自嘲的笑了笑,林语薇你真的无可救药了,已经开始出现幻觉了。
幻觉里他坐在轮椅上,身后站着一个护土,他的充血的眸子仿佛要吃了我一般。
哪怕是在幻觉里,他也不给我好脸色?
我心里一阵失落,可下一秒一道恍如从地狱传来的声音地生生打破我的幻境,“林语薇,你搞清楚你的身份!”
原来不是幻境,我惊的腾一下从男人怀里站了起来。
男人见怀里空了,不以为意的冲闫幕琛笑了笑说:“闫总,好久不见。”
闫幕琛一副天下以我为尊的态度,睨了男人一眼,视线射在我身上,“现在跟我回去,还是继续坐在这里?”
我歉意的冲男人笑了笑,走向闫幕琛。
我接过护土的工作,推着轮椅往前走,许久后,男人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叫云翼,我能解你所有的疑惑。”
听到他这话,我愣住了。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有什么疑惑,他却说能帮我解我所有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