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歌漱完了口,回头看了林葵一眼,见她面色已经泛起红晕,看来毒素吐得差不多了,人又渐渐恢复了正常状态。
正要过去给她输入一些灵气,但小娘们儿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似的:“你……你别过来!”
向天歌看她现在的气色,就算没有灵气补给她的身体机能,村诊所也能把她调理妥当,于是没有勉强,耸了耸肩,说道:“小雪,林老师就交给你了,现在给她打生理盐水,应该能有作用了。”
秦雪道:“放心吧天歌。”
“还有……”向天歌回头望向贾校长,“校长,林老师中毒的事件,应该引起重视。最好在学校里做个专门的知识普及,商陆不能随便吃的。教会孩子分辨,绿秆的可以吃,红秆的不可以吃。”
贾校长点了点头:“嗯,天歌你提醒得是,回去我一定好好地给学生上一堂课。”
向天歌拿起袜子,坐到一边,慢条斯理地穿了起来。
林葵看到他的袜子,条件反射似的,胃里又开始起了反应,翻江倒海,无奈已经没有东西可以吐了,那种滋味实在太难受了。
心里恨死这家伙了,让她闻臭袜子不算,还夺走了她的初吻。
向天歌走出村诊所,围观的村民自觉地给他让了条道。
“混蛋!”林葵懊恼地对他背影骂了一句。
秦雪笑道:“你别误会天歌,刚才他是在给你催吐,没有他的臭袜子,你体内的毒素还吐不出来呢。现在是不是觉得好多了?”
虽然现在林葵还有一丝腹痛,但比起先前那种剧烈的疼,似乎减轻了很多,心里狐疑不已,难道这家伙刚才真的是为了救她,才给她闻臭袜子的?
就算是为了救她,就不能换一种方式吗?
太恶心了!
贾校长看到林葵气色恢复一些过来,心头的石头总算放了下来,笑道:“想不到天歌这小子还真有些办法。”
村民也在议论。
“是呀,天歌这一次回来,可跟以前不一样了,好像懂得很多东西,还能治病。”
“嘿,我这老寒腿什么时候也叫他看看。”
“老刘,你不是一直说腰不好吗?什么时候也给天歌看看,说不定你媳妇以后就不跟你吵架了。”
“去你的,谁说老子腰不好了,老子的腰一直杠杠的。”
秦寿听着村民的议论,心里有些懊悔,刚才就不该让向天歌给林葵看病,这他妈是在砸自己场子啊,村民如果都找向天歌看病,他诊所哪里还有生意?
冷笑一声:“向天歌那叫什么医术?只是用了一些土方法而已,一没打针二没吃药,这叫医术吗?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会的吧?”
村民想想也是,向天歌刚才也就拿了一双臭袜子薰着林葵,让她吐而已,这方法实在太简单了,他们也能做,甚至他们的袜子比向天歌的还臭,估计效果也能更好。
不过秦雪并不这么想,向天歌的方法虽然简单,但其中暗含的医理可不是这些村民能理解的。
能以做简单的方法治好病,才能显示一个医者真正的本事。
但她注意父亲的神色,似乎很不高兴,于是也没多说什么。
……
经过几天之后,养鱼场的碇步已经全部打好,向天歌拿了几张细眼胶线渔网,从三百米的分界线围住,不让上水域的鱼往下跑。
刘麻子又伐了几块长形木板,横在碇步与碇步之间,就像小桥似的,可以供人行走。
这一切就算是完工了。
舒清雅陪向天歌一起验收了一下工程,向天歌又把工钱付给老臧头和刘麻子,打发他们去了。
癞头三也从老臧头那儿拿到了一笔钱,专门赶过来对向天歌千恩万谢,说道:“哥儿,以后有活,能不能还找我?”他说这话的时候,底气有些不足,毕竟他知道自己在村里的地位,连狗都嫌他。
向天歌笑道:“只要你肯吃苦,下次有活我还找你。”
“谢谢哥儿,谢谢哥儿。”
“癞头三,听说你很喜欢赌?”
癞头三尴尬一笑:“是,手痒的受不了,好几次想戒,但就是戒不掉。”
“这些都是你辛苦挣来的钱,可别一转眼就交代到赌坊里了,要是让我知道,下次我这儿可没活给你干了。”
癞头三忙道:“哥儿,我保证,我再也不赌了。”
向天歌挥了挥手,让他去了,又转向一边的舒清雅:“你不是在禁赌吗?效果如何?”
“你又何必明知故问?”舒清雅郁闷不已,上次她家家户户发了宣传手册,结果都拿去当草纸了。
向天歌笑而不语。
看来这事还得要他出手,只是现在不是时候,他先要把手头上的事办完才行。
“走了,跟我一起去喂鱼。”向天歌拿了一袋鱼饲料,拉着舒清雅走到白水河边。
舒清雅怕人撞见,轻轻挣开了他的手。
这些鱼饲料都是向天歌从镇上买回来的,自己加工鱼饲料太麻烦,必须需要的鱼饲料不是一星半点,他没那个工夫。
走到上游,抓起一把鱼饲料,手上运起神农诀,灵气注入鱼饲料,然后撒向水中,水里的桃花鱼争相夺食。
因为水是在流动的,面积广阔,他不能往水里注入灵气,一来修为不够注满这么大的面积,二来灵气也会随着水流冲走,冲到梁庄以外,注入大海,苦心修炼的灵气也就白白浪费了。
所以把灵气注入鱼饲料是最好的办法,而且需要随用随注,毕竟鱼饲料没有生命,注入的灵气如果没有及时被桃花鱼吸收,就会渐渐地消散。
“对了,天歌,你的资金够吗?不够我可以帮你向上面去申请,现在的政策,农民创业是有补助的。”舒清雅道。
向天歌道:“听说每个村的申请名额有限,我资金没问题,还是留给其他人吧。”他是一个军人,如果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占用国家的钱。
“你看,这儿还有虾呢。”走过木板桥,舒清雅看到桥下的浅滩聚集了一群河虾,兴奋得就像一个孩子,“天歌,除了桃花鱼,就不养点儿别的?”
“一步一步慢慢来,先把桃花鱼这个招牌打出来,然后养些虾蟹,还有甲鱼。”
“到时只怕这个养鱼场不够用了。”
向天歌笑道:“那就再挖几个鱼塘,桃花鱼不适应其他水域,但其他鱼类却没这么矫情。”
“我听狗皮熊说,你在县里和人合伙开了一家排档?”舒清雅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嗯,现在生意很火,有空带你去尝尝那儿的桃花鱼羹。”
“说好了,我不给钱的。”
向天歌笑道:“你是老板娘,你给什么钱?”
“又胡说。”舒清雅轻轻捶他一拳,但神色已不像之前那么嗔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