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皮熊想想也是,当初觉得要跟向天歌,就是见他身手了得,如果能够学个一招半式,以后横行乡里不是个事,什么俏寡妇啊美人妻,想怎么调戏都没关系了,没人敢动他。
但这种想法暂时不能在向天歌面前表露出来,否则又少不了一顿打。
向天歌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哥们儿,哥不会亏待你的。养鱼场马上就建好了,以后让你过去帮忙。在我旁边,我也能顺道督促你练功。”
狗皮熊大喜:“真的啊哥?”
“老子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骗我的还少吗?”狗皮熊嘀咕一句,上次就骗了他去烧王有财的房子,亏不亏心?
宋鱼莲问道:“天歌,你的合同水务局批下来了吗?”
“嗯,批了。”向天歌没跟她多做解释,村里现在都搞不清舒清雅的背景,料想她是不愿意让人知道的,所以也不透露。
又问秦晴:“对了晴姐,刚才那个燕姿……是你朋友?”
秦晴点头说道:“嗯,她叫刘燕姿,蓝色会馆的市场部副经理,就是我上次到县里投奔的朋友,现在我还住在她家呢。”
宋二宝警觉地道:“蓝色会馆的人到咱们这儿来买桃花鱼羹,会不会是来刺探军情的?”
向天歌笑了笑:“她要刺探就让她刺探吧。咱们的店能够这么红火,一来靠的是你们宋家的手艺,二来靠我的桃花鱼。这两样他们都没有,就算刺探到了又怎样?”
宋鱼莲道:“天歌,你之前不是说要把桃花鱼卖给蓝色会馆吗?”
“不急,慢慢来,让他们主动上门,总比我上门自己推销要强。”
宋二宝道:“如果蓝色会馆也有你的桃花鱼,咱们的生意不就被抢过去了吗?”
“这个你可以放心,卖给他们的桃花鱼,价格一定会比市场上的桃花鱼高出一截,他们的桃花鱼羹价格也要水涨船高。他们推销的是高端产品,而我们走的是平民路线,消费群体不同,冲突就不大了。”
“这几天来的几个客人,好像是以前蓝色会馆的老主顾,特意跑到咱们这儿来尝桃花鱼羹的。向哥,他们会不会报复咱们?”宋二宝忧心地道。
这一节向天歌也想到了,他和陈沉已经有过接触,一个军人的职业敏感告诉他,此人绝不像表面看着那么友善。
何况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了利益,有些人确实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现在正是士气正盛的时候,向天歌不想动摇军心,安抚宋二宝道:“二宝,这你放心,他们如果眼红咱们的生意,就会跟我合作,到时我把鱼卖给他就是了,能出什么事儿?”
宋二宝点了点头,也就放心下来。
吃完了饭,向天歌拿出买来的纸笔,写了招聘启事,红纸黑字,让宋二宝给贴门口去了。
接着带着狗皮熊又去买了一些修建养鱼场的材料,然后回到村里。
养鱼场的修建工作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狗皮熊也过去帮忙。
向天歌把刘麻子找来,问道:“刘叔,教职工的宿舍那边都完事儿了?”
“门窗那些都重新弄过了,屋顶也补了一下,但因为是土坯房,粉刷也不好粉刷,施老师和林老师就说算了,她们已经很满意了。”
“地板呢,瓷砖铺了吗?”
“墙壁都没粉刷,如果地板铺了瓷砖,就有一些不伦不类了。”
向天歌想想也是,毕竟是土坯房,想要精装修也修不出来,除非把房子拆了重建。
正和刘麻子说着,就见对面河岸匆匆走过一行人,闹哄哄的,像是出了什么事情。
向天歌走到青石桥边,赶到对岸,找了一个村民询问,说是学校的林葵老师食物中毒,贾校长正背着她往村诊所去。
没有犹豫,向天歌大步赶向村诊所。
村诊所的大夫叫秦寿,光听名字就不是什么好鸟,有个卫校毕业的女儿秦雪,留在身边帮忙。
“贾校长,怎么回事?”秦寿忙问。
贾校长把林葵放下来,说道:“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刚才上课的时候忽然晕倒,肚子疼得要命。”
秦寿吩咐秦雪:“准备生理盐水。”
向天歌走了进去,看到林葵歪在长排椅上,捂着腹部,面色苍白,奄奄一息。
伸手搭在林葵手腕的尺寸关,问道:“林老师,你吃什么了?”
“一些野生的浆果,但我……不知道叫什么。”林葵虚弱地道,她不是当地人,所以当地的一些植物她都不认识,只是看到经常有孩子在采一些浆果吃,所以也采了一些。
向天歌看到她嘴角残留了一些紫红的果浆,伸出一根手指揩了下来,拿到鼻端轻轻一嗅,又伸到舌尖舔了一下。
林葵小脸顿时红了起来,这个动作对她来说,透着一丝暧昧的味道。
“林老师,你把舌头伸出来给我看看。”
林葵依言伸出舌头,上面也被果浆染了紫红的颜色,看来吃得不少。
“舌头是不是有些麻?”
“是,麻麻的,涩涩的。”
向天歌大抵可以判断林葵是因什么中毒的,说道:“应该是商陆。”
秦寿问道:“什么是商陆?”
“就是我们常说的土人参。”
秦寿讥笑道:“向天歌,你别不懂装懂,土人参怎么会中毒,村里的孩子偶尔也吃来着,也不见他们有事儿。”
向天歌解释道:“土人参分为两种,一种是红秆的,一种是绿秆的。红秆的果实有毒,绿秆的果实没毒。咱们村里常见的是绿秆的,红秆的比较少见,就算孩子偶尔误食了红秆的果实,只要吃得不多,也不会有大事情。”
“是你是大夫还是我的大夫,闪一边去。”秦寿不耐烦地道,“耽误了我给林老师看病,你负得起责任吗?”
这个时候秦雪已经拿出一瓶生理盐水,挂了起来,抓着林葵的手臂,撸起她的衣袖,又拿出一根橡皮管,绑在上面,阻断血液循环,让静脉清晰地显现出来,好扎针。
“这个时候打生理盐水用处不大。”向天歌道。
“你懂个屁!”身为梁庄唯一的大夫,秦寿的权威不容置疑。
“屁呢,我就不懂了,恰好也懂得治病而已。”
秦寿夸张地笑了起来:“你还懂得治病?牢里学的?”
“爸,你别乱说话。”秦雪轻轻地扯了一下秦寿的衣袖,全村都以为向天歌刚从牢里出来,秦寿当着他的面提起,秦雪怕伤了向天歌的自尊心。
向天歌不由看了秦雪一眼,六年不见,小娘们儿出落得越发标致,人如其名,肤白如雪,套着一件粉红的护士装,优美的身条透着一股致命的诱惑。
更重要的是,小娘们儿的心地还是那么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