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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晴考虑了一下，说道：“好吧，我帮你这个忙，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除了陪睡，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秦晴双颊嫣红，又想起之前投怀送抱的事，气得伸手打他：“你再这样，我真不帮你了。”
“好了好了，开个玩笑嘛。说吧，什么条件？”
“你不许把我在这儿上班的事儿告诉别人。”
向天歌一口答应：“行！”估计秦晴怕传出去丢脸，她嫁给侯吉利，当了村干部的媳妇，现在却在一家餐厅做迎宾小姐，村里嫉妒她的那些女人要是知道，一定会笑死她。
女人之间相互比较的心理，向天歌多少是了解一些的。
但做迎宾小姐又有什么丢脸的，起码是自力更生，总比之前秦晴一直靠侯吉利养着要强。
秦晴之所以能够保养得这么好，就是因为从小娇生惯养，没干过什么粗重活，这在农村是很少见的。
后来嫁给侯吉利，除了一些家务事，就什么也不用干了。
这让村里其他女人既羡慕又嫉妒，在农村当女人只做家务是完全不够的，她们必须帮助男人从事生产，才够格成为一个贤惠的媳妇。
“小莉，我去去就来。”秦晴跟另外一个迎宾小姐交代了一句，带着向天歌转过一个餐厅旁边的胡同。
蓝色会馆的办公地带是在后院，不一会儿，到了一间办公室，秦晴敲了敲门。
过了半天，里面传来一句懒散的声音：“进来。”
秦晴推门进去，微微弯腰：“卓经理好。”
卓经理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剃着一个寸头，挺大的块头。
看到秦晴，他的眼睛顿时一亮，从办公椅上起来：“你是？”目光上三路下三路在秦晴身上扫射着。
秦晴现在穿的是旗袍，旗袍是最挑战女人身材的一种服饰，女人的身材是好是坏，一穿旗袍就能一目了然。
秦晴的身材自然是属于好的那一种，虽然年过三十，但因没有过生产的经历，小腹还是平坦的，一点赘肉没有，腰肢柔曼，身体的曲线顺畅地显现出来，该突的突，该翘的翘，一点都不含糊。
“卓经理，我是新来的迎宾，我叫秦晴。”
“哦，秦晴，你好。”卓经理伸出手去。
秦晴急忙接过他的手，和他握了握手。
向天歌注意到卓经理握着秦晴的手的时候，另外一只手又伸了上去，在她滑嫩的手背拍了拍。
秦晴警觉地把手抽了回来，笑道：“这位是我的一个朋友，他叫向天歌。”
卓经理没有跟向天歌握手的意思，只对秦晴说：“来，坐下说话。”一只手引着沙发的位置，另外一只手很自然地贴在秦晴的后腰。
正要往下移动的时候，秦晴忽然加快脚步，坐在沙发上面。
卓经理神色闪过一丝不快，但他没有表现出来，秦晴身边还有空余的位置，他又要走过去。
但是向天歌忽然抢先一步，坐到秦晴身边。
卓经理隐隐咬着牙根，横了向天歌一眼，但他并未当场发作，坐在对面的沙发，翘起了脚，问道：“秦晴，找我有事儿？”
“我朋友拿了些鱼想要卖给咱们餐厅。”
“什么鱼？”
“桃花鱼。”向天歌把两只水桶搬过来，鱼在水里还是鲜活的。
卓经理扫了一眼，淡淡地道：“哥们儿，你这桃花鱼是打了激素的吧？”
“绝对没有打过激素，是野生的。”
“哼，你骗三岁小孩儿呢？我是采购经理，桃花鱼羹还是我们餐厅的招牌菜，桃花鱼有多大我会不懂？”卓经理有些恼怒。
秦晴刚才没有注意向天歌带来的鱼，现在听说是桃花鱼，看了一眼，也觉得不可思议，梁庄的白水河生长着大片的桃花鱼，她不可能不清楚。
只是这些鱼平常村民都是见惯了的，之前价格也不高，所以也没人当一回事，哪里知道来到城里之后，桃花鱼现在贵比黄金，让她瞠目结舌。
但是向天歌带来的桃花鱼，确实要比平常见到的桃花鱼要大，而且大得离谱。
向天歌自然也没办法跟他们解释，跟白芳菲可以解释说是他妈的保佑，跟卓经理说这个，对方一定会以为他是在耍他。
“卓经理，这真的是桃花鱼，只是品种比较特殊。”
“桃花鱼因为水域不同，形态确实各不相同，但这么大的桃花鱼，我从来没见过。我怀疑你这些鱼都是打了激素的，或者是转基因的，对不起，我们餐厅推行的是健康饮食，我不能收你的鱼。”
他顿了顿，又扫了秦晴一眼，笑道：“不过……一切都是有例外的。”
秦晴不由大喜：“卓经理，您是说，这鱼还是可以收的？”
“那要看你的表现了。”
“啊？”
秦晴懵了一下，但是看到卓经理的目光一直盯着她高耸的部位，她的双颊顿时红了起来。
向天歌拉起秦晴，说道：“晴姐，咱们走吧。”
“可是你的鱼……”
“酒香不怕巷子深，我就不信没人买我的鱼。”向天歌冷笑一声。
卓经理也跟着冷笑一笑：“不知好歹。秦晴，你还在试用期吧？”
秦晴愣了一下，微弱地点了下头：“是。”
“你知道人事部的经理是我姐夫吗？”
“卓经理，您……您什么意思呀？”秦晴隐隐不安起来。
卓经理又堆起了笑容：“你别紧张，我只是告诉你，在蓝色会馆我还是有一些人脉的，以后工作上要是遇到什么困难，或者有谁欺负你，你尽管跟我说。”
“谢谢，谢谢卓经理。”
向天歌冷眼旁观，这孙子看来是个小人，明着是在对秦晴表示关心，实则却笑里藏刀地威胁她。
不过向天歌这个时候也不能跟他起了冲突，否则秦晴的工作必然不保，她现在已经处于无家可归的状态，要是再丢了工作，估计就连生计都成问题。
向天歌挑着两桶鱼走出办公室，问道：“晴姐，你怎么忽然想到来蓝色会馆上班？”
秦晴轻轻叹了口气：“我的事儿你都知道了，也不怕你笑话了，现在我已经没地方去了。只有找到县里的朋友，她就在这家酒店上班，我听说他们这儿招人，就过来试一试，我总得能养活自己才行。”
“你有朋友在这儿，我就放心了。刚才的卓经理不是什么好人，以后少跟他打交道。”
“对不起啊天歌，没帮上你的忙。”秦晴歉意地道。
向天歌笑了笑：“没事儿，不要我的鱼，是你们餐厅的损失。”
又从口袋掏出一千块钱，塞到秦晴手里：“身上就带这么多，你先拿着。”
“干嘛给我钱呀？”秦晴莫名其妙。
“你离家出走，身上估计也没来得及带什么钱，又刚刚开始工作，用钱的地方应该很多，这些钱你先拿着吧。”向天歌一边说着，一边挑着鱼桶从胡同里跑开。
秦晴追了几步，没有追上，攥着那一千块钱，心里五味杂陈，这家伙到底什么意思嘛！
心里不由泛起异样的感觉，特别在她如此落魄的时候，向天歌给她的一千块钱，就像是雪中送炭，让她觉得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