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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芬拿起手机，随即就给蔡五福打去电话：“五哥，是不是你派人刺杀曲鹤松的？”
蔡五福的声音就像死了一般，毫无生气：“是我，可惜没有成功。”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别人不知道原因，你还不知道原因吗？我就希望他死！可他命硬，就连你的阴木阵都奈何不了他，我只能铤而走险了。”蔡五福恨恨地咬牙，之前他也派人去刺杀过曲鹤松，可曲鹤松身边有个老毛，他没有得手。
本来最保险的办法，就是阴木阵，因为利用风水局害人，就算警方查到他，也拿他没有办法，因为法律上并没有这样一个罪名。
官方把这些划入了迷信的行列，自然也不能以此定罪。
阴木阵耗时五年，眼见着曲鹤松身体一点一点的衰退，本以为希望在即，但忽然又冒出了一个向天歌，打破了所有的计划。
蔡五福整个人都崩溃了，他等这一天太久了，他不能再等下去了。
“我知道你跟曲鹤松有仇，但你不能等等吗？等到陈三泰夺得董事长之位，咱们再想办法对付他也不迟。你现在派人去刺杀他，会让所有人都怀疑陈三泰的。”
“陈三泰与我又有什么关系？我跟他本来就不是一路人，他要利益，我要的是曲鹤松的命。”
隔着手机，王芬都能听见蔡五福咬牙的声音，她缓了口气，说道：“五哥，你这样会把自己折进去的。曲鹤松是什么人呀，他不是普通的阿猫阿狗，被你杀了也就杀了，打通一下关系也就过去了。但是曲鹤松他是宁州著名的企业家，社会影响很大，他要是被刺杀身亡，没有人能保得住你。”
“这些我都不在乎了！”蔡五福悲怆地叹了口气，“其实我一直没告诉你，半年前我就被查出了肝癌晚期，没有几天可以活了。我要亲眼看着他死，我等不了了。”
王芬呆若木鸡，她和蔡五福偶尔也会见面，但完全看不出他的身体状况。
所以当蔡五福跟她说肝癌晚期的时候，她的内心还是震惊的。
“五哥，现在癌症也是可以痊愈的，我有钱，足够你治病的了。”
“我不想治了。”
“为什么？”
蔡五福凄凉地笑了一下：“不想活了呗！”
“五哥，你胡说什么，能活下去为什么不活？”
“好了，不说这些了。陈沉那小子对你还好吧？”
王芬忽然就沉默了。
蔡五福问道：“怎么了？他对你不好吗？你为他牺牲了那么多。他难道一点感激之情都没有吗？”
“他对我很好，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他公司里有个女的，叫刘燕姿，陈少被她迷住了。”
“好，我明白了。”随即蔡五福挂了电话。
王芬双目隐隐透着薄薄的杀气，她知道蔡五福可以为她做任何事。
只可惜，他不懂得怎么讨女人的欢心。
……
向天歌从宁州回到定福县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他才想起还没买炒茶锅，都被曲鹤松被刺杀的事耽误了。
所以先给白芳菲发了一条微信，晚上就不回去了，明天买了炒茶锅再回去。
把车开到宋嫂鱼羹，装修工人已经下班，狗皮熊和宋二宝也不在家。
向天歌给狗皮熊打了电话：“在哪儿呢？”
“我和二宝在街上溜着呢，我们俩正在打赌，对面的女的穿什么底裤。”
向天歌对这俩二货表示极其的无奈，说道：“我在县里，把晴姐和桐桐都叫上，咱们红色1号走起。”
狗皮熊上次去过红色1号，香艳场景至今回味，忙道：“哥，你等我，我们马上就过去。”
“快点儿，我先去订包房。”
现在宋嫂鱼羹和花茶作坊都在装修，养鱼场这些天不用送货，向天歌有些无所事事的感觉，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放松放松。
否则过几天一旦忙起来，就没有这么多休闲时光了。
向天歌走进红色1号。
夜店经理崔晓莺正在交代吧台一些事情，一眼看到了向天歌，顿时如临大敌。
“放心，今儿不是来砸场子的，我是来消费的。”向天歌笑盈盈地走过去。
崔晓莺松了口气，堆起职业笑容：“向先生，一个人来呢？”
“还有几个朋友，就到了。”
“订房了没？”
“还没呢，给我一个豪华小包就可以了。”
“请您跟我来。”
向天歌随着崔晓莺坐了电梯上楼，到了一个包间，差不多只有十几平米，但其实也够用了。
崔晓莺拿着对讲机说了几句，很快，红色1号的妈咪桃姐带着一水的姑娘来给向天歌挑，向天歌挥了挥手，让她们都下去的，他是来这儿纯喝酒的。
过了一会儿，狗皮熊、宋二宝、秦晴、舒雨桐都过来了。
狗皮熊看到向天歌一人孤零零地坐在那儿，不满地道：“哥，咋不叫几个小姐呢？”
向天歌有些无语，这小子不是正准备泡舒雨桐吗？当着人的面，竟然提这种要求，这是准备靠本事单身吗？
宋二宝道：“叫什么小姐，这不有晴姐和桐桐吗？小姐哪有晴姐和桐桐漂亮？”
舒雨桐不悦地道：“宋二宝，你嘴巴是不是长痔疮了？会不会说话呢？拿我和晴姐跟小姐比，几个意思？”
宋二宝忙道：“失言失言，我自罚三杯。”自觉地从酒几上倒了三杯啤酒，一杯一杯地喝完。
“哥，真不打算叫小姐吗？”狗皮熊坐到向天歌身边。
向天歌道：“你他妈是不是不想泡桐桐了？”
“这不是还没泡到嘛，还不许让人乐呵乐呵？”
“就因为没追上才要好好表现。你他妈这情商能活到现在，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狗皮熊嘿嘿一笑：“哥，你的意思是不是泡到了就可以出来乐呵乐呵？”
“我可没这么说。”
“哥，你给我支个招儿呗，怎么泡桐桐？”
宋二宝挤了过来，给狗皮熊出招：“自古深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你得懂得套路。”
“套我就懂了，套路是什么操作？”
“你要展现自己，让她发现你的雄性魅力，就像雄孔雀追求雌孔雀，它就会在雌孔雀面前开屏，展现自己华丽的毛羽。”
狗皮熊挠了挠头，想了半天，然后弱弱地问了一句：“你说的雄性魅力，是不是要我脱裤子？”他又没有华丽的毛羽，这是他能够想到最直接的展现雄性魅力的方式了。
向天歌和宋二宝诧异地看着他，一致认为，跟这小子聊天是聊不下去了。
于是两人都不说话了，以实际行动对他表示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