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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老人参的话，颜折月转头，看向谢言，嘴角动了下，吐出两个字，“畜生。”
谢言：“……”
……关他屁事。
想着之前的种种，谢言头疼的扶额，欲哭无泪道：“老头儿，你看上我哪儿了？我改还不成么？”
话落，老者懵了，抓住谢言话中的关键词，“你刚才说什么？你觉得我看上你了？”
“难道不是吗？”谢言对老者的反应不解，皱了皱眉，“你没看上我，你问我有无婚配做什么……”
瞬间，老者明白了谢言的话，老脸一下涨红，气得跳脚，果断啐了谢言一脸。
“呸！你以为你老几，老子瞎了眼会看上你？”
谢言愣住。
难道……是他误会了？
一时间，场面十分尴尬。
颜折月见势不对，连忙打圆场道：“那你问他有无婚配做什么？”
老者抖了抖袖，整理了下易容。清了清嗓子，目光往别处飘忽，有点不好意思道：“老夫见公子年轻有为，心中甚喜。恰好，老夫有一女儿，去年刚及笄，还未有婚配……”
话音未落，一众人恍然大悟。
老人参惊呼，“哇，原来你是想把女儿嫁给他！我还以为是……”
颜折月眼疾手快，趁老人参还没说完，一把捂住它的嘴。
闻声，老者捻着胡须，疑惑道：“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老人参：“唔、唔！”
当然是以为你自己要嫁给他呀！
谢言心知老人参想说什么，瞪了它一眼，又看向老者，正色道：“实在遗憾，在下已有婚配。”
“不知尊夫人……”
话音未落，谢言目光落在颜折月身上，眉眼带笑，柔声回答：“她，便是在下的娘子。”
颜折月：“……”
为什么躺枪的总是她……
“原来公子已有婚配。”老者目光流露出遗憾，嘴角动了动，仍不死心道：“不知……公子出自哪个世家，又或是哪个门派？”
“散人一个，没有门派，也没有世家。”
话落，老者眼睛噌的亮了，跟打量宝贝似的，上下看了谢言一圈，嘴上不忘喃着，“公子一表人才，不入世家、门派着实可惜了。”
谢言直言道：“我对什么世家、门派不感兴趣。”
老者仍不死心，继续追问。
“那公子喜好……”
“炼丹。”
“公子家境……”
“尚可。”
“公子年龄……”
“如你所见。”
……
谢言被问的头疼，揉了揉额角，不耐烦道：“你这老头怎这么罗嗦？说正事，这颗丹药究竟值多少钱？”
话落，老者才想起自己的正事，如捧珍宝般小心把药塞回瓷瓶中。
“瞧我这没记性的，一见到人才便克制不住自己，差点忘了正事……”
说着，老者一边摇头，一边感叹道：“如若老夫品鉴不错，公子的这颗丹药应是极品的髓骨妙丹吧？”
“的确。”
老者目光一沉，细细回忆起来，“如若老夫没记错，这髓骨妙丹号称‘阎罗手’，乃伤药中的圣品。据说此丹药能在阎罗王手中抢人，让白骨生肉，死者回魂。”
有无数炼丹师穷其一生炼制髓骨妙丹，但也只能炼出个中品……
颜折月听完老者的话，看向谢言，诧异道：“这丹药有这么神吗？”
谢言得意的挑眉，顺带吃了一把颜折月的豆腐，指尖戳她的脸，“你也不想想，你夫君我何许人也？”
颜折月：“……别蹬鼻子上脸。”
老者看了谢言一眼，见他确实不过二十来岁，心情无比复杂。不放心的又问了句，“公子，这丹药真是你炼的？”
“自是。”
说完，谢言转头看向老者，长睫扇动，眸若星月，眼中流转出几分浅笑。
“如果我没记错，在炼丹界的规矩中，最重要的一条应该是禁止他人出售其他炼丹师的丹药罢？”
其中责备的意味不言而喻。
话落，老者顿觉怀疑羞愧万分，连忙鞠躬赔礼，“前辈，请恕罪。”
谢言拂袖。
“无碍。”
“都怪老夫眼界低，公子可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年纪轻轻，在炼丹上竟有如此大的成就。”
听到“年纪轻轻”四个字时，老人参一下被茶水呛住，猛地咳嗽起来。
“就他？年纪轻轻？”
话落，谢言甩了老人参一记刀眼，老人参只觉背后一凉，默默捧起茶杯，继续喝茶。
它什么也没说，什么也不知道……
老者犹豫了一会，又问道：“只是，老夫还有一事不解。极品髓骨妙丹的最后一味药乃万年玄龟的指甲，可谓极为难得。不知公子是从何处获得的？”
老者口中的“玄龟”为上古神兽之一。据古书记载，玄龟数量稀少，而且常年潜藏深渊，随着年龄的增加，玄龟会潜入更深的深渊。
普通玄龟已是很难见到，更何况是万年玄龟！
听完老者的疑惑，谢言故作沉思，嘴角一扬，道出二字，“你猜。”
老者：“……”
在谢言这里多次碰壁后，老者仍不死心，又换了另一个问题：“既然公子不好说，老夫也不便多问。只是……不知公子可否能留下联系方式？”
话落，谢言长睫一扇，眸里闪过精光，在心里“噼里啪啦”敲起小算盘。
良久后，谢言问道：“你想要联系方式？”
“若公子不便给……”
谢言微微一笑，打断老者的话，“当然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谢言低吟半晌，似是想到苦恼之事，故作为难，“事情是这样的，我娘子炼丹天赋极好，本想加入一炼丹门派，潜心修炼。怎料那门派见我娘子年纪小，说什么也不收……”
话落，老者愤慨，低声骂道：“那门派真是没眼色，简直是狗眼看人低，令人发指！依尊夫人之才完全可以加入任何一个炼丹门派。”
老者愤怒的唾弃着那个“炼丹门派”，全然忘了他刚才对谢言的态度。
颜折月：“……”
……她怎么不记得自己被什么炼丹门派拒绝过？
谢言见老者的样子，暗道一声“上钩了”。
想着，谢言眉头一蹙，做出忧愁之色，“在下实在无奈啊！那门派非得有举荐信，才肯让我娘子加入。”
言下之意，他需要老者写一封举荐信……
老人参看向谢言，眯起绿豆大的眼，“啧”了一声，算盘打得挺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