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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折月深吸一口气，努力折腾到桌边，斟满一杯茶，双手捧着，小心翼翼来到颜如面前。
一脸媚笑。
“公子，请用茶。”
颜如手一动，茶杯飞入他手中。捧杯一饮，斜睨她一眼，“跪下。”
颜折月扑通跪在地上。
“公子，您、您老人家息怒了么？”
“接下来，本尊说一句，你念一句。”
颜折月点头如小鸡啄米，“好、好、好。”
“以天地为证，日月为鉴，八荒之境，四方之内。”
颜折月跟着念，“以天地为证，日月为鉴，八荒之境，四方之内。”
“从今起，只认一位师父，再不入其他门下。”
颜折月听这话隐隐觉得不对，却又说不上来，只好跟着念，“从今起，只认一位师父，再不入其他门下。”
“今生今世，对师父绝不欺瞒、背叛、忤逆，直至魂飞魄散。”
颜折月懵了。
这确定不是毒誓么！
见颜折月没开口，颜如微微皱眉，提醒道：“快念。”
“今生今世，对师父绝不欺瞒、背叛、忤逆，直至魂飞魄散。”
话落，一道惊雷划破天空。
吓得颜折月一惊，跌坐在地上。
一道白光钻入颜折月额心，一朵兰花白纹悄然绽放，转瞬消失不见。
“拜师礼已成，从今起，你便是我颜如的徒弟，”颜如指尖涌出一道白光，九雪萧凤笛出现在颜折月跟前，“倘若有朝一日你违背誓言……”
颜折月咽了咽，“会怎么样？”
“天地不容。”
颜折月猛然醒悟。
等等，难道……刚才她念的那些都是拜师词？
“你为何要收我为徒？”
“本尊曾说过颜家得九雪萧凤笛，且能入仙界者，本尊会收他为徒。”
说着，颜如想起一事，手一挥，又一卷木简出现在空中，指尖一扬，木简尽数铺开。
木简上写满近些年人间发生的事，也包括修仙界的事。
四方境内共有十大修仙世家，颜家位列第九，垫底的乃贺兰家。
颜如作为颜家祖宗、世间第一位列入仙尊的人，颜家的地位本该水涨船高，奈何颜家这些年实在不济，频频被其他世家压上一头。
地位一落千丈，从第一大世家一路下滑到第九。
颜如再一挥手，木简啪的一声合上，墨眸一眯，“真是一群不成器的东西。”
颜如看向颜折月，“把手伸出来。”
颜折月照做。
忽地，一只修长的手握上颜折月的手腕，微凉的指尖触碰她的脉搏。颜折月下意识想缩手，却闻颜如道了一句，“别动。”
颜如的手极其好看，似玉琢干净，骨节分明，犹如上等的雕刻品。
颜如催动仙力，仙力在他指尖凝成淡白的光芒。白光抽成线，一寸寸钻入颜折月的手腕。
颜折月惊异的看着这一幕。
这……到底是个怎样的世界？
“闭眼，凝神。”
颜折月合上眼，抛开杂念，凝神聚气。心一点点的沉静下来……
一股难以描述的躁动在她心口涌动，随着每一次的心跳，那种躁动愈发的清晰，像有什么东西想要挣脱出来……
“张开手。”
颜折月张开手，白光从她掌心涌出，宛如流光盘旋，白光盘旋一会，渐渐融合，慢慢绘出凤尾的样子……
颜如眸色一暗。
难道……是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