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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折月俯身捡起地上的茶杯碎片，细细打量了一会，轻叹道：“还是差了点。”
不过，打架应该够用了。
颜折月相信，照着这个进度，要不了多久她就能成功从入门的“凝神倾语”，跨入极兽无疆诀的第一重——“兽语”。
数日后，仙界大道上，仙童一边走一边高喊道：“卖报卖报！今日没有头条！头条负责人君上仙惨遭颜仙尊痛打，预知后事如何，请看今日仙界日报！”
长情殿。
今日颜如破天荒的不在，只有一人一参一鹤待在大殿的围在仙界日报前，津津有味的看着今日头条。
纸鹤震惊道：“哇！原来昨天是颜仙尊把君上仙打了！”
老人参伸出根须，指了报纸上一行，念道：“你看上面说的：‘君上仙被揍得七窍流血，鼻青脸肿，爹娘不认，身残志坚……’，看上去好惨的样子啊。”
颜折月刚准备开口，一道白光凭空出现，飞快缠住报纸，一下将报纸带离他们的视线。
“谁这么过分，居然敢抢我仙界日报粉丝团团长的、的……”纸鹤下意识破口大骂，但当它转头看到来者时，纸鹤立马换上狗腿的笑容，“颜仙尊，你回来啦！”
“嗯。”
颜如一拢手指，报纸化成粉末。颜如抬眸看向颜折月，淡道：“你，过来。”
颜折月心里咯噔一下。
“怎、怎么了？”
颜如轻吐一句，“送你回颜家。”
颜折月愣住，脱口道：“为什么？”
“本尊能教你的都教了，”颜如一挥袖，转过身，“你该离开长情殿了。”
颜折月一怔，旋即低笑一声。
“……好。”
话落，颜如点头，迈步走出殿。
院中，青鸾正伏在地上，金瞳享受的眯着，宽大的长翅舒展，纤长的白羽蓬松似雪。
见到颜如，青鸾抬起头，恭敬道：“颜仙尊，要出门么？”
“不是本尊出门，”颜如侧目看向颜折月，“送她回颜家。”
青鸾对颜折月说道：“上来吧。”
话落，一缕清风吹过，扬起颜折月秀发，如泼墨般飞洒在空中。
颜折月微眯墨眸，正准备踏上青鸾，颜如忽道：“等下。”
她回眸。
“还有什么事吗？”
颜如没说话，来到颜折月的身后。扬起修长的手，轻轻捧起颜折月的长发。
颜折月想动，颜如的声音传来。
“别动。”
颜如以指为梳，滑过颜折月的发梢，很快挽成一个漂亮的发髻。最后，一支木簪别入发间，成为发髻的唯一点缀。
发簪偏暗色，打磨细致，簪端雕刻一朵兰花，兰花四侧萦绕淡白的雾气，格外好看。
老人参见到那支木簪，好奇道：“这是凤凰栖息过的梧桐枝做的吗？”
颜如放下手，轻“嗯”了一声。
颜折月微微抬手，指尖抚上发簪，小声喃喃道：“凤凰作为神鸟，非露不饮，非梧桐不栖。师父，你的意思是希望我能像凤凰一般么？”
做事要么不做，要么做到极致。
颜如没回答，淡然道：“走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