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一副要哭的样子。”白离嫌弃的看着他,把两边的头发放下来遮住了耳朵。
“虽然很漂亮,但是现在世人还不能接受,所以你要把你的异样藏起来,明白吗?”
白合懵懂的点点头。
白离满意的点点头,把他抱了下来。
这时候,突然外面传开了吵闹的音。
“开门,江澄你这个小贱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里面。说你把那个死老头子的东西藏在哪里了!”
江澄也就是正在白离家里打扫的那个钟点工,神色变色莫测,一时间拿不定主意,就在她犹豫的这回,外面的人已经开始砸门了。
这可是雇主的家,不能让他们胡来!
江澄想到这,连忙开了门,外面站着的是一个流里流气的青年,染着乱七八糟的头发,旁边站着一个凶悍的老太婆,恶狠狠的瞪着江澄。
“还知道开门啊。我们找你了三天了,终于让我找到你了吧,把偷的东西给我,我还能念在我们是兄妹的关系上,让你免受皮肉之苦。”
“偷?”江澄冷冷的笑了,反驳道:“那是爷爷留给我的!”
“胡说八道!我才是男的,这个家的东西都是我的,你一个贱人有什么资格拿走那件传家之宝!”
“你的?你是男的你怎么不去管管妈,她病的多重你知道吗,我在这里替妈妈干活,你还来大吵大闹,妈把我们含辛茹苦的拉扯大,就是让你在她病重的时候胡闹的吗,谁承认这个家是你的了!”
这一番话说的对面那脑子哑口无言,他本来就不占理,而且他没去看过他妈也是的确的。
“我承认的!”那青年身后看起来凶悍的老太太开口了。
青年面露一喜,自己还有老太太撑腰呢,怕什么!
江澄叹了口气,她就知道老太太无论怎样都会护着他这个弟弟。
“奶奶。”江澄低着头叹气。
“你少给我做出这样一副模样,你就是一个赔钱货,小的时候吃家里的饭,大了一点也不孝顺,还偷你爷爷的东西。”
“是爷爷给我的!”
“我说偷就是偷,你长本事了是吧,那是你爷爷,我跟他活了一辈子了,还能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他肯定是要把那东西给他的宝贝孙子的。”
“宝贝孙子?”江澄似乎是受了刺激,发疯似的指着那个青年。
“他是你的宝贝孙子,可不是爷爷的,爷爷不就是被他气死的么,爷爷积攒了一辈子的积蓄,都被他偷了,赌博败光了,现在还想把传家宝拿去卖了赌博,奶奶,你到底有没有心啊,就因为他是男的,所以做什么都好,我高中就辍学打工难道就不是为了这个家吗,你怎么能这么偏心!”
那个妇人冷哼了几声,开口道:“我偏心你不是早就知道的,男儿是要传宗接代的,花着钱怎么了,你生为女孩就要有女的觉悟,未来是要嫁人的,是要卖给别人家的,不是赔钱货是什么。”
“奶奶!”江澄被自己奶奶气的直跺脚。
“江澄,你还是赶紧交出来,这样你好看我也好看,不然一会动起手来就不是简单的好好说话了。” 青年看着自己占了上风得意的说道。
“给你?做梦!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把传家宝败出去,你把那东西买了,妈怎么办!她还在病床上啊,家里现在已经一穷二白了,我拿什么付妈妈的医药费!”
“等我赌了这一把,我马上就能回本,到时候,救妈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吗。”
“等你回本,你怕不是会输得血本无归吧,你从赌博开始,赚钱了?你怎么把自己的手剁掉!”
这话说的奶奶不高兴了,开口发话道:“你那个妈,也没什么,死了就死了,怎么能让她耽误我孙儿的事业。”
这话说的彻底寒了江澄的心,妈妈死了也就死了?亏得妈妈在爸死了那么多年之后还没有改变,还在服侍这群人,甚至一点点压榨自己,把自己的工资都用在这群人身上,他们就像一群吸血鬼,爬在妈妈的身上,吸她的血,吃她的肉,吃完了,还要说一句真难吃,这种姿态真是令人作呕。
老太太说的这些话,算是彻底打消了江澄心中对于亲情的期望,她冷冷的看着这两个明明应该跟她最亲人,却像恶魔一样陌生。
“滚,我什么都不会给你的。”
青年一见她这个态度,脾气也上来了,撸起袖子就朝着她冲了过来,两个人立刻扭打在了一起。
青年是在社会上混的,打架都是惯手了,江澄哪里打的过他,受了几拳之后,被打到了桌子角上,桌子被这样一推,一桌子的瓷器哗啦啦的掉了下来。
江澄心中对这家的主人很是愧疚,没有给他们做活,还打碎了人家家里的东西。
然而就在这时,地上被打碎的瓷器,像是被什么附身一样,从地上幽幽的起来,江澄被吓得够呛,那个青年也是这样。
瓷器像是小兵一样排列着,尖利的头直直的朝着那个头顶鸡窝的青年。
甚至是那个在后面观战加油叫好的老太太。
嗖嗖嗖!
瓷器以极快的速度射了出去,那个青年的脸被瓷器划开了好几道口子,被逼的连连后退,腿都开始发抖了,他还没有见过这么灵异的事情。
嗖嗖嗖!
那个老太太也好不到哪里去,被这瓷器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瓷器比那青年更加多,把她的身上都划开了许多小口子,疼的她躺在地上哇哇大叫。
这时候,二楼传来了脚步声。
那个长相艳丽,偏偏生了一双清凉眸子的少年,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小孩生的极为精致,皮肤白皙的都可以看到下面的血管。
她一步步的往下走着,每走一步都像是死神来临的交响曲,把大厅的气氛拉的更紧张。
她如同神灵降世一般,蔑视着凡人,一双黑白分明的瞳孔淡淡的扫过这里的三个人,但是三个人都像是碰到了高贵的东西,惭愧的无地自容。
而那个抱着小孩的少年,只是淡淡的开口说了一句。
“是谁允许你们在我家里闹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