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曦下意识问:“怎么验证?”
帝临渊黑眸闪了闪,道:“今日,我不穿衣裳了。”
林曦:……
天雷滚滚。
一整天他都要赤着身子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
“不行,你想让我流鼻血?”林曦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脑子一热,竟然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说完以后差点儿咬掉自己的舌头。
怎的把实话给说出来了呢。
一抬眼便对上帝临渊似笑非笑的眼神,她一张脸涨的通红:“我口误。”
“好,口误。”帝临渊漫不经心的重复着她的话。
这个口吻让林曦更恼火了。
她跺跺脚,指尖点在迎香穴上止住了血。
帝临渊眯了眯眼:“你的医术不错。”
林曦笑了笑:“一般一般。”
世界第三。
止住鼻血后,林曦环绕了一圈这个窑洞,寻找出口。
一眼望去全都是黄油油的。
“出口在哪儿?”林曦很好奇这儿的人是怎么生存的,又是怎么消失的。
帝临渊足尖点滴,双臂展开,飞至半空中,如猎豹般精锐的眸扫了一圈,随即飞了下来,落定在林曦面前:“没有出口,窑洞成正方形,全部围住了。”
林曦的眼底划过一抹凝重:“难道我们要被困在这里了?”
“晚上再探。”帝临渊神情淡然自若。
林曦点点头。
虽然没有说穿,但都懂彼此的意思。
有些时候,晚上和白天看到的情形是不一样的。
盲山,本身就是一个很诡异的山。
夜晚的窑洞很美。
美的不可思议。
窑洞的黄土墙壁上都有大小一样的窑孔。
月色装满空洒进了窑洞内。
形成了自然的烛火。
晚上林曦用树杈和石子打下来了几只鸟儿,烤了几只鸟儿给她们吃,又哄了念三娘和林弋入睡。
林曦扯起正在呼呼大睡的蠢兔子耳朵,道:“别睡了,我知道你本事不小,但是你现在要保护好娘亲和弋儿,听到没有?”
长耳朵兔子不高兴的用自己那两颗小红豆眼儿白了林曦一眼。
“敢瞪我?好啊,正好我晚饭没吃饱,我想吃红烧兔肉了,走吧,红豆。”林曦笑的痞痞的,就跟个小恶魔似的。
蠢兔子的毛都竖起来了。
你这个女魔头,当心以后嫁不出去。
它噌的蹿到了林弋身边,趴在他身上,瞪着两个红豆眼儿盯着林弋和念三娘。
见它学乖了,林曦这才放心的出门。
静悄悄的夜里连虫鸣鸟叫声都很少。
林曦和帝临渊并肩走着。
“一会儿我们分头行动。”林曦的瞳仁里盛满了白月光。
分头找,效率更高。
他们又不是要谈恋爱。
没必要黏黏糊糊的。
帝临渊知道她洒脱的性子,点头同意了。
一个向左,一个向右。
弦月的凉光照在她脸颊上那块儿类似黑色胎记的地方,林曦抚了抚那处,“黑色胎记”下便是黎凤格亲自刻下的七奴的字样。
这份屈辱。
她永远记在心里!
走在荒无人烟的小路上,林曦的仇恨发酵的愈发浓烈。
听弋儿说苏哥哥也受到了自己的连累,苏家也受到了自己的连累。
黎凤格污蔑自己和苏哥哥私奔了。
就说明苏哥哥也出事儿了。
她垂下眼眸,捂住胸口的位置,疼痛从指缝流出来:苏哥哥,你在哪儿?你千万千万不要出事啊。
恍神间,她走进了一个窑洞。
进去之后才发现这竟然是一个窑洞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