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井周围杂草横生,一个锈迹斑斑的铁桶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
地上还有一排陌生的脚印。
从脚印的深浅,还有土地的颜色,湿润程度上来看,似有人来过。
林曦那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糟了,有人来了。”林曦冲了过去,垂头一看,掩饰用的草已经没了,井里空空如也,哪儿有人 。
林弋涨青着小脸儿扒在井口边上,急的都哭出来了:“姐姐,娘亲呢?呜呜呜,我把娘亲弄丢了,对不起,姐姐,娘亲……”
“别哭,我们现在赶快去找。”林曦也急,但是愈是在这种时候愈是不能急,唯有冷静才能做出最正确的判断。
她蹲下来,摸了摸土壤,再看了看日头,道:“弋儿,我们快走,娘亲还没有走远,现在还能追得上。”
“好,娘亲,我来救你了。”林弋迈着小短腿儿跟着林曦的脚步。
前儿个夜里才下过雨,现在土地是湿润的,所以脚印都能看的清楚。
他们只要沿着脚印便能寻到娘亲了。
林弋一路上又是崴脚,又是摔倒,但是他依旧咬着牙跟在林曦身后。
终于进入了盲山核心区。
这儿的空气挥发着恶人的味道。
路上遇到很多女子被男的扒光,跟拖狗似的在地上拖着走,还有的用皮鞭狠狠的抽打着这些女子。
根本不把这些女子当人看。
林曦现在没有心情去管别人的事情。
脚印在一个茅草屋断了。
门口有一个穿着深粉色麻布衣裳的女子,她坐在那里去摘野菜上的干土和杂草。
林曦笃定。
娘亲和这家有关系。
她想要进去却不想遭到了粉衣女子的阻拦,她操着一口粗话:“你是哪家爷们的媳妇儿,这么没规矩,谁让你进去的,不准进来。”
林曦眯起冷酷的眸:“最好给我让开。”
“你谁啊你。”粉衣女子看她生的漂亮,嫉妒之心已经扭曲了:“告诉你,我家门你是进不来的。”
“呵,我最不愿和蠢货废话。”林曦危险的眸底染了一层嗜血的杀意,倏然掐住那粉衣女子的脖子,咔嚓一声,硬生生的掰断了。
而后把她往后一推,踏着她的尸首踩了进去。
不隔音的破门传来娘亲低低的呜咽声。
林曦的心好似被人掐的窒息了。
她一个箭步飞了过去。
双脚横飞在那门上。
木头门四分五裂,木屑飞溅。
“妈的,是谁!”一个猪头肥耳的汉子把裤子脱到了一半,愤怒的骂骂咧咧的。
“有人闯进来了。”
“那娘们怎的不看好门,看我一会儿怎的收拾她的。”
林曦目光幽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娘亲,被她们绑在了一个破硬板床榻上,双手双脚都被绳子捆住了。
她面前站着三四个男人。
旁边还有一个老婆子。
那老婆子生的一副尖酸刻薄相。
她手里有一捧葵花籽儿,正把吃完啃下来的皮儿往娘亲的脸上,身上吐呢,还骂骂咧咧道:“儿子们,等啥子呢,这可是咱们偷来的媳妇儿,看看长的多俊俏啊,快,把她给上了,然后给我生大孙子啊。”
“反正你们兄弟三个都是娘的骨肉,她怀了谁的孩子都一样。”老婆子咯咯咯的笑着。
“娘,有人捣乱。”肥头大耳的汉子指着林曦,道。
“哟,哪儿来的小美人儿啊,不错不错,看来是对你们兄弟几个崇拜,自己送上门来了呢。”老婆子笑的满脸都是褶子。
“我要这个,反正上这个也要排队。”
“那个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