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多事了,那还不快领着你带来的人快滚!”顾宸熠寒着眸子,虞柒冰冷。
大司马只得连忙带着人走了。
大伙人走的时候还在窸窸窣窣的交头接耳,诽谤叶紫菀不愧是狐媚子,竟然将那煌国的凌王都给勾搭上了。
“不是说要走一段时间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叶紫菀压抑住想要伸手拥抱顾宸熠的冲动,微笑一问。
“想你了,便回了!”顾宸熠不顾周围丫鬟侍卫的存在,在叶紫菀额间印下一吻。
叶紫菀猝不及防,白皙的脸庞瞬间染上了红云。
顾宸熠紧握住叶紫菀的手不曾放开,牵着她一步步走进了将军府。
被叶牧派人去告知的南宫昭,刚刚抵达将军府门前,所见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
呆愣半天没有说话,手下陈敏忍不住唤了一声十七爷,这才将他从恍惚中拉扯回来。
“咱们这还进去吗?”陈敏有些忐忑的询问。
毕竟有刚刚那一幕在前,如今是有那么几分不好打扰的。
“去,为什么不去?”南宫昭仿佛刚才的出神不存在,满脸的坚定。
反正皇上还没有同意顾宸熠和叶紫菀的婚事,叶紫菀究竟心意属谁,他也还未弄清楚,仅仅只是看到刚刚的一幕便要退缩,这也太损他的王爷风范了。
话说那叶紫菀和顾宸熠刚刚进屋,因为想念太过深沉,二人竟是遣退了下人,只让半夏在屋外守着,双双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
“刚刚你没来的时候,可把我吓得够呛啊!”叶紫菀在顾宸熠的怀里,至今仍旧觉得有些后怕。
“看刚刚王妃的架势,就算本王今日不来,对付那几个老匹夫,你也应该搓搓有余吧?”
顾宸熠为了宽叶紫菀的心,故意假装轻松回道。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你今日若是不来,也不能否定那些老匹夫就真的不会拿我怎样,毕竟狗急了是会跳墙的。”
叶紫菀挣脱掉顾宸熠拥着她的双臂,面对着顾宸熠,在他脸上捏了一把。
顾宸熠也不恼,只是任由着叶紫菀玩弄他的俊脸,心中还有话,只是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
“对了,有件事,我想还是应该让你知晓!”
“小姐,十七爷来了!”
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门外却传来了南宫昭到达的消息。
顾宸熠只得将到嘴的话语,又吞进了肚子。
“这南宫昭好几日不曾来过这将军府,今日怎么又有闲情逸致过来了?”叶紫菀随口一句感慨。
“许是得知了刚刚的事,过来看看情况!”顾宸熠也没多想,随口附和了一句。
叶紫菀一听觉得甚是合理,便也不再计较南宫昭来的不是时候,唤来了半夏,替自己整理了一下衣服头饰之后,也就出去了。
“近几日可是皇上安排给你的差事有所减轻?”刚来到大殿,只见杏月正微笑着给南宫添茶、闲聊,叶紫菀忍不住先来一句调侃。
“别提了,皇上可能是对我的能力有什么误解,明明知道我游手好闲惯了,这一登基,竟然将我当做得力大臣来使用,累得我那叫一个够呛。”
南宫昭带着些许不满的神情回应。
眼神却一直盯着叶紫菀的来处,想要看一看顾宸熠是不是也会随着她一道出来。
“我看啊,他就是公报私仇,谁让当初他还是将军的时候,我们一道玩游戏时,你总是占他上风!”
叶紫菀权当是玩笑,便丝毫不避讳任何话语。
“可不是,你看他现在一登基,不是借机报复我,便是禁你的足,你还别说,当日他一脚踢翻我们饭桌的模样,我现在想起来还后怕呢!”
边回忆往昔,南宫昭便拍着胸脯做满脸的惊吓状。
这话刚好落到从院子外走来的顾宸熠耳朵里。
“踢翻饭桌?你们皇上的脾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因为想听听究竟是怎样的一个情况,顾宸熠便忍不住问了一句。
因为看见顾宸熠的来处并非叶紫菀的来处,南宫昭原本的戒心,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脸上也是立马堆出了热情的笑容。
于是便将那日自己和叶紫菀同桌吃面,后来被突然到来的叶子宸踢翻桌子的事情给说了一遍。
顾宸熠表面只是感叹了一句叶子宸好脚力,心下,却是多了些许的想法。
忽而又对南宫昭突然的到访,打断他原本的话语,有那么几分不满。
“话说宸熠哥什么时候跟菀菀关系这么好了呀?刚刚来的路上偶遇了返程的那群大臣,听他们口中议论,菀菀竟不知何时成为了宸熠哥你的王妃,当真是叫我吃惊不已呢!”
南宫昭怀着试探的心情,假装随口一问。
心里却是实打实的紧张了起来,竖起的耳朵一动不动,生怕一眨眼之间,便会漏掉什么要紧信息。
“本来应该是人尽皆知的寻常事情,只是被你们皇上使了个绊子,搞得现在人人听闻都觉得吃惊不已了。”
顾宸熠也假装云淡风轻的不介意。
其实心里早就已经对那叶子宸恨得牙痒痒了。
“哦?不知是何事呢?”南宫昭吃惊。
“我父皇已经允许我迎娶紫菀为正妃,可无奈相爷满口答应之后,却被那南宫子宸给压了下来。”
说道此处,顾宸熠满脸惋惜的朝着叶紫菀苦笑一笑。
这一笑,叫叶紫菀整个人都起了鸡皮疙瘩。
这人可真是个戏精啊!
“哦?是吗?那菀菀是如何想法?你可也愿意远嫁煌国?”
南宫昭听到如此话语,可谓是被人当头一击,立马转移了对象,眼巴巴的期盼着叶紫菀可以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
谁知越是盼望叶紫菀摇头否定,她便越是将头点得坚定无比。
小女儿的娇羞神态,一览无余的闯进了南宫昭的眼睛里。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了。
“大千世界,暗潮汹涌,大家都是心怀鬼胎,能够遇上凌王这样英俊潇洒、才华横溢,且又对我一心一意的人,实在不多,况且我还是一介二婚妇人,若是留在南国,日后恐怕也只能够配得上那司徒大人家的小儿,或者是嫁为人做侍妾了。”
叶紫菀轻柔的嗓音传进南宫昭耳朵里,满腔的热情就像被泼了一盆冬日的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