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属于自己的陌生房间,叶紫菀却翻来覆去怎样都无法入眠,将这几天得到的消息串联在一起,怎么看,都怎么有些天方夜谭的感觉。
不够真实,更是那般的匪夷所思。
原本以为只是不可思议的穿越,谁知道现在看起来竟然好像一个天大的阴谋。
许嘉南在这边扮演的角色是寻找东西,那自己呢?
自己该不会真的只是误打误撞穿越而来的吧?叶紫菀异常否定的摇了摇头,这话若是在许嘉南出现之前说,她或许会百分之百的信任,可是如今已经知道了许嘉南的到来,并且得到了他到来的目的,那再说这种话,未免就太过让人无法相信了。
黑暗中,叶紫菀仿佛看见了一双操控着整个神陆大地的手,正一步步引导着这里的人,步入他设计好的陷阱。
脑海中又回想起了许嘉南给自己看的那张图,图上的东西是那般的似曾相识,可是仔细一想,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好几夜,都是在这般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中结束的。
日子一久,叶紫菀的黑眼圈都直接出来了。
“最近心事很多啊!”某一日吃饭的时候,许嘉南开口道了一句。
叶紫菀不知道是在说自己,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便没有搭理。
谁知道这一日许嘉南心情不佳,跟吃了枪药似的,自己吃饱了饭,就不管不顾别人的,桌角一掀,仅剩的一点饭菜就全都没了。
叶紫菀也已经吃饱,便也没有将这事放在心上,至于其他三人,同自己无关,她不想管。
面上一片云淡风轻,叶紫菀淡淡看了许嘉南一眼,也没有做过多的搭理,就准备离开饭厅了。
谁知道胳膊突然被人拽住:“你是以为我不敢将你怎么样吗?”许嘉南恶狠狠的声音传来。
叶紫菀轻微皱着眉头,“不敢,你现在的地位这般神圣,我哪里敢盲目自信啊!”
说的是实话,脸上也没有半点虚情假意或者别样情绪。
可许嘉南还是讨厌极了,这般不在意自己,不将放在心上的叶紫菀,他是真的真的十分的讨厌。
“你信不信只要我想,就在这里,你依旧会成为我的女人!”声音放得低了些,几乎到了只有叶紫菀能够听到的程度。
叶紫菀想也没想就直接笑了出来:“当然信,你做什么我都信,可是你也别忘了,从还在现代的时候起,我就从来没有正二八经的真正属于你过!”
交往虽说也有了好几年,可是叶紫菀素来是个保守的人,当时一直都没有将自己的第一次交给许嘉南,结果造成了他和自己最好的朋友偷吃,不过这样也好,试探出了世纪渣男挺不错的。
只是没想到一时的情绪,竟然能够将自己带到这个地方,而自己又在这个地方阴差阳错的认识顾宸熠,将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了他。
“是啊,我们交往那么多年你都没有将你自己真正的给我,可是你一到这个地方,就已经不是一个完璧的人了,我还真是无法想象,明明这是古代,为何还会有顾宸熠那般的男人,明明是一个二手货,竟然还能因为你连子嗣都不顾了。”
边说着,许嘉南边哈哈大笑着,笑完了,他的食指摸上了叶紫菀的下巴,然后是继续戏虐的笑容:“差点忘了和你说,你的不育不孕症,是我授意顾谨睿给你下的,哈哈哈哈!”
叶紫菀听到这里,终于是忍无可忍,直接抬脚就冲着许嘉南的命根子狠狠踹了一脚。
强忍着直接抱住命根子的冲动,许嘉南已经痛的流出了汗水。
叶紫菀推开他已经没有太多力气的身子,大摇大摆的走出了饭厅。
在这个地方,没有人可以阻拦她,因为在最近一段时间内,她猜测出了自己对许嘉南的重要性,虽然还不知道具体原因,但是她已经敢笃定,这个许嘉南不会轻易伤害她的。
这不,刚刚的试探就是最好的证明。
许嘉南根本就不敢轻易的动她,哪怕她都已经那般放肆了,可是他依旧不敢对她怎么样。
既然是如此,那叶紫菀日后做事,就更加好办了。
从煌国到胡族,暗中其实一直都有影侍的跟随,她是知道的,只是一直都假装不知道,毕竟只要自己有任何的不妥模样表现出来,也是很容易就被人识破的。
不过,也不能真的就一直放着影侍不用,毕竟此时,她觉得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托付给他们。
按照自己的记忆,叶紫菀画了一张许嘉南给看过的图片,然后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唤出了影侍。
“将这封信交给王爷,并且告诉王爷,我在这边一切安好。”
影侍收到消息很快就离去了,叶紫菀看着他很快就消失不见的身影,默默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半梦半梦间,身边的床榻突然陷下去了一些,叶紫菀心中一阵不安扫过,还未来得及睁眼,就已经听到了楚子璇的声音响起。
“明明都是女人,为何我们的命运这般的不同?明明心中喜欢着同样一个男人,为何你就能够得到他的爱,而我连他半个喜欢的眼神都不能得到,原本以为你的到来,可以改变我在这里的处境,就算你不能拿去所有的折磨,也总能给我减轻一点点的负担,可是为何那些男人都不会碰你,为什么?老天爷为什么要这般的不公平?”
楚子璇喃喃自语,叶紫菀明显感到自己的脖子处已经有了她的泪水。
想睁开眼睛安慰两句,可是又觉得自己的安慰或许会对她产生更大的刺激,所以还是选择了装睡。
等到哭得累了,楚子璇也就停止了哭声,抱着叶紫菀很快也就睡着了。
后来的很多个夜晚,楚子璇都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跑到叶紫菀的房间抱着叶紫菀入睡,快要天亮的时候,就偷偷地先行起床离开。
然后碰见也是假装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
也是叶紫菀也是装着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已经是这般可怜的人了,她觉得自己不能剥夺她最后的一点自我慰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