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你还好吧?”龙椅上的顾廷骁开始了对顾宸熠满脸关心的询问。
顾宸熠沉着眸子,定了定神,才终于勉强挤出了一丝笑意:“谢大皇兄关心,我还好!”
连本王这个自称都省略了,也不知道究竟是真好还是假好。
不过顾廷骁却并没有急着戳破他,而是一脸意味深长的笑意。
“好了,既然尊主已经来了,诸葛明和诸葛千玥的事情也有了真相,接下来我们开始正事吧!”顾廷骁袖子一挥,身后图腾椅上的紫衣面具男立马起身,离开了大殿,而顾谨睿便踏着不慌不忙的步子,徐徐走上了图腾椅,霸气的坐了下去。
什么话都没有说,可是大殿却格外的寂静。
“首先屠杀楚国的张大人吧,听说是你的人秘密斩杀了我们在楚国的使者阿义?”顾廷骁在顾谨睿坐下之后开口,声音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但是已经让地上跪着的张大人吓得结巴哆嗦起来。
“尊上恕罪,小的并不知道那阿义是尊上您的人,小人只以为他不过是楚子璇的一条狗,想着既是妖女的人,杀了便是积德!”
那张大人一边忏悔一边磕头,可是殿上很多人都因为他的这一句颤抖,而直接给他默哀起来。
楚子璇的一条狗那也是尊上的一条狗啊,楚子璇就算是妖女,那也是尊上一手扶持上去的妖女啊!
楚子璇当然在因为那人的此番语无伦次的话语而默默微笑着,是的,就是要这样,只有这样的话语,才能够让自己收获更多的利益。
“呵呵!”果然,这样的话语换来了顾廷骁的冷笑:“楚子璇是妖女?阿义是一条狗?阿义就算是狗那也是陪伴了我十几年的狗,楚子璇就算是妖女,那也是我扶持上去的妖女,什么时候轮到你指手画脚,什么时候轮到你越俎代庖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张大人已经是吓得再不敢轻言话语。
“听说你有三房妾侍?一位正妻?”顾廷骁一脸不怀好意的微笑。
那张大人立马老老实实的点头称是。
“听说你还有一位刚刚及笄的女儿?”顾廷骁又是一问。
那张大人又是一番磕头称是。
顾廷骁此时的脸上已经是按耐不住的跃跃欲试,随即起身,一脸危险的笑意:“那你可听好了,那间房是你众多妻子的叫声,哪一间房又是你女儿的叫声!”
说完他大步流星下了台阶,从台阶后面的入口处走去,很快凄惨的女人叫声和男人为所的声音传进了大殿,大殿之上,跪着的人不是心情忐忑,就是颤抖不已,而坐着的人,稍微有点良知的,是红了脸,低了头,而那些没有良知的,却是一脸的幸灾乐祸。
叶紫菀被南宫昭捏在手心的手不住的颤抖着,她的身子也在颤抖着,原以为只是一个蛇窝,却不想竟然是丧尽天良的禽兽窝。
强与被强的声音在大殿之上萦绕,哭声和咒骂声声声不绝,让人不禁怀疑自己是否已经坠入无间地狱。
约摸一盏茶的功夫,顾廷骁便满意的回来了。
他的眼中还有情爱过后的光芒,进入大殿,他走到张大人面前,抬起张大人的下巴,畏缩的问了一句:“张大人,你是否有闻到你女儿的味道?”
张大人一口鲜血澎涌而出,直接吐到了顾廷骁的身上。
他厌恶的起身,一脚朝着张大人的脸踢去:“不识抬举,来人啊,将他和他的那群女人们关在一起,并且再多叫十个兄弟,一起给他看!”
张大人早已经是老泪纵横,满脸绝望的看着顾廷骁摇头。
“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他响亮的咒骂声刚刚响起,过来押解他的人已经将他拖走,大殿上很快便又恢复了安静。
“子璇谢过尊上!”楚子璇妖娆的起身,微微俯身,然后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顾廷骁也满意的拿起桌上的一杯酒,然后一饮而尽,笑容那叫一个春风得意。
叶紫菀冷眼看着这一切,那叫一个恶心。
可是她不能有所表现,刚刚的张大人和那些哭叫的女人,总有一个是她的下场,在轮到自己之前,不可以露怯,也不可以露出丝毫引人注目的举动。
很快,第二个倒霉的人被顾廷骁点名了。
“越大人,听说你收养了我姑姑的孩子?”顾廷骁将一颗葡萄放入嘴里,眸光闪烁。
那位越大人话都说不利索了,慌乱磕头:“尊上饶命,尊上饶命,小的就一位发妻,她已经年老色衰,再经不起折腾了!”顾廷骁看着他这副慌张的模样,嘴角带笑:“这么紧张干嘛?我那帮手下也不是什么人都上,至于你那位年轻漂亮的女儿嘛,我三弟已经开口许给我表弟了,我自然也是不会强人所难!”
听到这般话语,那位越大人立马松了口气。
只是还未等到他将气喘完,顾廷骁又已经变换了神情:“听说当年是你主动将我姑姑交给欧阳贵妃的?”
眸光一沉,那是即将发火的征兆。
那赵大人心脏又一次狂跳不停:“尊上恕罪,尊上恕罪,当时是皇后娘娘自己提议将她交给贵妃娘娘的,小的也是没有办法!”
更何况那欧阳贵妃不是你的人吗?我帮了你的人,你怎么反倒怪起我来了?
只是这后面一句话,越大人是无论如何也不敢说出来的。
边上的欧阳月倒是轻嘲一笑:“当时我只不过是搜查到了你越大人府,你若是一口咬定阿音姐姐不在你府上,我也不会赶尽杀绝,可你偏偏要在众人面前将阿音姐姐交给我,我自然只好按照我的规矩行事了。”
越大人听完这样一番话语,也是直接气得只差一口老血喷出,本打算挤个悲伤的表情出来,谁知道头才刚刚抬起,那上面的顾廷骁居然十分赞同的说了一句:“是这样的!”
整个身子立马又垮掉了。
这尼玛都是一群怎样的人啊?怎么感觉说话办事这般草率呢?
欲哭无泪,没法诉苦,越大人只是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是是是,都是小人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