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宸熠又是好一番难过。
转眼又是半年过去,顾宸捷已经封了靖王。
叶紫菀也开始将造娃的事情提上了正式议程,顾宸熠尽管满腹心事,却还是乐意配合着。
结合起古代和现代的常识,几个月下来,肚子却丝毫不见动作,叶紫菀整个人都烦躁了起来,心思也逐渐敏感了起来。
这究竟是自己的问题,还是顾宸熠的问题?
找来诸葛千玥师徒几人,轮番把脉都说她没有任何问题,又用套路让他们给顾宸熠轮番把脉,竟然得出了顾宸熠可能有问题的含糊答案。
叶紫菀这个心啊,便开始彻底的不安起来。
再回忆起这造娃的几个月,顾宸熠的行为实在是太过反常,难不成他一早就知道他不行,然后又不好意思说出来,怕扫了自己的兴,所以一直都在强忍着?
一想到这里,叶紫菀的整颗心都难过起来。
那么好的老公,自己却毫无知觉的伤害了他那么久。
晚上叶紫菀更是百般卖力,万种风情,直接让顾宸熠回味无穷欲罢不能了好久,第二天早朝都直接告假没去。
此后整个凌王府又恢复起了往昔里喝酒吃肉撸串的堕落生活。
看着叶紫菀无忧无虑的硝烟,顾宸熠才总算是露出了真正的微笑。
“辛苦几位了,这件事还望几位一直替宸熠瞒下去,只要不让紫菀知道真相,那么一切都不是事。”小屋中,顾宸熠真诚的感谢着诸葛千玥师徒几人的帮忙。
几人人人都缄默不言,对于顾宸熠夫妻二人,他们都是发自内心的心疼。
“你们这样骗着她,不让她知道真相,真的好吗?”不知何时走进屋内的爻子期,冷不丁冒了一句出来。
大家伙儿面面相觑,顾宸熠有那么几分心虚。
“子期啊,大人的事情你就少管,反正说了你也不知道,等你以后长大了,有喜欢的人了,你就会明白现在宸熠的心情了。”诸葛明开口糊弄起爻子期。
爻子期却是一脸的冷漠。
“煌都大夫那么多,你们三凭什么觉得这件事可以这样瞒天过海?只要王妃身子出一点差池,有别的大夫替她把脉,真相也就被揭露出来了。”爻子期目光锐利的盯着诸葛千玥三人,然后又直直的朝顾宸熠看去。
“还有王爷,你是煌国的王爷,虽说你的心思不在继承大统之上,可你仍旧是煌国的王爷,你觉得你的王妃久久不孕,皇上皇后心中会没有一丝丝的想法?朝堂上的百官会没有一丝丝的想法?今日你可以告知众人,是你的问题,可是当皇上派遣的御医亲自来府上为你和王妃请脉时,你觉得你仍旧还能够瞒天过海欺骗世人吗?”
爻子期话语虽然犀利,但却那般的一针见血。
顾宸熠和诸葛三师徒的心都是一颤,自己这几日当局者迷,竟然还不如这一个小孩看得透彻。
“我!”顾宸熠无话可说,呆呆的站在原地想了半天才强打着精神开口:“有没有什么药,是男人吃了就可以绝育的?”
众人被这样的一句话吓得大气都不敢喘,爻子期更是看疯子一般看着顾宸熠。
“王爷是疯了吗?为了一个蠢女人,你竟能生出此等大逆不道的想法,简直是不可理喻!”
顾宸熠却没有理会他的控诉。而是一脸向往的看了看门口的方向。
“等你长大了,遇到喜欢的人了,你就可以明白我今日的心情了,舅舅,那种药究竟是有还是没有?”他收回视野,看了一眼爻子期,然后定在了诸葛千玥的身上。
诸葛千玥一脸为难,眼前这人可是自己的亲外甥啊,他的后代可是会流着一半诸葛家的血液啊,怎么可以那般随便对待呢?
“这个我还真没有研究过,你给舅舅几天时间,我回诸葛谷去好好的研究一番,到时候若是有消息了,立马配好药过来找你。”
想了半天,诸葛千玥竟然只是想出一个逃避的方法。
但好在顾宸熠如今没有半分心思在他身上,便也没怎么注意,只是点点头,这件事就算翻篇了。
爻子期实在受不了眼前这群人处理这件事情的方式,整张脸始终都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
顾宸熠弯下腰,对上爻子期的眼睛:“子期,答应我,这件事不要往外说,千万要瞒住紫菀好不好?”
他没有以本王自称,而是十分谦卑的我,爻子期不忍,只好点了点头。
不过,大家伙儿也没有等到皇上皇后疑心开始询问,南国那边所出的大事,就传进了煌国众人耳朵里。
顾幽漓怀孕了,是南宫子宸的孩子,但是他们早就被蒋瑶囚禁在琉璃宫中两年多了,若不是楚子涵费尽千幸万苦才将此消息传到了顾宸熠手边,估计这会儿大家伙都还不知道南国皇宫中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呢。
顾宸熠已经三天三夜没合过眼了,派出去的影侍是一批又一批,但带回来的消息却是少之又少。
过去那些在南国的线人,全部都被顾幽漓自己给拔除了,要么是她直接将其出卖,要么就是她自己将人派去了一些不着边际,弄不清消息的地方。
为了保全南宫子宸的性命,她是不得不那样做,现如今她身怀有孕,蒋瑶随时随地可以拿这个孩子做文章,可是她却只想要南宫子宸好好的活着,一点都没有为那未出生的孩子做半点打算,若不是楚子涵成功打入蒋瑶内部,得知了这个消息,估计日后这孩子就惨了。
她将事情所有的来龙去脉都跟顾宸熠说了,顾宸熠却特别能够自己那个傻妹妹的心情,不就是一个孩子吗?和自己最爱的人比起来,真的是那样的微不足道。
就像他,不就是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吗?若那个孩子不是和叶紫菀所生,那还要来干什么呢?
叶紫菀也是几天几夜没睡个安稳觉了,这两年来,边关日子辛苦,但从边关回到煌国的一年多里,却过得那般的舒坦和肆意潇洒,以致于彻底没有想起过远在南国的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