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月本来是应当受到惩罚的,可她仗着是叶紫菀的贴身丫鬟,自己跑去了皇宫,满脸委屈的跟南宫子宸一通哭诉,三句话不离叶紫菀,最终躲过了一劫。
可是他南宫昭又如何能够接纳一个心肠如此歹毒之人?
他不忍将此事告知给叶紫菀,只是因为害怕她难过,伤心。
堪称神陆之最的婚礼在第二人如约举行。
花轿上的叶紫菀满脸娇羞,红鬃马上的顾宸熠,满脸欢喜。
鞭炮的痕迹覆盖到了煌都的每一个角落,队伍浩浩荡荡的进到了凌王府,满街的百姓都在谈论着一段佳话。
这新王妃原本是南国的建宁王妃,可是建宁王生性好色,又没甚本事,王妃再三劝阻依旧改不了建宁王那一番窝囊之后,大义凌然的选择了休夫。
休夫之后,南国几乎一半的青年才俊都跑去相爷府求婚,可是皆被一一拒绝了。
自己家的凌王也是被拒绝了好几次。
可是凌王和别人不一样,他坚韧不拔,他坚持不懈,终于在再三邀请之下,得到了王妃愿意过来煌国一游的机会。
游玩期间王爷更是做到了无微不至,事事关心,这才终于打动了佳人的放心,成就了今日的这段佳话。
当然了,这样的谣言,都是顾宸熠他本人编好,叫人传播的。
最初的版本,可是叶紫菀本未弃妇,仗着自己昔日的哥哥成为了南国皇帝,便要求他强行将自己塞给凌王的。
“恭祝王爷王妃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众人恭喜之后,退出心房。
只留下满脸羞涩的叶紫菀和顾宸熠。
顾宸熠迫不及待的将叶紫菀搂在怀里,轻吻吮吸。
叶紫菀被他如此架势吓得不轻,好不容易得到了一个喘气的机会,便想要将他赶走。
“你不是还要招呼宾客,敬人喝酒的吗?赶紧去吧。”
想起自己平日里看的古装电视剧,新婚新郎总是在深夜宾客尽散之后,才醉醺醺的进入新房,这顾宸熠直接跟着新娘进了婚房不说,这进来了竟然就不提出去了,也是叫人不解。
“那是你们南国的习俗,在我们煌国,是不一样的。”
顾宸熠松了松手臂的力道,低头浅笑,鼻尖挨着叶紫菀鼻尖,嘴却时不时的朝着人小嘴小嘬一口。
叶紫菀被撩拨得越发不自在,“哦?那你们煌国的习俗又是怎样的?”
带着疑惑的懵懂眼神,表情十分的天真可爱。
顾宸熠看了爱不释手,一抹坏笑将至:“过几天你自然就知道了。”
然后再一次狠狠占据了女人的唇,然后是没有出门的七天七夜。
这七天七夜,除了偶尔的床上进食,两人就没有丝毫的懈怠过造小人的工作。
这俗话说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可是几天之后,叶紫菀才发现,错了错了,那顾宸熠若是再继续放纵,估计还能再来个七天七夜,可是自己现在就感觉快要死了。
好几次晕倒在床,却又醒来,若不是叶紫菀哑着嗓子再三央求,甚至拿出和离威胁,顾宸熠恐怕还舍不得离开新房。
而王府大院的宾客们,这七天天天都是一大早便过来,吃喝玩乐到了深夜方才离去。
第八日一早,总算见到了神采奕奕的凌王和没精打采的凌王妃,两人着婚服笑着招呼大家,众人皆是感叹凌王的英武不凡。
私下纷纷猜测是不是因为那诸葛神医给他的外甥开了什么不可言说的药,所以才能如此英勇?
不知不觉,那诸葛千玥所待的客桌周围,早已经是人满为患了。
“诸葛大夫,最近可是又研制出来什么新的保健品啊?”
“听说诸葛大夫研制出了一种专为男人服务的补药,不知价格如何啊?”
“支持大批量购买吗?”
一个个的,脑洞着实之大。
苦了最近几天也一直在纳闷顾宸熠身体为何能够如此之好的诸葛千玥。
不过有人欢喜,自然也就有人颓丧。
凌王府偏院,玉兰树下是开得正盛的紫菀花。
紫菀花不大,也并非什么名贵之花,甚至可以用一句,路边的野花来形容,可是或浅紫或浅蓝的颜色一一堆积,竟然是那样的叫人挪不开眼睛。
南宫昭和顾宸捷以及公孙若三人,就在这个院子里待了七天七夜。
当每一日清晨半夏过来禀报王爷王妃尚未出门,宾客又一次到来了的时候,这三人便不约而同的扬唇一笑,但笑容中却是满满的苦涩和难受。
“你知道吗?我第一眼见她的时候,便被她有趣的性子和灿烂的笑容给吸引了,我以前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女子的笑容可以那样的好看,她的声音可以让我不断地魂牵梦萦。”
顾宸捷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醉了便睡,醒了又继续。
“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便被人为难,南国的亲贵当时看不起她只是一个王府不受宠的弃妃,王兄不待见她,甚至还帮着众人的面刁难她,当时我就在想,若是有可能,我一定要帮助她脱离建宁王府,得到真正的自由。”
“后来,她无所畏惧的同五王兄对峙,不卑不亢的救下了所有人,更是在醒来之后主动要求要同八王兄和离,当时我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是真的好开心好开心,可是再怎么开心,却依旧不得不面对,她心里没有我的事实。”
苦笑着,又是一杯酒下肚,南宫昭也睡了下去。
留下一个公孙若还在喃喃自语:“我啊,比你们认识她更早,当年我在马场受伤,是她替我包扎,父亲要责备,她却偷偷让皇上替我求情,大军每一次出征,她会站在高高的地方,目送皇上远去,却永远不知道,在她看着皇上出神的时候,我也在看着她出神。”
“后来她冒死也要替我父亲洗刷冤屈,让那万恶的建安王彻底倒台,她恢复了自由之身,我开始经常去将军府走动。和离之后的她却变了好多,她不会再像未出嫁之前那般,时不时的小声跟我诉苦,说说心里话,但是她会开始冲我微笑,跟我犹如好朋友一般的玩笑和游戏。”